第四十一章:小雨
夜晚,九點三十分。
車家。
“小蝶,你又沒有嗅覺,亂皺個鼻子干嘛呢?”
車文駒看著在自己身上不停亂摸亂嗅的魏小蝶,表情有些不自然。
魏小蝶皺眉:“好奇怪?。 ?p> 車文駒眼角抽抽,問道:“奇怪什么?。俊?p> 不會吧,這都能感覺的出來?
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
胡珍突然從房間跑出,朝著車文駒丟了個媚眼,笑道:“咦?二哥,你身上好香?。渴悄膫€女孩子身上的味道???”
“哼……”
魏小蝶雙手叉腰,皺著臉哼了一句。
“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不要啊二哥……二哥不要……??!”
車文駒一把箍住胡珍的脖子,兩只胳膊用力,一副‘兄友弟恭’畫面油然而出。
“老二也在啊,今天我模仿阿晶,要去電影院看電影。要不要一起?。俊?p> 老大車文杰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他不知道的是胡珍在他的內(nèi)褲上倒了半瓶的癢癢粉。
車文駒望向魏小蝶,問道:“你去不去?。俊?p> “哼……”
“不去拉倒……”
“誰說我不去?。课医裉旆且涯愠愿F!”
呵呵~
不用你吃我也窮,剛發(fā)的工資全氪念力了!
Σ(っ°Д°;)っ!
“什么,二哥二嫂也要去戲院啊?”
胡珍一聽到此消息,下巴都差點驚掉下來了。
完了,計劃可能又要泡湯了。
……………………
……………………
油麻地,太平戲院門口。
車文駒望著戲牌上的宣傳海報,問道:“愛情戲《今晚三更不打老虎》還是鬼片《今晚三更嚇你一跳》?”
魏小蝶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鬼片!”
“好!有夠勇啊靚女??!”
“哼!”
車文駒朝著魏小蝶豎起拇指,魏小蝶白了他一眼,蹦蹦跳跳的朝著六號畫幕房間走去。
~( ̄▽ ̄~)~
“哈?幸好我選擇了愛情片!”胡珍重重的松了口氣。
車文駒笑看他,“什么?”
“我說這爆米花和可樂味道不錯,二哥你和小蝶姐看電影多買點……”
“謝謝啦?!?p> “簡直就是搶劫!”
胡珍看著原本手中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膬纱笸氨谆ê蛢纱蟊蓸?,神奇的變到了車文駒的手上。
頓時,他淚流滿面,咬牙切齒,內(nèi)心卻有點慶幸。
這兩人,不,是兩個鬼(一個吝嗇鬼,一個真女鬼)總算是走了!
嗚嗚嗚~
六號房間。
車文駒對于剛剛已經(jīng)看過一遍的電影沒有興趣,心和手已經(jīng)飛到了別的地方去!
“嗯……討厭……”
(//?//)
期間,免不了又是一些摟摟親親抱抱咋咋聲,羨煞鄰座。
就是躲在放送室的放送員,覺得眼前的靚仔有點眼熟,貌似剛剛見過!
……………………
……………………
1971年,圣誕。
天氣有小雨。
沐休日。
本來休息,卻被通知過來開會。
煩躁。
ヽ(‘⌒′メ)ノ
老友路33號,抓鬼專門公司。
鐘老白看著一直死死盯著他,一臉忿忿表情的車文駒,忍不住道:“喂!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直接把不爽擺臉上。這樣等會兒其他人過來了,我會很沒面子的?!?p> “我好不容易的沐休日沒了,你要負(fù)全責(zé)?!?p> “我負(fù)責(zé)個屁!”
“呀,你怎么說臟話?”
“我就說了怎么滴?我負(fù)責(zé)個屁,我負(fù)責(zé)個屁,我負(fù)責(zé)……”
咔——
門被打開,又一只野生‘鐘老白’出現(xiàn),不過看起來比鐘老白年輕一些。
很好猜,一看就是鐘老白的弟弟鐘發(fā)財。
他倆四目相對。
“個屁!”
鐘老白很尷尬,卻還是吧‘個屁’二字對著車文駒緩緩說出。
“這位莫不就是……”
“別客套了,車文駒?!?p> 車文駒上前握住鐘發(fā)財手,繼續(xù)說道:“我看你器宇軒昂,一表人才的。相信你一定鐘老白的弟弟鐘發(fā)財了。”
“車先生也果然是玉樹臨風(fēng),氣宇不凡啊。”
“久仰久仰。”
“幸會幸會。”
“久仰久仰。”
“幸會幸……”
“你們倆不嫌煩???”
鐘老白翻起白眼,直接粗暴的打斷了兩人的相互吹捧。
場面尷尬,那索性就沒人再說話。
“我是羅友七。”
咔——
又一個看起來面老,實際年齡卻不大的人走了進(jìn)來。
你確定你不是高人?
請問你隨行的包包里是不是還有武功秘籍?
我給五十請務(wù)必再給我五本秘籍,不,是五十本!
車文駒圓目瞪大,頭一回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低估了這幫人。
“咳咳……你們好啊?!?p> 又是一個佝僂著的人,手持煙袋,顫顫巍巍的走了進(jìn)來。
其余三人紛紛抱著拳,對著這人打起招呼:“地藏王師兄,好久不見!”
“……”
二鐘二袁,這是什么鬼?
車文駒饒是閱盡港片,也一時分不清這會兒到底在哪了。
事實上,上次新聞部會議那會兒。他就已經(jīng)傻傻分不清了,太亂了,除非遇到具體的熟悉事件。
凌兆祥能認(rèn)出來,實在是芝芝淋浴那段太香了!
扣扣。
噠噠噠。
門再次被推開,最先露出來的是一導(dǎo)盲棍。
“還有人?”
四人異口同聲,轉(zhuǎn)頭看向鐘老白。
“是我啊,摸骨張啊。”
噠噠噠——
一個頭發(fā)脫落無幾,帶著墨鏡,穿著紅色長褂的中年男人拄著導(dǎo)盲棍一步步的走了進(jìn)來。
導(dǎo)盲棍一步一敲,聲聲入耳,聽的車文駒耳朵疼。
“我來這……”
噠噠噠——
“大爺,你能不能先把導(dǎo)盲棍停了在說話?!?p> 噠噠噠——
老年人搖頭道:“不行啊,我的聲音一停,那東西她就聽見了?!?p> 車文駒奇怪道:“什么東西?”
“自然是不可以言語的東西,我給你算算。”
羅友七看了一眼車文駒,覺得這人是個外行,隨即閉眼掐指算術(shù)。
“……”
←_←
車文駒有感覺被冒犯到。
半響。
羅友七睜開雙眼,疑惑道:“你得罪的這個東西好奇怪啊,我竟然算不到一丁點的根底?!?p> “前世今生,因果輪回。天理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p> 什么意思?。空f話簡單點,不然我們幫不了你啊。
車文駒張了張嘴,還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他怕這會影響到他的人物設(shè)定,顯得他很low。
地藏王袁華聽后,略有所需,咳嗽著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這是上一世種下的因,這一世才有的果?!?p> “倒是人死不能復(fù)生。既然這樣,你應(yīng)該去找米婆,問問那位生前有什么心愿未了,幫他完成心愿?!?p> “這樣才能向死而生,求得一線生機(jī)啊!”
“我怎么沒想到呢?真是摸骨算命磨了一生,換了個老糊涂,到頭來‘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個道理都忘記了?!?p> 摸骨張拍著大腿,恍然大悟。
“多謝各位相助。”
說著,摸骨張轉(zhuǎn)身離去。
噠噠噠——
啪!
導(dǎo)盲杖斷成了兩節(jié)。
“不好!”
屋內(nèi)五人齊聲,動作敏銳。或一躍而起,或奔跑上前,或橫沖直撞,都非常迅速的來到門前。
其中有三人,都堪堪抓住了摸骨張的肩膀。
這三人分別是車文駒、鐘老白和地藏王袁華
嗖——
一陣陰風(fēng)襲來。
門外已天差地別!
天行一跡事
摸骨張《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