纓帶著槿言走進一間密室,這間密室是纓這幾天讓華芳命人特意打造的。他們?yōu)榱税踩鹨?,在密室竣工后就把知道密室的人殺死了。所以只有纓和華芳知道這間密室的存在。不過由于辜一直尾隨著他們,所以在纓帶著槿言進去密室的時候,辜也悄無聲息地跟了進去。但是辜沒有輕舉妄動,只是躲在暗處觀察。不過辜也不傻,她在沿途留下了標記,這個標記是蓼曾經(jīng)使用的,所以不怕苜他們找不到。
“你放開我?!遍妊源罅λ﹂_纓的手。
纓氣定神閑地說:“蓼兒,還好嗎?”
“他說他很好,不過他勸你盡快回頭是岸。”
“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他說只要你愿意,一切都不算太晚?!?p> “回頭可以,但是我有條件?!?p> “什么條件?”
“我要辜。你會放棄她嗎?”
蓼完全懵住了,他沒有想到纓會這樣只是為了辜??墒寝げ恢涝撛趺椿卮鹄t這個問題。因為蓼的心里是有辜的一席之地的。而偷聽的辜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完全屏住了呼吸,只想知道蓼的答案。氣氛安靜地就像靜止了一般,每個人都在期望著自己心里所想的那個答案。但是沒過多久,一句話打破了靜謐。
“他說好。”槿言嘆息道。
纓在聽到了滿意的答案后,用掌風劈開了旁邊的桌椅,只見辜傻傻地站在那里,絕望的淚水奪眶而出。其實纓在進入密室之前就察覺到了辜的存在。畢竟是喜歡的人,她的氣息纓是再熟悉不過了。
“辜,你聽到了吧!他根本就不在乎你,在乎你的人只有我?!崩t欣喜若狂地走到辜的面前。
“滾?!惫佳凵癖涞仄沉死t一眼,“即使沒有他,我也不會喜歡你的?!?p> “為什么?我那么愛你,而你為什么卻不正眼看看我?”纓怒吼著。
“因為陶俑沒有心,所以也不會有愛。”辜冰冷地說。
“不。我明白了只有殺了他,你才會看到我的存在?!崩t說完立刻轉(zhuǎn)向槿言,并在周圍設(shè)置了結(jié)界。辜立刻拿劍砍結(jié)界,可是卻被彈開了。
“你瘋了嗎?那是你弟弟?!?p> “他才不是。雖然我知道你跟我成親只是緩兵之計,但是我心想只要我日后對你好,你就會投向我的懷抱??墒墙袢瞻萏脮r,看到你看他的神情,我就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了。本來我也想放過他的,但是是你逼我沒有了選擇。我現(xiàn)在只能幫華芳解開這鎖魂咒,我要讓他永遠消失。”
“不,我求求你。你放過他。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你。你就放過他吧!”辜不停拍打著結(jié)界,忽然她把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說,“如果你殺了他,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我說到做到?!?p> 辜雙周一用力,鮮血便順著劍身低落,一滴兩滴,她堅決地看著纓。只要纓一旦輕舉妄動,辜就會立刻自刎。槿言看著也是干著急,而蓼卻一言不發(fā),只是懊惱自己一無是處,關(guān)鍵時刻什么也做不了。
“你真的不想他死是嗎?”
“是的?!?p> “不過我要求什么都答應我?”
“是的。”
“那現(xiàn)在與我洞房。”纓露出狡黠的笑容。
“你混賬?!惫技拥睾傲顺鰜?。槿言則是目瞪口呆,他沒想到曾經(jīng)謙謙君子居然會有如此禽獸般的想法。
“是的,我混賬。因為你已經(jīng)把我逼瘋了。”
“不可以,蓼說不可以。辜姑娘,你快點出去搬救兵?!?p> 纓一把掐住槿言的脖子,惡狠狠地說:“要你多嘴。雖然華芳把你當寶,但是她不在,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p> “辜,辜,辜姑娘快走。別,別管我們?!?p> “你放開槿言公子!你放開他!”
“你還沒有告訴我答案。”纓面無表情地說。
“好,我答應你。”辜無助地癱坐在地上。
纓立刻把槿言甩到一邊,還施法讓槿言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fā)生。因為他要讓蓼看見自己是有多無能,居然要一個女人用自己的清白去救他。纓同時也封住了辜的法力,因為他怕她突然變卦反抗。
周圍安靜的只剩下纓和辜的急促的呼吸聲,纓還是一如既往地深情地看著辜,但是辜并不想看他,把頭撇了過去。纓便把辜的頭掰回來,看著他,順勢加大了力度。辜感到了身體的不適,可是依舊一聲不吭。畢竟她在這一刻已經(jīng)死去了,也沒什么好在乎的了。而對于槿言和蓼來說,這一刻真的是讓他們難受至極,尤其是蓼,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為了救自己而失去了清白,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真的是太憋屈了。
纓完事之后,滿意地整理自己的衣衫,也用法術(shù)給辜穿好了衣裳。他徑直地走到槿言面前,驕傲地說:“你真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啊!”并解開了對槿言的禁錮。槿言立馬就一拳過去,可是被纓輕易識破且躲開了,槿言沒站穩(wěn),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我的事辦完了,接下來該處理你了!”
“你答應過不會傷他性命的?!?p> “放心,我答應過你,不會食言的。只是解咒而已。”
而就在這時,苜攻了進來。槿言開心地說:“你來啦!”
苜二話不說就直接運功擊破纓的結(jié)界,說:“怎么說你也是蠃魚族人,而這蠃魚族所學的結(jié)界有一半是我創(chuàng)立的。你這個結(jié)界是攔不了我的。還不快速速就擒。”
纓發(fā)覺自己討不到半點好處,就一把抓起槿言,口中念念有詞,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槿言的后脖子上畫了蠃魚標志。一掌打在槿言心房的位置,槿言口吐鮮血倒下,而蓼的靈魂隨即也離開了這副身軀。這時,守護咒起作用了,苜口吐鮮血,但是時間緊迫,苜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見勢立刻收下虛弱的蓼,生氣說:“本來你父親要清理門戶,我還勸他放過你。沒想到你現(xiàn)在真的是著了魔道,居然幫著華芳去解鎖魂咒??次也皇樟四悖 ?p> 纓沒有應戰(zhàn),只是快速地擄走了槿言和辜,而苜因為顧及蓼所以也沒有追上去,只見其從袖口取出老君贈送的藥丸,迅速吞服。而大廳的戰(zhàn)況也是愈演愈烈。華芳和華辰打得不相上下,在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纓出來大喊:“撤?!比A芳就拉來幾個魔族人拖延華辰,而自己就想跟纓趕緊離開。可是溟在看到纓扛著槿言的時候,立刻氣憤道:“逆子休想逃走。”
溟跟纓較量了起來,雖說溟是纓的父親,但是纓的修為也是不差的,再加上這幾日在魔族,華芳也有幫助纓提神修為。華芳跑到槿言身邊,心疼地幫槿言擦掉嘴角的鮮血,而辜這時突然襲擊華芳,華芳也跟辜打了起來。
尸橫遍野,墻上的大紅喜字和著高高掛起的紅燈籠,變得更加鮮艷了,因為這上面全是血。華辰輕松解決了幾個魔族人,就去找華芳了。他看到躺在地上的槿言,便從身上拿出老君給的藥丸放到槿言嘴里。隨即就幫助辜,一起對抗華芳。場面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像極了幾萬年前蒙水的那場神魔大戰(zhàn)。有些事情即使一直想去避免,但終究還是躲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