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 1918 7.3白覓忙里偷閑在走廊轉角處抽著剛剛上市的拿破侖香煙,這是他特意從宣傳部那里要來的,美其名曰他這個戰(zhàn)略部部長幫忙宣傳一下,其實就是嘴巴癢了,煙過了肺隨著一大口呼吸吐出,青煙隨著對流的風飄出窗外,喉嚨一陣干澀,嘶,好像還可以確實值得宣傳。當白覓依靠在白墻上看著煙頭慢慢縮短發(fā)呆時,一道壯碩的人影從旁邊冒了出來,不是路過而是特意拐了過來從他的急促的步伐和急拐彎的行走方向可以看出,到這白覓反而不擔心了,反正不是監(jiān)督部的,他們這些人,平時監(jiān)督不了倫敦那些大官大員,只能管內部事情抽抽閑。聽見粗狂的呼吸聲,白覓隨著抬頭,是情報部的部長山治牧倉,標標準準的日本人,心思縝密但太偏向于研究,鬼知道他是怎么被招進國際聯(lián)盟的。還沒等白覓打招呼,山治牧倉急忙交代道:“白君,這有個人需要你幫忙看一下?!卑滓捄闷娴貑柕溃骸芭??什么人需要我一個戰(zhàn)略部部長來看?!卑滓捫南脒@不會是什么白虎堂的陰謀吧,我最近除了堅持要支持喬治登基而反對威廉二世登基把他們搞得有點無語,關系也沒搞那么僵啊?這種自動搞笑的因素在心里平息之后,他看了看牧倉的招手和已經探過墻去的頭,點了點頭跟了上去。由基地的邊緣地方到中心地方,走廊的燈光由灰暗變得光亮,頭頂疏疏密密的通風管道也變成了平滑的鋼板,仔細看是能看出有國際聯(lián)盟的徽章的,牧倉的眼鏡一直閃著詭異的光,可見他的思路此時是十分混亂的。他邊行走邊講道:“我們今天在愛爾蘭貧民窟那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孤兒,他自稱來自一個靈氣復蘇的時代,你們中國人是這么說的吧,其實這就是一個疑點,他的長相明明是一個標準的愛爾蘭人,為什么他這么小有一口流利的中文,而且是他找上我們的人的,對不起我有點邏輯混亂?!卑滓捜褙炞⒌芈犓v完了,沒有對他的對不起回應那個對不起最多是對自己說的也沒有必要回答,又沒見他說話了估計是被腦海中的一些想法給糾纏住了吧,他是這樣的。白覓沒有再接著問,而是二者保持著好像不可打破的沉默,其實白覓對這個事情沒什么看法,若是真扯出一些的話,他認為這個事情是真的,不是他信什么教,他只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事情是真的,好像是一種命運的牽引,況且這個事情若是告訴天主教那些人說自己信估計他們也會罵自己太虛妄神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的。不知不覺之間也許過了3分鐘他們到了中心六芒星地方,戰(zhàn)略部情報部宣傳部監(jiān)督部法學部實踐部位列之上,六芒星在此處是不被賦予任何宗教色彩的,但是倫敦部也可以被稱為總部的人總叫這里為惡魔之眼,其實國際聯(lián)盟也沒什么恐怖的只是這個名字比較拉風,來來往往的國際聯(lián)盟成員不多也不少,反正總是有人的,其他來接受或交納任務的工作同事熱情地向他們打招呼,白覓也一一回禮了回去,上了二樓跟著牧倉到了會議室里面去。
打開了會議室沉重的鐵門,里面昏黃的燈光照了出來,伴著幾人的目光。亨利、鄧福雷特、古扎力三人正襟危坐,他們分別是宣傳部、法學部、監(jiān)督部的。今天實踐部沒來么,應該是去采集古羅馬遺址去了吧。牧倉穿著一件寬厚的冬季長衫,讓白覓只能半擠進去。他們一進來,古扎力就熱情地揮手打招呼道:“早上好,白老兄、山治老兄?!?p> 白覓走到座位前把它拉到自己的屁股底下,好像注意到了什么拍了拍屁股上的白灰,聽著古扎力的話笑了笑回答說:“扎力,你的中文倒是越來越好了,不過現(xiàn)在已經不短早上了,不知道能不能把前段時間沒收的一個玉雕的劍模型還給我,這可是我女朋友給我的禮物?!?p> 古扎力回憶了一下,力道不大地拍拍桌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誒,這群混小子這個事情沒有告訴我,OK,你跟我去拿,但是老兄這個東西最好還是不帶,畢竟國際聯(lián)盟不能有任何立場,這也是我們監(jiān)督部的鐵則之一,所以……”
白覓攤了攤雙手,無奈地說道:“好好好,我不帶我不帶?!?p> 亨利敲了敲木桌,用大聲說道:“不要聊了,我們要解決的是這個穿越者的事情,把人帶上來?!焙嗬俏覀冎凶顬槟觊L,雖然五部地位相當,但是就是因為這個一般決議都聽他的,也很往往是正確的。不一會,一個黑衣人把一個十幾歲樣子的小孩帶了上來,雖然看起來有點臟但長得也很神氣,這個樣子讓白覓第一印象就留下了好感。
古扎力皺了皺眉頭,問道:“為什么沒有給他戴上手銬?”還沒等亨利回答,那個男孩就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啐聲,冷冷地講道:“先生,我想我是有基本人權的,其實如果我想要你們是沒有權力拘留我的?!贝_實挺不像個小孩,白覓對他笑了笑,奇怪的是,上一刻他還在和古扎力劍拔弩張現(xiàn)在卻對他笑了笑,反而把白覓搞得有點疑惑。
古扎力冷哼一聲,把頭狠轉過去,小聲不知道罵了什么。亨利擺了擺手就算打了圓場,繼續(xù)說:“先生們,安靜。這位小先生說自己是穿越者,這點存疑,不過他想對我們說些什么,這點才是最重要的,請說吧,小先生,應該叫你喬治艾諾?!焙嗬簧聿煌谏磉吶说陌滓嘛@得此刻格外亮眼,表情在燈光下是看不清,應該是和藹的吧。
喬治離那個幾近綁他過來的黑衣人遠了一點,重新向四周看了看緩了一口氣說道:“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們可能不行,但是你們可以去試試,反正沒有什么損失,我是一名穿越者,我再三強調,接下來會是一個靈氣復蘇的時代,白覓你們中國人肯定知道這個概念,靈氣爆發(fā)的地方是一處孤兒院,也是我待的地方,我剛從那里逃出來,靈氣復蘇導致我們擁有了以前難以想象的力量,使用過度最后難以適應爆體而亡,我是那次唯一的幸存者,因為我比較冷靜只是在慢慢適應這幅力量。”說到這里他露出了痛苦表情,嘴巴微張但是再也說不下去了。大家也沒有讓他接著講,只是保持沉默,過了一會,目光也從他身上移開去看著自己面前的桌子了。有的人已經這個故事聽過了,有的人還是第一次聽見。
白覓思索著想去口袋里摸出一包煙,但是反應了過來把手假裝在口袋那檫了一下,又把目光投向都在思索的眾人,正好和鄧福雷特的目光對上了,不得不說你得驚嘆于她美麗的睫毛,永遠都像在含著清晨最新鮮的白露,眨一眨動人可愛,她極少說話但一說話就犀利有一番見底,并且就算她不說話沒有人注意到她,總會在某一瞬間不知道什么原因望向她,此時鄧福雷特明顯也有什么想法,好像想要白覓說,白覓不知覺地開口道:“那就是說你是為了挽回這個事情才穿越回來的?”
喬治也難過中走了出來,還在為這個奇怪的氛圍感到尷尬,聽到白覓這么一說反而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開口道:“邏輯錯誤了,不是因為這個事情才穿越,是因為穿越才想干這個事情,白覓先生,你真的像蘋果一樣笨呢!”用一種果然是這樣的表情看著他。
白覓疑惑地開口問道:“哈?為什么這么形容我?”蘋果?蘋果能和傻扯上什么關系?不對,我哪里傻了?喬治開口道:“你想啊,你認識牛頓吧,他在發(fā)現(xiàn)萬有引力的時候是不是因為一個蘋果砸在頭上才開始思考這個事情的,那蘋果沒有獲得什么美譽牛頓卻收獲滿滿蘋果他是不是一個傻子吧?”
會議室里面又陷于了一段沉默,不過這是爆笑之前的沉默,白覓雖然被嘲諷了但嘴巴的弧度已經快彎到90度了,亨利明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再次用手敲了敲桌子讓大伙收收心講道:“咳,大伙不要笑,笑是對事實最大的不尊重,喬治先生,你這般地講笑話我們可能不會那么輕易地相信你這個人包括你這個人?!?p> 牧倉開口道:“或許他本身就是這么開脫的一個人呢?”
這好像確實是一個合理的解釋。
古扎力很不客氣地開口道:“老兄,你是不是陷入他的反邏輯了,他說不定這么說就是為了讓你相信他真的是穿越來的呢?”
白覓沒有太在意這兩個膚色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的爭執(zhí),看向了喬治,這時他已經因為被搶了話頭有點不滿了,嘴巴都微微嘟了起來,氣洶洶地看著這兩個人,白覓見此情形趕緊出來打圓場,勸解道:“兩位被吵了,會議是不需要什么邏輯的,往往憑經驗決定事物,就按這個小孩原來說的,反正我們考證一番也不太耗費人力物力,就這樣,這次行動我把頭,我安排一個國際聯(lián)盟的教育講座活動,我把去孤兒院演講的時間定為那個靈氣復蘇的時間好吧,怎么樣喬治還記得時間和地點么?”
喬治興奮地點了點頭說道:“嗯,我記得在基哥孤兒院1918年7月14號?!?p> 白覓看了看他激動得握緊小拳拳的模樣,心想:這怎么越來越像小孩了呢?
古扎力聳了聳肩,無奈地半攤在椅子上像個發(fā)霉的蘋果一樣倒著,說道:“誒,這就沒辦法了,這不還是叫我當了反派,祝任務順利,對了白覓來跟我去拿你的劍吧。”
移開了屁股底下的椅子,準備離開,白覓也隨著跟著,此時亨利開口道:“OK。我這個老人也要發(fā)散點余熱,去幫白覓辦這件事情了吧。”
其他人也對白覓豎起了大拇指,包括喬治,白覓笑著回了一個超級大的拇指。
到這回頭又想起了什么,問道:“喬治怎么處理?”
“額,暫時納入國際聯(lián)盟吧,說是數學能力超強的青年,當然這也是他使底層人員報告我們的原因,誒,剛好你不來自未來么,一起探討數學!”
其實大伙都替這位算是不速之客的到來感到緊張,怕怕因為他而出什么意外,或者有人根本就不太想要他出現(xiàn)未來變得撲朔迷離,但是都在說俏皮的話活躍氣氛,未來不管怎么樣總是好的,這樣喬治算是在這里暫時安定了。
基地外,煙雨初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