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谷的房子大多是木屋,也有不少竹屋,房屋的構造很是巧妙,看著不大的屋子,確是五臟俱全。
里面兩間臥房,其中一間有兩張床,想也知道是春采夏娓的臥房。
段齡衣的臥房打理得很干凈,這讓平素為段齡衣整理房間的春采夏娓都無法挑出什么不妥。
倒不是說這屋子有多富麗,而是它看起來的確很舒服。
便說床上那被子,估摸曬足了陽光,摸起來顯得十分暖和溫融。
這百草谷倒是很有世外桃源般的怡然,段齡衣更覺此行來對了。
到了午時,一個白衣小弟子來喊段齡衣三人去吃飯。
那小弟子看起來也不過十二三歲,臉有些嬰兒肥,白白嫩嫩的,笑起來還有一個小酒窩,看起來十分討喜陽光。
路上他說他叫覃初,是牧盛飛二徒弟常奕奕的大徒弟。
段齡衣知道牧盛飛有三個徒弟,性格各異,唯一相同的可能就是他們對醫(yī)術的癡迷。
大徒弟劉建銀三十多,整日窩在藥園觀察藥材研究藥效,收了兩個徒弟來打下手。
二徒弟常奕奕二十九,一天到晚宅在家里翻看醫(yī)書,除了覃初,還收有兩個徒弟。
三徒弟褚勻二十三,沉迷于為人針灸,嚇跑了幾個想拜師的小孩,以至于他還沒有收徒。
路上知道了比原著所提更細致的關于那三個徒弟的事情,段齡衣臉色溫和,隨手摸出一個劍穗給覃初。
“麻煩帶路了。”段齡衣單純是覺得這孩子長得討喜可愛,又靦腆羞澀,才給了一個不是很貴重但很精致的小玩意兒。
覃初歡喜地接過來,笑出了一個淺淺的酒窩:“謝謝段掌門,好漂亮!”
“這就要夸你春采姐姐了,劍穗是她做的?!倍锡g衣抿唇輕笑,淺色的眸在陽光下熠熠生著明玉般的輝,清淺似四月和風。
覃初立刻看向春采,眼里透著崇拜的光:“春采姐姐的手真巧!”
春采對著毫不保留的夸贊有些不怎么好意思,道:“劍穗也不是太難,有機會我給你做身衣裳吧?!?p> 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無論是牧盛飛涂新羅還是今早那個白衣女子,以及眼前的覃初,身上穿的衣服在她看來都有些粗糙,只比普通的農(nóng)家男女好上一些,至少……它白的干凈。
“好啊!”覃初一聽,臉都興奮地發(fā)紅了,手里這劍穗是淺淺的藍色,編織得十分漂亮,他對身上穿的衣服沒什么不滿,但能穿上更漂亮的衣服,還是很開心的。
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到了蕪園。
牧盛飛師徒孫幾個沒有會下廚的,一般是雇谷里的大娘來做飯。
百草谷像極了避世的村莊,有男耕女織,也有炊煙裊裊,不是所有人都精通醫(yī)術,但基本也懂一些藥理。
有一說一,真正的百草谷醫(yī)者,挺稀有的。
蕪園之中,一個很大的木桌擺在院子里,木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吃食,都是普普通通的家常菜,但數(shù)量卻是極為豐富。
段齡衣覺得這是為了歡迎她們。
而事實的確也如她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