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恐怖的是無人知道池珺就是當今大王。
他們一直以為池珺就只是一個賣弄風騷,大王身邊的紅人罷了。
池珺之所以這么做,無非是為了掩埋自己。
至于天機閣的掌宗為什么稱呼為大王,還真跟海盜船有些關系。
只不過天機閣和海盜船不同的是,天機閣搶奪的是擁有極強天賦的修行之人,不論年歲,只要天賦極強就會被掠奪。
天機閣從開始的掠奪到成為修士們畢生希愿,也不過只有千年的時間。
池珺很認真的看著殷生解釋道:“神醫(yī)的針法是有效,只不過效果只能維持一段時間,但我能感覺到那毒素凝聚的毒丹小了一圈?!?p> 殷生陷入沉思,片刻明了,原來如此。
這就好比結石,殷生的針法將毒素凝聚成了無毒無害的結石,在施針后逆轉了池珺的血脈,靠著龐大的仙元從而對結石進行反復沖刷。
如果再來個幾十遍,想必這毒素凝聚的結石丹就會徹底消失,那時候池珺就不用再擔心身體轉化成蟒尾了。
這種誤打誤撞的醫(yī)療方式,也只有身為修行之人敢于嘗試了。
畢竟普通人哪有這么強大的身體能承受的了血脈逆行的力量。
“雖然是第一次著手這樣的病例,但我現(xiàn)在很有信心將你完全治愈,只不過這需要一個很漫長的過程,而在這過程中你說不得也要吃些苦頭?!?p> “我不怕吃苦,也不怕漫長的時間,我只是不想變成怪物。”
身而為人本就和精怪妖族不共戴天,如今非人非妖她哪怕是死都不愿接受,如今有了救治之法,不過是受些罪她自然毫不在意。
池珺難得如此矜持靦腆,知書達理的施展禮節(jié),話語中充滿了誠懇:“懇請神醫(yī)救救我!”
殷生微微點頭,不過片刻又微微搖頭。
眉頭緊鎖面色嚴肅。
這一幕落在池珺眼中,心不由涼了半分。
“難道是神醫(yī)有什么難言之隱?是因為池珺沖撞了您?如果是,池珺愿意跟您道歉~”
說著人就要磕頭。
殷生連忙上前一把攔住了她,醫(yī)者父母心,雖然是玄幻世界聽都沒聽過的病例,但只要殷生有辦法,自然不會放棄,畢竟這是池珺幾十年來唯一的希望。
“我自然會救你,只是我不能老跟在你身邊,我也有我的生活我的世界,你也不可能真的綁架我一輩子吧......”
自己不過是凡人,人生苦短,一輩子給你看???
那還不如同歸于盡。
池珺甜甜笑道:“神醫(yī)切莫擔心這些,日后池珺就跟在神醫(yī)身邊,神醫(yī)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
......
......
回涼州祠的路上。
為何要回涼州祠?
殷生已經(jīng)沒有了前往國都的心情,打心底是害怕。
因為國都太子的宣揚,自己已經(jīng)達到了修仙界皆知的地步,這樣突然出了名對于殷生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如今前去怕是會被切成肉末。
這太子也不知道是太過聰明還是故意為之,總之腦子多少有點大病。
對此,梓筠的建議是讓殷生回涼州祠。
那里畢竟是天劍宗的地界,再加上有好友龍老等人,一般人自然不敢前去叨擾殷生。
也就不會有所謂的生命危險。
殷生自然不會拒絕,即刻啟程回歸涼州祠。
只是這回涼州祠的路上,殷生一副愁眉不展。
他做夢沒有想到,自己身邊又多了一個張吃飯的嘴。
陷入沉凝的他不由考慮起了自己的財政狀況。
要知道殷生就是個賣字畫的,平日里來買的也多是達官貴人。
這讓他十年時間攢了不少錢財。
可自從前不久涼州祠寧家被滅之后,他的小店生意就陷入了天天光頭的地步。
院落的翻新和即將準備的新建,這都需要錢。
貌似自己的小店已經(jīng)沒辦法維持目前的開銷。
存款也即將揮霍殆盡。
畢竟咫陌也說過想要定居在殷生家里,自己最少需要建造三居室才堪堪夠用。
穿越了但沒有完全穿越的感覺讓殷生很不爽。
來到玄幻異界居然還要淪為打工人,為錢財發(fā)狂,不能修仙就罷了,在系統(tǒng)的加持下還就快要給餓死了,自己作為穿越人士也太水了。
當下如果不另辟蹊徑。自己估計早晚得餓死。
飛舟已經(jīng)不能用了,殷生斥巨資買了一個大馬車,主要是為了掩蓋池珺,她的模樣走到哪里想必都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否則以梓筠的腳程早就飛回了涼州祠了。
趕路的期間為池珺治療,變化身體的期間她就那么赤足踏地,很享受擁有腿腳的感覺。
河邊池珺和梓筠并排而坐,兩人無意識的踢踏著河水,暢聊中時而淡笑。
完全沒有先前打的你死我活的狀態(tài)。
殷生也樂得清閑,看著馬兒吃草,懷中抱著一本厚厚的書冊。
羽毛筆在他手中沉吟片刻,繼而寫道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的光輝事件。
把西游搬到玄幻世界,殷生敢肯定自己絕對可以在文刊界掀起一片腥風。
這樣的小說絕對可以成為那些無法修仙之人心中樂哉的暢想。
這個世界很多東西發(fā)展前衛(wèi),但也有不少東西極為落后。
比如文墨,在眾人眼中就是廢物的玩物,小說典籍更是少之又少,而且都已經(jīng)成為了經(jīng)典流傳的必讀之作。
本來只是閑暇寫作,如今卻成了殷生發(fā)家致富的商賈之道。
無奈,實屬是因為窮。
書房內(nèi)太子執(zhí)掌朝政,此刻看著手中的奏章整個人面色扭曲。
殷生被人劫持,如今被高手解救但是人在回涼州祠的路上。
啪!
將冊子甩在了地上,太子怒急:“有人橫刀,就是想要我父子二人身死,泱泱大國,朝堂之上居然有人想要謀反,當真是當我好欺負??!”
“忠朗有言稟奏!”
太子怒氣淡消:“說?!?p> “既然神醫(yī)已經(jīng)準備打道回府,可您和皇帝的身體刻不容緩,神醫(yī)為了自我安危這般所做也并沒有錯?!?p> “那你的意思是我錯了?”
“殿下息怒,宣揚神醫(yī)事跡本就沒錯,只是殿下計策成被有心之人操弄如今變了味道,當務之急不是追究此等事務的時候,而是續(xù)命!”
太子不為所動,示意忠郎繼續(xù)說。
“我認為,此刻殿下和皇帝應該放下身段,起駕涼州祠,尋那神醫(yī)得以續(xù)命!”
“何等胡言穢語,你當我是誰?我乃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