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是一張嬌美的臉,美到,好想讓她保持永恒。
沈煥的手落在她頸脖上,掌心細(xì)膩的觸感下是美人脈搏強(qiáng)有力地跳動(dòng),只要稍稍用力,那雪白的頸脖就會在他手中應(yīng)聲而斷,若是再用力一些,少女絕美的頭顱甚至?xí)L進(jìn)他懷里,他還可以用這顆頭骨做成第二個(gè)玉牌,想想都覺得熱血沸騰。
可他不會這么做。
因?yàn)樗?,還不配!
血肉分離的苦楚,他還沒讓她嘗到,眾叛親離的滋味她也沒有受過,她有什么資格去死?
這般心腸歹毒的女人,就該孤老終生,受盡世態(tài)炎涼,嘗盡人生凄苦,否則,就算是死了,他也會把她從地底下挖出來,讓她永世不得安生!
如毒蛇般陰鷙的想法爬滿了男人心臟,沈煥扣在馬車邊緣的手指狠狠扣緊,忽然間血管崩裂,竟有血珠從根根藍(lán)紫色的血管里涌了出來,透過碎裂的皮膚,染紅了整個(gè)手背。
“玄尤!”
他忽然大喘著喚了一聲。
玄尤的馬車立刻停下,掀開簾子看見沈煥衣袖邊大朵大朵鮮紅的血光,嚇得面無血色。
“掌印!”他沖進(jìn)馬車?yán)铮瑥纳驘☉阎忻鏊幬顾隆?p> 江雁回剛醒過來就看見這么一幕。
沈煥閉著眼睛捂著自己的脖子,額上青筋暴突,而他的手背頸脖上,原本完好的皮膚全部開裂,血珠從白皙的皮肉里噴涌出來,染紅了整個(gè)手背。
直到服下藥丸,那些開裂的肌膚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若非他滿身鮮血幾乎以為適才的一切是假的。
江雁回僵坐在原地,滿目驚駭。
“老毛病,嚇到你了!”
沈煥取了干凈的手帕擦拭著脖子和手上的血,他似乎對血液有些厭惡,擦拭的時(shí)候每一寸皮膚都很用力,直到那些沾了鮮血的皮膚開始泛白。
江雁回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這是……生病了?”
“算是吧?!焙脦讐K用完的帕子被沈煥丟開,玄尤也不知從哪里端來的水給他清洗,等他收拾干凈,頃刻又是適才清冷孤傲的模樣,一雙鳳目折射出幾許幽冷的寒光。
江雁回不適應(yīng)這樣的他,本能地挪了挪腿。
“宮里那么多御醫(yī)都治不好嗎?”
沈煥忽然笑了,抬眼看她,一旁的玄尤小聲道:“江姑娘,若是能治,也不至于拖到今天還發(fā)病?!?p> 江雁回頃刻緘口,歉意看向沈煥:“對不起?!?p> 她這么剖根究底的問,本意是表達(dá)關(guān)心,但對別人來說卻并非那么回事,反而是傷口上撒鹽。
沈煥卻只是笑了笑:“陳年舊事,與江姑娘無關(guān),江姑娘也不必說對不起?!?p> 他掀開車簾往外看了看:“江府快到了,聽說江姑娘最近都在葉大將軍府?”
江雁回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娘在為我爹的事情奔波,怕我在家里胡思亂想,便讓我在葉府住一段時(shí)間。”
沈煥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玄尤:“那送江姑娘去葉府。”
玄尤將馬車?yán)镒骱唵我环謇砗蟪鋈?,馬車很快重新動(dòng)了起來,江雁回看向沈煥,由衷道:“我爹的事情,謝謝你,我沒想到你竟然請了皇上和刑部的人一道親自去為我爹洗清嫌疑?!?p> 堂堂司禮監(jiān)掌印,為了她爹的事情如此奔波,與江雁回而言,這可算是天大的恩情。
可沈煥卻并未因這句感謝而欣喜,相反,竟抿了唇角,分明有些不高興的模樣。
“所以江姑娘即便是家中發(fā)生了這么重大的事情,也不愿意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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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浪無雙
統(tǒng)一回復(fù),前世是真太監(jiān),這一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