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大人!我想聽真話!”
魏安帶著吉爾拐進(jìn)了顧曉的實驗室,他一邊推門一邊認(rèn)真的說道。
他不相信大帝會信任一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人,更不相信帝國會把這樣的權(quán)利給他這樣的下等人。這幾乎等同于將帝國的信仰割裂,不僅會讓光明神教蒙受重大損失,還會讓帝國內(nèi)部出現(xiàn)混亂,尤其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肯定會全力反對。
這已經(jīng)不是常規(guī)的矛盾,而是階層的矛盾。
再說了,大帝和教皇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我說的就是事實!”
吉爾主教笑盈盈的看著魏安說道,他緊接著扭頭看向了房間,這里他已經(jīng)不再陌生,而且他還在顧曉的指導(dǎo)下,進(jìn)行過血氣秘藥的配制,過程雖然生疏,但他竟意外的成功了,雖然效果并不理想。
魏安點了點頭,他掃了眼房間,看著吉爾主教問道:“您一定參觀了這里的所有一切吧?也包括我的那兩間石室!”
“抱歉!請允許我解釋一下,我只是抱著對于新思維的好奇,才查看了你的私人物品。在這里我向你道歉!而且,我不僅是一個主教,還是神教的神術(shù)研究員!你應(yīng)該能明白,研究員對于學(xué)問和知識的狂熱,那個時候我根本控制不了我的情緒!”
吉爾再次道歉,說出了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
其實,真正引起他興趣的并不是血氣武道的研究而是魏安。他想要通過魏安留下的資料和物品,分析出魏安的性格,以此來決定用什么樣的方式打交道。
然而,事情似乎出現(xiàn)了意外,他判斷失誤了!
魏安對于吉爾的理由沒有說什么,他緊接著說道:“血氣武道已經(jīng)有了眉目,可以走得更遠(yuǎn),甚至比修煉了比蒙秘術(shù)的比蒙精銳還要強大!我可以讓你進(jìn)階到現(xiàn)階段的頂端,掌握強大的力量!”
“我想你意會錯了!我并非是一個貪圖力量的人!比蒙精銳縱然強大,可帝國的傳奇宗師團(tuán)也不弱!而我神教的律術(shù)更是遠(yuǎn)超肉體凡胎的力量,它不僅可以呼風(fēng)喚雨,且修煉到極致甚至還可以一咒滅萬軍!我輩追求的是神的力量,而非凡人的極致!”
吉爾主教搖了搖頭,他露出了老狐貍般的微笑。
他看上了魏安擊敗圣騎士時使用的那種力量,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那恐怕就是獸神的傳承了。
“呼!我用的那是獸神的傳承,是要獻(xiàn)給大帝的!但我這里有九字光明符,聽說這可是光明神成神的根基!我用過光明二符,的確強大異常!”
魏安吐出了一口氣,他看出了吉爾的心思,對方在拿話點他,他見此也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他的話音剛落,吉爾眼中綻放出了一團(tuán)光火,他振奮的看著魏安笑道:“果然!教皇大人感知到的同源之力,就在你身上!”
“嗯?”
魏安一愣,不解的看向了吉爾。
吉爾笑了起來,這才解釋道:“教皇大人最開始看到的是神的力量!也就是說,他最先知道的是你身懷光明之力,擁有神子之姿!而后,才知道了獸神傳承一事!”
“我承認(rèn)我的卻掌握了光明神的力量!”
魏安并沒有否認(rèn)。
“好!”
吉爾點了點頭,笑著轉(zhuǎn)身就要往外面走,似乎這一次的談話到此為止,他很滿意。
啪嗒!
魏安上前一步攔住了吉爾,他手中光影一閃,拿出了早前自己根據(jù)就九字光明符寫下的凝練步驟和方法,徑直遞給了吉爾:“主教大人!您似乎忘了點東西!”
“嗯?”
吉爾低頭一看,趕忙從魏安手中接過了手寫羊皮卷,他仔細(xì)的看了起來,這讓他激動異常,尤其是九字光明符的凝練辦法,還有符紋的繪制技巧,節(jié)點的斷裂連接,以及能量運行的軌跡路線等等。
這可比教廷的研究詳細(xì)了數(shù)十倍,比那些老學(xué)究研究的最新成果都要全面。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按照這上面的方法修習(xí),他可以修煉出九字光明符。
這可是成神之基,教皇都沒有修成的光明神術(shù)!
“其實帝國真正的態(tài)度并非如此,大帝此人雖不會妒忌賢良,卻也不是輕易相信人的帝皇!能在他麾下?lián)沃匾氊?zé)的都是他的親信,哪怕教皇大人也是大帝的親信!如果你去了帝都,首先要面對的便是問心,通過不過的話你會死,通得過的話,你將會被藏起來,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熟悉之后,大帝才會給予你責(zé)任,但并不是讓你去建立第二座神教!在此期間,你會有無數(shù)的限制,甚至?xí)幌露?!?p> 吉爾小心翼翼的將羊皮卷收了起來,他轉(zhuǎn)身看向了魏安,語重心長的說道。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仔細(xì)打量了一下魏安,見魏安似乎并不意外,緊接著說:“當(dāng)然,我說的是正常時期!現(xiàn)在正處于獸族入侵的特殊時期,加上諸王國的蠢蠢欲動,大帝恐怕等不了多久了!所以,你到達(dá)帝都之后,大帝雖不會重用你,但會給你一定的職責(zé),比如說去某個神秘學(xué)學(xué)院擔(dān)任教職,甚至有可能會另設(shè)一院,讓你擔(dān)任校長!你不要覺得這樣的結(jié)果很好,實際上它比先前還要危險!畢竟,教學(xué)一事不僅需要教,還得進(jìn)行期末的評分!打個比方,你教了十人獸神祭司之力,其中有三個人學(xué)會了,并取得了一定的成績,其他人都練廢了!你覺得很滿意,可大帝卻覺得太危險了,這種知識還沒有光明神教的神術(shù)易學(xué)!你猜大帝會怎么辦?”
魏安聞聲搖了搖頭,他沒有接觸過大帝猜不到對方的想法,但從吉爾的語氣中他可以推斷出,自己的下場恐怕會很慘。
“他會掏空你的一切,然后把你送給獸人雪恥!借此換回晨曦走廊的失地,哪怕無法全部換回,也會換取到一定的利益!你要知道,晨曦走廊之戰(zhàn),對于大帝來說可打可不打,他需要的是整個帝國唯他獨尊!若是能借獸族入侵平定王國之患的話,他不介意割讓晨曦走廊!”
吉爾嘆了口氣,他嚴(yán)肅的貼在了魏安的身邊,凝重的說道。
作為大帝親信光明神教教皇拉斐爾的親信之一,吉爾不僅僅有能力,還懂得審時度勢,更精通拍馬之術(shù)。如今的他,已經(jīng)可以通過拉斐爾的某些談話、態(tài)度,以及帝宮風(fēng)向和一些雜言碎語,總結(jié)并分析出大勢。
他這些話若是放在帝國,哪怕魏安給他獸神傳承加上教皇的位置,他也不敢如此直言。
現(xiàn)在,面對一個專注于研究的人才,他不介意給出一些指引,以讓魏安看清眼下的局勢,。以做出正確的選擇,這也算是報了魏安贈予他神術(shù)之恩。
“不過,這些話也只能在這個房間里面說!出了這個門我是什么都不會承認(rèn)的!”
吉爾拍了拍魏安的肩膀,輕聲說著。
他不怕魏安傳出去,若真如此,死的只能是魏安。
魏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看著吉爾問道:“大帝女婿倫科特現(xiàn)在干什么呢?”
“他位于帝國第十二研究院任職,常年在泰坦城做研究!不過,在我來之前,他已經(jīng)帶著最新研究返回了帝都,按照規(guī)矩他將在帝都研究院任職,任職時長的話,根據(jù)他研究成果的普及力度來定!至少五年之內(nèi),他是不會離開帝都的!”
吉爾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魏安,沒有猶豫的給出了情報。
他從庫爾蒙特那里知道了魏安義父克瑞斯達(dá)與倫科特的恩怨,也猜得出魏安此刻的想法。不過這些與他無關(guān),他只負(fù)責(zé)帶魏安回帝都,其他的事情自然有其他人來處理。
“如果我要殺了他的話,如何全身而退?”
魏安提出了一個膽大包天的問題。
“這……”
吉爾愣了一下,沒想到魏安竟找他要對付倫科特的方法,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不禁遲疑了。
倫科特如果只是一位廢材女婿也就罷了,可他不僅是大帝的女婿,更是帝國研究院寶貝。
這件事涉及到的大人物太多,他不敢參與。
“我這里還有一個光明秘術(shù)!不知道吉爾大人敢不敢要!”
魏安又拿出了一卷羊皮卷,他笑瞇瞇的看向了吉爾,這是一次試探,也是一場較量。
他要看看這位主教的膽子到底有多大!
吉爾遲疑了,他搖了搖頭,不舍的說道:“兄弟!我一家老小可都在帝都,一旦出事就不是一個人的事!倫科特牽扯太大,實在抱歉!”
“是嗎?我這還有一門不屬于神教的光明秘術(shù),它可以讓你擺脫很多束縛,甚至可以傳承給自家的兒孫,而不用擔(dān)心神教那邊!當(dāng)然,如果你把他獻(xiàn)給神教的話,你得到的或許更多!另外,我這里可不止這一份秘術(shù)!”
魏安笑了起來,他又拋出一道重餌。
他得到了公平學(xué)院的所有知識,拿出沙礫般的一點,就足以讓吉爾瘋狂了。
他不信對方不心動,只不過是給的東西夠不夠份量。
吉爾聽的一震,他怪異的看向了魏安,不禁失聲說道:“你到底得到了什么?”
“另外我可以給你一道門,這道門里面有各種各樣的東西,但需要你付出一定的代價才可以獲得!”
魏安緊接著又說道。
這話一出,吉爾身心一震,他又想到了庫爾蒙特對于魏安的某些猜測,不禁失聲道:“美麗藥劑就是來自于門嗎?”
“當(dāng)然!”
魏安給出準(zhǔn)確的答案。
他需要一些客戶,尤其是吉爾這樣的大人物,在得到公平之門的分影后,肯定會交易極多的東西,這對于他的雜貨鋪有極大的好處。
吉爾更加不解了:“為什么?為什么要把你的秘密給我,只為了換取對付倫科特的方法?如果你把它獻(xiàn)給大帝的話,根本不用任何計謀,僅憑此一項,就可以換了倫科特的命!”
“那的確很劃算!可這并不是克瑞斯達(dá)想要的結(jié)果!你要明白,對于一個研究員來說,他的實驗成果就是他的命!”
魏安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如何為克瑞斯達(dá)復(fù)仇。
只不過,他需要一個盟友,哪怕是利益結(jié)合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