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花花草草
白帝城詩壇七至高現(xiàn)身一事,好似長了腿,瞬息間傳遍了整個云龍王朝。
不過,這種速度其實也說不上稀奇。
畢竟有鏡花水月這種,類似于現(xiàn)代通訊設備的法寶,中高層的高門大戶,以及不少身家富裕的修仙者,第一時間有所了解。
加之相互通傳,一傳十,十傳百,基本上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等到上達天聽,鉆入皇帝耳朵后,那群蠱惑皇帝的官員,嚇得面無血色,一個個恨不得逃離云龍王朝的地界。
但這種事兒不切實際,一旦有逃走意圖,估摸著還未走出京都附近,立馬人頭落地。
于是,幾十名尸位素餐,卻身居高位的大臣一合計,反正事已至此,那就咬著牙不松口,往死里抹黑!
果然,不出半個時辰,皇帝的指令就挨個到了每個官員府邸。
一炷香后,皇宮大殿,諸臣跪拜,膽戰(zhàn)心驚的等待皇帝開口。
“今早的消息都看到了吧???!詩壇七至高那等先賢都引來了,你們說說,自己該不該死?”
皇帝那是氣急敗壞,龍椅都不坐了,直接下場指著那幾十個官員的鼻子罵。
“季言吶,真是我云龍王朝的忠臣,若有他在,我云龍王朝必將昌盛萬年!”
聽著皇帝追捧季言的言論,那群低著頭的官員人都驚了。
哪有人能這么不要臉?
我們當初只是動動嘴皮子,真正的罪魁禍首難道不是你?
現(xiàn)在改口叫人家忠臣了!
忘了你以前怎么說季言的?
看到你就惡心,讀你的詩朕就想吐,這些話他娘的不是你說的?
在往細里講,我們還沒注意到季言這個人的時候,是誰有意無意把我們的注意力引到他身上?
別以為大家不清楚!
人家季言不就是給某位得寵的妃子做了一首詩,然后你不樂意,又找不到借口出氣,最后把我們這群人推在前面。
這誰敢忤逆?
你是君,我們是臣,可不就得鉚足了勁抹黑。
幾十個人心里罵娘,可卻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可有一點都清楚,皇帝陛下之所以轉(zhuǎn)態(tài),蓋因詩壇七至高,以及季言撲朔迷離的身份。
倘若沒有這些,季言就是死一百回,他都不會在意。
“找!一定要給朕將季先生的轉(zhuǎn)世之人找出來,朕要大加封賞,往后,他就是我們云龍王朝的國師!”
“是是是!”
“臣等回去就找,就是挖地三尺也給陛下找來!”
官員們紛紛表態(tài),生怕慢一步腦袋搬家。
“嗯?!被实勰樕杂芯徍停D了頓,又說道:“我聽人說,白帝城那群百姓,居然敢罵朕,而且還禍及列祖列宗們……”
又來了!
就是這種語氣,就是這種陰陽怪氣的話語,跟當年一模一樣。
只不過將季言換成了白帝城百姓。
“該殺!陛下,他們都該殺??!一群逆賊,陛下乃九五之尊,豈能由一群刁民辱罵!”
“附議!”
“附議!”
一聲聲附議,皇帝的臉色越來越好。
當聽到百姓無休止的謾罵自己,還是為了那個他心里的狗奴才罵自己時,他恨不得殺光所有人。
可是,轉(zhuǎn)眼間,那個他痛恨無比的人,卻做到跟詩壇七至高這等,他就算仰望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先賢把酒言歡。
甚至,不管是民間,還是修仙者中,都有蓋棺定論,說季言是與詩壇七至高同等的存在。
惶恐之下,他只能把怒火撒在別人身上。
“丞相,你覺得呢?”皇帝問道。
聞言,丞相一陣頭皮發(fā)麻,想了好半天,這才說道:
“陛下,此些人都曾見證過季言引發(fā)的異象,倘若就此誅殺干凈,勢必會寒了季言的心,我想這不是陛下想看到的,不如……”
“不如將這些口出狂言的讀書人全部抓起來,送到我們與千璽王朝的戰(zhàn)場上,如此,好歹也算是為國盡忠?!?p> 說著,丞相悄咪咪看了眼皇帝,發(fā)現(xiàn)龍顏大悅后,連忙說道:“就算季言在這里,也一定會支持陛下的!”
片刻的沉默后,響起皇帝的大笑。
“好好好,丞相所言極是,看在季言,季先生的面子上,那些個刁民死罪雖免,活罪難逃!”
“季先生一生為國為民,一定會支持朕這么做的!”
“給朕下旨,將那群賊…讀書人送去前線戰(zhàn)場,為我云龍王朝獻一份力!”
……
京都發(fā)生的翻天巨變,白帝城沒有一個人知曉。
日子過的跟往常一樣,只是在茶余飯后,大家在聊到季言時,都會無比的恭敬。
而那個引發(fā)這一切的高人,卻成了永遠的迷。
“喲,魏先生來啦,還是老三樣?”
“老三樣!”
很快,店小二便將魏遠需要的酒菜端來,瞅瞅周圍也沒顧客,便大大咧咧坐下。
“魏先生,上次楊柳村宋天朗的葬禮,還有這一次的葬禮,你都出現(xiàn)過,所以有人就懷疑,那位高人,就是你!”
店小二雙手捧著下巴,露出期待的眼神,“高人不會真是魏先生吧?”
聞言。
魏遠放下筷子,“你看我像嗎?”
“像!長得就一副神仙模樣,倘若魏先生去胭脂樓,那些姑娘就是倒貼銀兩,都愿意跟你睡一晚!”
魏遠哈哈一笑,“還有人做這等賠本買賣?”
“有才華,又英俊,那些姑娘巴不得賠本!”
“胡說。”
“魏先生別不信,我曾讀過一本書,上面說,在千年之前的某個時代,就有一位無敵強者,在年輕的時候,便引得青樓的姑娘們爭相做賠本買賣?!?p> “還有這等奇人?姓甚名誰???”
“這…”店小二好似忘記了,急得直撓頭,片刻雙眼驟亮,“我不記得他叫什么,但那時的百姓,都稱呼他許銀鑼!”
看著魏遠只顧著吃,好似沒聽到自己說話,店小二埋怨道:“魏先生,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
“在聽在聽?!?p> 等到回應,店小二眼珠子直打轉(zhuǎn)。
“魏先生,要不今晚咱一起去個地方?”
魏遠剛好吃完,喝了一口酒,含糊不清的問道:“去哪?”
“一個可以花花草草的地方?!钡晷《樕下冻鲡嵉男θ?。
“花花草草?”
“花花錢,草草……”
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