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不短一段時間堪堪將新到手的五門頂級內(nèi)家拳法全部消化,吸收完畢后,武磊強行忍住立馬,當場演練一遍,試試手的念頭。
縱身輕輕一躍,從離地一尺多高的粗大樹根上跳下來。
然后憑借著三個多月以來磨練得來的堅韌信心性與堅定的意志力,轉(zhuǎn)身朝著自己那一間十幾平方米大小的小茅屋快步走去。
迎著皎潔的月光,微涼的夜風,快步疾行的武磊,不自覺地放緩了腳步。
改為漫步而行,瀏覽著,欣賞著相對于前一世來說幾乎絕跡的美秒,寧靜,安詳而又溫馨的鄉(xiāng)村夜景。
這一刻,聆聽著從不遠處傳來的蛙鳴,知了,蟈蟈等叫聲,以及不知名的鳥叫聲,武磊只感受到一陣沒來由的親切,舒爽,與放松。
旅途的風景雖然美且好,但是終會有盡頭,是短暫的。
這不,僅僅半炷香可能還不到的功夫,花費了武磊一個多月時間親手搭建好的簡易小茅屋,便已然映入眼簾,近在遲尺了。
幾乎沒有感覺到時間怎么流逝的,全身心融入進周身夜色的武磊,這一刻看著觸手可及的獨屬于自己的小茅屋或者說“狗窩”。
心中不自覺地升起了一抹凄涼,哪怕而今為止武磊已經(jīng)習慣,并接受了。
但是,卻仍然還是避免不了的感受到一陣孤寂,悲哀。
下一秒,沒有絲毫猶豫,武磊輕輕推開了半掩著的簡陋木門,邁步走了進去。
十幾平方的小茅屋里,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只有一張懸在半空,離地不到三尺的簡易木板床,和一個武磊自己制造的專門用來放置衣物等東西的類似于茶幾的家具。
鑒于武磊當前所處的時代,夜晚漆黑一片,并沒有燈燭之類的照明之物。
是故夜晚的生活總是非常單調(diào),乏味,無趣。
除了睡覺,就是睡覺。
這種索然無味的夜生活,對于目前正處于一窮二白,一干二凈,沒有靈魂伴侶,或者老婆的“單身貴族”武磊來說,尤其顯得枯燥,無聊,煩悶不已。
這一刻,合衣躺在完全由稻草和麥秸稈鋪就的木板床上,武磊一時間思緒良多,思維發(fā)散之下,慢慢地竟然忘卻了或者說忽視了身下略顯扎人的麥秸,稻草。
然而好景不長,這種無限暢想,似夢非夢的狀態(tài)沒能夠保持多久。
便讓從不遠處夜色之中傳來的斷斷續(xù)續(xù)似呻吟,似喊叫,似痛呼,又似舒爽的旖旎,靡靡之音給打破,喚醒。
“呵呵···”
再次聆聽到此時此刻自身都快要習以為常的“嘈雜”“喧鬧”之音,武磊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對于這一點完全沒有什么好辦法,沒奈何的武磊,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干咽下一口唾沫后,故技重施,憑借著被鍛煉出來的強大的意志力強行讓自身進入夢鄉(xiāng)。
·····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
鑒于三個多月以來慢慢被迫養(yǎng)成的早睡習慣,故而自動覺醒了早起這一個良好習慣的武磊,僅僅卯正一刻(6點——6點15分)便已然醒來。
可謂是準時清醒的武磊,聽著耳邊不斷傳來的此伏彼起,連綿不斷的嘹亮打鳴之聲。
以及從木柵欄似的窗戶穿射進來的和煦,溫暖的陽光。
頓時只感到一陣舒適,神清氣爽。
下一刻,直起身來的武磊在伸了個懶腰后,也不再耽擱或者說懶床了。
直接下床,站起身來,走到小茅屋一處頗為隱蔽,堪稱視線死角的地方。
幾步走到了小茅屋的犄角旮旯處后,武磊心念一動,先是熟稔地召喚出自己的金手指【具現(xiàn)面板】。
然后意念一動朝著寫著【一個人的武林】的紅色矩形圖案點了進去。
最后在獨屬于【一個人的武林】的頁面之中,快速找到洗刷用品,也即是武磊前世的牙膏牙刷。
意念一動,花費了一點具現(xiàn)點兌換了一次性牙刷與牙膏后,武磊緊接著不停頓,彎下腰來從床底下取出一個木盆與木杯。
值得一說,這個仿古純木杯子與純木盆,雖然武磊對外宣稱是自己制作的,但是實際上卻是武磊花費了一點具現(xiàn)點無中生有,具現(xiàn)出來的。
畢竟總不能指望前世完全不懂一點木工手藝的武磊,穿越了就能無師自通的學會木工這一門傳統(tǒng)手藝活吧?
半刻鐘后——
簡單地洗刷完畢后,武磊隨即用火將充滿現(xiàn)代感的木制牙刷給毀尸滅跡,燒成灰,掩埋了。
而之所以要這么做,這么謹慎,完全是因為武磊相對于當前所處的這個時代的人而言,有太多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當然了,歸根究底最關鍵的還是一件事也即:“武磊完全沒有辦法向別人解釋清楚。”
強行解釋只會說得越多謬誤漏洞越多,適得其反。
毀尸滅跡完畢,簡單地拾掇了一下自己著裝打扮,確保不會留下絲毫蛛絲馬跡,可疑之處后,武磊這才放心的推開簡易的木制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行了不過十幾步,緩步慢行,一副悠哉模樣的武磊,便見到了今天的第一個人,或者說第一位老丈,老人家,老大爺。
也即是(村)里的可謂是僅在里正(村長)之下的父老。
說起父老一職,值得一說,這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擔任的,欲想要擔任必須要具備兩個條件,一個是德高望高,另一個則是需年齡大的。
父老,父老顧名思義,肯定是讓年老的人擔任的。
毛頭小子肯定是無法勝任,令人信服的。
畢竟古人早就說過一句諺語:“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后生,不錯嘛!今天起得挺早的?。 ?p> 老遠地就看見了武磊這一個疑是落魄貴族的外來戶的父老,不等武磊先開口問好,率先笑呵呵的問候道。
“額···,早啊,杜老丈···”被人當面點破平時愛睡懶覺的武磊略微有點尷尬,不好意思地說道。
“嗯,武后生,你剛才叫我什么?”杜父老聽到武磊依然如初的生疏,客氣的稱呼,略顯不悅,微微皺了皺眉道。
武磊見狀,先是略微一錯愕,然后緊接著反應過來,擺正態(tài)度道:“呃,這,是我錯了,還請杜老伯勿怪!”
“不怪,不怪!不過,既然后生你肯稱老朽一聲老伯,那么老朽也不能讓后生你叫虧了?!倍鸥咐下砸凰伎?,展顏一笑道:“這樣吧!今晚老朽做主,讓里里為后生你正式擺一桌‘家宴’,如何?”
“啊這,這可以嗎?”
武磊聞言,心中百感交集,心知經(jīng)過了三個多月以來對自己的考察,里里的人已經(jīng)打算正式接受自己加入他們這個大家庭之中。
“當然可以,這件事老朽一個人做主了,后生你無需操心,老朽這就去找里正商量一番,想來不會有任何意外,你就放寬了心,等待好消息就行了?!?p> 說完,語落,東山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杜父老”當即拄著一根破木拐杖,氣勢洶洶的朝著里正家踉蹌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