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一個晚上……
“你知道我每天從早忙到晚,地上有些臟怎么了?”
“你有干過幾次家務?你每天只要回來坐在沙發(fā)上指指點點,這個不滿意,那個不樂意,我是不是該死啊,要來聽你的屁話?”
“我每次一下班回來,看到的永遠是地上有你的頭發(fā)和腳印,家里跟個豬窩一樣,你炒菜從來不關門,整個客廳都一股食堂味,你還好意思和我叫,至少每次我做完家務都比你干凈!”
“你看看秦燁秦東,你自己看看你是怎么帶他們的,我中午和領導開會,老師就給我打電話,打架打架,一天到晚皮的跟猴一樣,還去欺負其他小孩?!?p> 嘣!
說著父親踹開了鎖住的房門,門板上赫然出現(xiàn)一個被暴力壓穿的大洞,兩只大手如同揪小雞一般,抓起了瑟瑟發(fā)抖的秦燁和半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秦東。
“你們倆個小兔崽子,能不能讓我們當父母的省心一點!”母親看到被提出來的兩個兒子,頓時便把氣發(fā)在這家庭食物鏈中最弱小的兩人身上。
而父親也不甘示弱,特別看到秦東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更加氣憤,兩巴掌扇在兩個小兔崽子頭上。
頓時,秦燁嗷嗷大哭,鼻涕帶著眼淚一臉哭腔地喊道:“明明是他們先欺負我的,哥哥才還手打了他們的!憑什么打我?。 ?p> 而正在氣頭上的父親根本不會聽秦燁的辯解,他笑罵地說道:“人家打你你就要還手打人家嗎?你不會告訴老師?還聯(lián)合起你哥一起打別人?”
“我去看了那兩個小朋友,臉都給你哥打腫了,你到讓我看看你什么有什么傷,我看你一點事都沒有,還能和我頂嘴!”
說著,又一巴掌準備扇向秦燁,而秦燁只能小手捂住頭頂,默默地承受,他不敢再多說一句,因為照這個趨勢,怕是老媽也要一起給他和哥哥來頓毒打。
“慢著!”
一直一聲不吭的秦東睜開眼睛,看著那個停在秦燁頭上的手,嘴角微微上揚。他緩緩踱步,坐在沙發(fā)上,而無論是這個房間里的任何一人,都沒了動靜,其余三人好似被靜止了時間一樣,而這正是秦東嘗試后的結果。
強大的精神力足以控制人的心神,而從出生八年來所積攢的精神力已是軀殼能承受的極限,而這最初精神力干涉嘗試,讓他十分滿意,此時此刻他只是動用了半截食指的力量,讓整棟住宅樓的居民毫無動彈之力。
吵架結束了,而秦東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和“冷靜”后的父母,來一次預謀已久的談話。
此時此刻,三人再無身份束縛,絕對的實力將冷靜二字似水一般復寫在狂躁的情緒上,這樣,他們就可以來一場平等的談話,但在這之前……
“小燁,你該睡覺了,明早還要上學?!?p> “好的,哥哥?!?p> 秦燁臉上的委屈早已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那一段模糊記憶以及深深地倦意。
等到秦燁走進房門,秦東左手指了指空著的沙發(fā),示意讓父母兩人坐下,而那每一步的動作如同他腦海中所預測的一般。
“我……我怎么了,為什么,我……”
“這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等到秦東允許他們二人可以開口說話時,他們幾乎同時地發(fā)出來驚呼,而微笑地看向他們秦東,讓他們心中深深多了份恐懼。
或許是父母的自尊和恐懼,導致兩人既想說什么,但也絲毫說不出口,頓時,一股尷尬的氛圍讓父母二人面露難色。
“我知道。”
秦東第一個打破了僵局。
“你們有很多疑問,有很多不解,又有很多不可思議。”
“我可以一一解釋給你們聽,但你們卻絕對無法理解,所以我能告訴你們的,我的確是你們兒子,也確確實實是人類,而我的力量也是來源我自己?!?p> “你…是怎么做到的?”母親有些好奇的問道,當秦東說出她是自己的兒子時,至少現(xiàn)在是自己的兒子,她便安心下來,至于這特殊的能力,她相信自己的孩子不會濫用這種強大的力量,但好奇秦東力量的來源。
父親也皺著眉,緊緊地盯著秦東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他也十分好奇,作為一個無神論者,他自然不相信那些鬼神怪力的東西。
而這非自然的現(xiàn)象,讓他對本以為熟知的世界有了動搖。
“精神力,簡而言之就是那些有神論者口中的靈魂,或者是除物質以外存在的第二形態(tài),兩者可以兼?zhèn)?,也可以分開,沒有精神的物質,會隨著時間的法則發(fā)展,而靈魂,也如同人攝取食物一般吞噬自己的靈魂或他者的靈魂來壯大自己?!?p> “但是,精神力并不像那些玄幻小說一樣的修煉,或者說常人無法去理解并適應精神形態(tài),因為精神是無法束縛,無論是時間還是空間,你們作為分子組成的生物,無法以精神代替感官來感知世界?!?p> “強大的精神力勝于物質產(chǎn)生的力量,因為不被空間與時間的束縛,或者說可以破壞空間法則與時間法則,祂們既能穿梭虛空藏于無形,而且干涉物質宇宙也是輕而易舉。”
說著,秦東一指向著窗外,手指微微地下抬,一瞬間,被指那處的黑云中,立馬電閃雷鳴,隨著指尖下?lián)P的動作,一道閃電不受控制地迅速劈向小區(qū)的綠化帶。
轟隆??!
震耳欲聾的雷鳴聲震懾著心神,方圓一公里的生物頓時背脊發(fā)涼,那雷電純粹的破壞屬性使得那震蕩的精神力充滿了毀滅的惡意,每一只生物都突然感受到了臨死之感。
而受到保護的也只有房間里睡著的秦燁和坐在秦東面前會談的夫婦而已,秦東似乎很享受著巨大力量帶來的破壞力,而那震蕩的精神力所帶來的后過,他也十分期待。
他的右手漸漸放松下來,那張無形的精神大網(wǎng)也逐漸消散,隨著強制冷靜的力量離開了所有人的腦海,那精神風暴襲過的每一個人開始痛苦的哀嚎。
此起彼伏的哀嚎聲充滿整個小區(qū),精神感知強的年輕人好似腦中吃了記重錘,趴在地上翻滾哀嚎,手中抓到東西便瘋狂地用蠻力破壞來緩解難以緩解的精神疼痛,而精神麻木的年老者卻被精神沖擊后恢復了一絲年輕的活力,每個細胞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運作,而那些腦部精神疾病竟然受到刺激得到了治愈,當然也有些倒霉的家伙撐不住,立馬七竅流血在那難以描述的疼痛中死亡。
秦東感受著每一個哀嚎與痛苦,那些所謂的成年人如同剛剛八歲的秦燁一般痛哭流涕,這讓他精神中的一部分頗感舒適,雖然抹除記憶的善后工作對于現(xiàn)在的他有些麻煩,而那支撐他強大的祂是他的所作所為回應了一絲小小的喜悅,這是超乎于萬物的存在才能得到的喜悅,而那一絲喜悅,正是祂給予他的一份洗禮。
當然,在好好消化這個贈禮前,秦東的計劃先要進行下去。
看著一臉驚恐的父母,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讓他失望的不僅是表面驚恐的父母,而是他們的溺愛,在他們的情緒中,比起驚恐更多的是擔心,出于低等生物本能對子女的關懷,而這一點,注定他們要與秦東分離,這也絕了秦東對父母的最后一絲幻想。
既然無法共存永生,那過多的交集只是徒增離別時的煩惱,他已經(jīng)體驗過一次,不需要再一次體驗了,父母,就交給秦燁,這就足夠了。
而他,需要的是,更多的力量。
“我們或許不會再見,因為有可能我已經(jīng)死了,但如果我們再次相遇,那么,我…
五年后的早晨,正如五年前那個晚上秦東說的那樣。
“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