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語心里那個氣呀。
手腫了,身子受傷了,武功發(fā)揮不出來,自己處處受氣。
為了國師的位置,她豁出去了。
“妹妹,母親和二夫人之間有誤會,你怎么不幫忙解釋,反而還......”說著,抬起紅腫的手,嗚嗚的哭起來。
“我從來沒想到,我和父親千里迢迢來到京城,原本以為是我們一家團聚,沒想到你們竟然這樣待我?”
“我已經解釋過了,我沒有要和你爭父親的意思,我們都是父親的女兒,為什么不能友好相處,反而是你身邊的所謂的姐妹,她們都在搶母親,你知道嗎?”
苦口婆心的想要拆穿別人的虛偽,卻不知她更讓人厭惡。
“我們的父親還病著,母親也誤會了,你身為女兒,難道不該找御醫(yī)給父親看???”
孟燕聽到這話不愿意了,三個丫鬟也怒了,想要一巴掌拍死這不要臉的女人。
“我父親死了?!泵贤┮痪湓?,讓孟語都忘記了哭。
許久才反應過來,看向孟桐,“你這是大逆不道!”
孟桐扭頭看向綠葉,“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我覺得身為女兒,應該給死去的父親燒些紙錢,讓他在地府,不要過的太過寒磣?!?p> “是。”綠葉高興的領命離開。
孟語臉抽了。
孟燕憋著笑意,她沒有想到一直病著長大的妹妹,說話這么‘動聽’。
“你...你這是不孝!”
“那也比你強,至少我還知道給死去的父親燒紙錢,你呢?人還活著,只是病了,不知道去找郎中,就知道哭哭啼啼,難道不是盼著你的父親去死?”
“你休要胡說?”國師在外的名聲很重要,她不能背上弒父的罪名。
“你現在可以帶著你患病的父親回到驛館,去皇宮里請御醫(yī),讓御醫(yī)為蒙族的族長看??!”
孟語:“......”
“噗——”孟燕忍不住笑了。
的確。
有人又是哭,又是鬧,用蒙族的身份,比在這里哭更有效。
孟桐一針見血,直接撕破別人的偽裝。
孟語恨得咬牙,找不出反駁的話。
孟燕:“三妹,你怎么知道她在演戲?”
“看幾眼就知道了?!?p> “那你還.....”
“拆穿多沒有意思,就喜歡看別人演戲,精彩的地方,還可以鼓掌,實在不行,那就跟著演一會兒?!?p> ......
豫園。
章溫瑜醒來,沒有看到女人,瞬間大怒。
二月不得已說出孟桐去了孟府,章溫瑜非要拖著病體去孟府。
動靜很大。
章溫瑜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孟府而去。
快到孟府,看到圍著一群人,二月停下馬車看過去,正好有人被‘扔’出來。
二月謹慎,看到這一幕,立刻進入戒備狀態(tài)。
看到被扔到馬車上的孟語和孟成周,又看到站在門口的夫人。
恍惚中似乎看到主人。
主人做事也是這么直接。
孟桐不在乎周圍人,坦然站在門口,“大人慢走!”
恭敬的姿態(tài),讓人看到她卑微的樣子。
這時,在馬車里的孟語和孟成周動不了,開不了口,就這樣被人順利送走。
章溫瑜掀開簾子,看著不遠處的一幕。
等孟桐轉身進門,他讓二月架著馬車回豫園。
二月不明白,架著馬車離開。
回到豫園。
章溫瑜讓馬車停在門口,他下馬車后,緩緩走進去。
離開不久,章溫瑜自己回來,還以為章溫瑜和孟桐之間怎么了。
每個人都小心謹慎。
昨晚的事情,他們都看到了,心里擔心不已。
黃立將準備好的藥送到跟前,章溫瑜正要喝藥,一口血噴出來。
“主子——”
“主子——”
一屋子的人都亂了。
黃立讓一月二月立刻扶著章溫瑜躺在床上。
忙碌一通,章溫瑜終于緩過來,經過這一事,他身體更是虛弱。
孟桐從孟家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她站在床前,看著睡著的男人。
抬起手放在他的鼻尖試了一下,然后將手放在心口。
黃立拘謹的站在旁邊。
師叔把章溫瑜交給自己,變成這樣,心里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