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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你聽說了么?周郎要帶兵去潯陽操練水師?!毙⊙艢獯跤醯嘏苓M(jìn)來,沖著慵懶地蜷縮在香妃上的小喬說。
小喬忽地坐了起來:“你說他不回吳郡?”
“大概不回?!?p> “為什么?他那日和吳侯來,不是說好了帶著我們回吳郡,住在京口北固山別宮么?”小喬的臉色都變了。
“我聽說是周郎怕夏口的黃祖來江東騷擾,所以屯兵潯陽,借此堵著黃祖,訓(xùn)練水軍?!?p> “那吳侯呢?”
“吳侯先回吳郡見過太夫人,然后攻豫章郡。不過聽說吳侯要把和小姐你的婚事辦了才走。只可憐大小姐,還得等周郎半年”小雅一口氣說完。
“慢著,你從哪里聽來的這些?”小喬狐疑地看著小雅。
“小姐,實(shí)話跟你說,剛才周郎來了,在正堂和老爺說話,我和小菁躲在碧紗櫥里都聽見了。這會(huì)兒,怕是小菁正在和大小姐回呢?!?p> ”二小姐病好了么?“大喬問。
小菁撇了撇嘴:”好不了,聽說又重了“
”怎么?“
”還不是她天天去竹林彈琴,還故意彈錯(cuò),周郎聽到了,就是不走過去。都是小雅那丫頭攛掇的,這都什么主意啊“小菁冷笑?!敝芾山裉靵?,大小姐你怎么也不見見,你已經(jīng)躲著他好幾天了。他連二小姐彈錯(cuò)了曲子都不肯上前,真是個(gè)君子。你就別考驗(yàn)他了吧“
”我不是考驗(yàn)他,是考驗(yàn)錦瑟“
”啊,大小姐,我沒聽懂?你知道二小姐已經(jīng)明確表示她不愛吳侯只愛周公瑾。“
”對(duì),我是在看錦瑟有多愛周郎,如果她認(rèn)真要托付終身于周郎,我必然幫她“
”你們姐妹共嫁周郎?那吳侯。。多沒面子“
”你說對(duì)了,我姐妹二人可以都嫁吳侯卻不能都嫁周郎?!贝髥踢b望著窗外的青山,淡淡地說:”如果必得有一人要嫁吳侯,我愿前往。“
“什么,大小姐”小菁吃驚地說:“大小姐,你從小就寵著二小姐,你啥都可以讓她,可是。。。周將軍他也只愛你?。克植皇且路?,隨便讓給妹妹的”
“周郎是男人,他雄才大略,志向高遠(yuǎn),和吳侯志同道合,總角之交。我不能看著他為了我們姐妹和孫郎心生嫌隙。所以我躲著他不見,日子久了,便疏遠(yuǎn)了。再說,這樣小喬也得遂心愿,不是兩全其美?!?p> “什么兩全其美,那你呢?你就委屈自己嫁給不愛之人,還是如夫人”小菁急道。
“嫁給小霸王吳侯并不辱沒了我。更何況,伴君如伴虎,一朝吳侯成就霸業(yè),還會(huì)不會(huì)對(duì)周郎一如既往。。。萬一以后鳥盡弓藏,周郎有難,我在君王側(cè),還可以為他抵擋一二。”大喬說得平靜無比,明顯深思熟慮,只是一滴清淚緩緩滑下臉頰。
周瑜把魯肅薦給了伯符,孫策將帶著主力和皖城愿意跟隨的百姓先回吳郡。休整過后,吳侯再征豫章郡。
周瑜在喬府和喬公告辭。為了趕時(shí)間,他不回吳郡,將帶兵直搗潯陽,在那里屯兵墾田和操練水軍。
主要是想和大喬告別,沒想到的是大喬并未出見。
“公瑾,碧箏她害羞,我們這里訂了婚約的女子出閣之前往往都不見夫婿,還請(qǐng)見諒”喬公雖然說得平靜,周瑜卻看出了隱隱不安。
“碧箏還說,綠綺琴她已經(jīng)重新織了個(gè)錦套,龍鳳呈祥的圖案,請(qǐng)公瑾把他贈(zèng)與吳侯吧。那個(gè)有公瑾手書的錦套她留下來了”老家人捧來綠綺琴遞給了周瑜的親兵。
周瑜聽了這話,心下稍安。伸手掏出一捆竹簡(jiǎn):“喬公,這是瑜連夜寫給碧箏小姐的曲譜,名曰【江河吟】希望再見之時(shí),可與她合奏。”
喬公接過竹簡(jiǎn),展開一看。三闕詞譜:
【江河吟】---周瑜
大江拍岸兮殘陽穿暮鼓
甲衣凝冰兮匹馬踏征途
逐浪滄海兮千帆破云出
橫槊扶劍兮萬舟列平湖
為君一諾兮筑江東永固
硝煙烽火兮殘軀作疆土
霹靂弦驚兮須臾滅敵虜
險(xiǎn)途無懼兮此身祭東吳
雨燕繞梁兮青鳥銜錦書
箏琴嗚鳴兮無人顧曲誤
寒星曉月兮浪子心如初
紫霜凝淚兮化作晨風(fēng)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