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同等級力量抵抗,明明是一絲鋒銳能量卻刀切豆腐般鉆進吳云體內。
“噗”的就是一口鮮血噴出。
感受著那股鋒銳能量鉆入體內后就到處亂竄,所過之處的血肉仿佛連恢復都變慢了,不由得大驚失色。
要是鋒銳能量一直在血肉里還好,大不了等它自己消亡后多花一點時間養(yǎng)傷,至于城里的人族,只能自求多福了。
可是如果這鋒銳能量鉆進自己內臟呢?
皮肉筋骨都是氣血淬煉過的,不僅更加堅韌,恢復力也更強,但是自己的臟腑還沒有強化過呢!
連忙搬運氣血到鋒銳能量前方阻攔,滾滾氣血在體內運轉,甚至有了溪水潺潺的聲音。
以量計,氣血的數量是鋒銳能量的千倍不止,真·雞蛋撞地球。
鋒銳能量雖然是四處游竄的,然而它終究是無人控制的,很快便被氣血圍堵住了。
說是圍堵也不準確,鋒銳能量毫不在意氣血的阻攔,直接撞了過去。
就像是來自另一個維度的攻擊,鋒銳能量的前進毫無滯澀,就像是根本沒有受到影響,氣血卻是節(jié)節(jié)敗退,毫無抵抗之力。
吳云面色狂變,因為鋒銳能量快要鉆入臟腑了!
可是自己的身體完全沒辦法支撐激活‘兇寇頭領’體驗卡!
想了想,“激活‘王超’體驗卡。”
王超體驗卡對身體的負擔要比‘兇寇頭領’小得多,就算是以目前的狀態(tài)也能堅持一會。
隨著一股神秘力量在體內出現,體魄更加堅韌,對身體的感覺更加清晰,只不過神秘力量給身體增強的部分使用沒有原本身體的多。
效果是立竿見影的,體魄的增強讓鋒銳能量游竄的速度明顯減慢,就像是從刀切豆腐變成了刀切木板。
并且當吳云重新控制著氣血阻攔鋒銳能量時,氣血雖然依舊被輕松切開,但是很明顯速度更慢了,切木板的刀好像是銹的。
并且隨著氣血的沖刷,鋒銳能量越來越慢,直到……
完全被壓制著后退。
當鋒銳能量被逼到傷口處,又是一股鮮血流出,讓吳云臉色發(fā)青的是,這股能量到了傷口處,就像是賴在這里了一樣,和吳云捉起了迷藏。
無論是向前后左右還是繼續(xù)往身體里鉆,就是不朝身體外跑。
當氣血一擁而上圍住這股能量時,這股能量就會亂竄,四散逃離,等逃出包圍圈再聚集在一起。
雖然每一次這股能量都會有一絲絲被磨滅,最終也能全部磨滅,但是這是需要時間的,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態(tài)完全堅持不到那個時候體驗卡就不得不關閉了。
而且由于之前與鋒銳能量相互磨滅,此時氣血已經損失了一大截,就算體驗卡不關閉,到時候也沒有足夠的氣血磨滅這能量。
要是自己能夠體會到武道真意,明悟自己的武道就好了,到時候‘王超’體驗卡的效果才能完全發(fā)揮,而不是現在這樣不上不下。
想到這里,吳云不由得面色一狠,再次調動起體內的氣血,不過這一次不再是圍堵磨滅鋒銳能量了,而是將其往自身骨骼處趕。
既然氣血不能磨滅你,那我就用骨骼來消耗你,反正身體總有一部分會遭劫,那就由我自己來選擇吧!
當然,吳云也不是隨意的讓其破壞骨骼,他控制著氣血,將鋒銳能量裹挾向左臂骨的方向。
體驗著鋒銳能量在體內的破壞,吳云自嘲道:“這下算是公平了吧?!?p> 自己的四肢早在巨坑旁就習慣了痛苦,但是身軀卻是不一樣,特別是這種“粉末性骨折”般的待遇,之前害怕體內臟器出問題,吳云就沒有給軀干體驗一下,這下算是合了心愿了。
當鋒銳能量來到琵琶骨處時,由于沿途肋骨的消耗,已經少了一大半,或許壓根都到不了左臂處就能夠徹底消耗完了。
這讓吳云莫名產生了一種遺憾的感覺,就像是你遇到了什么災禍,你都做好了整條手臂截肢的準備了,醫(yī)生告訴你,切一個手掌就行了。
然后,鋒銳能量接觸到了琵琶骨,與肋骨粉碎不同,之前還能勉力支撐的吳云當即打了個哆嗦。
琵琶骨與肋骨可不同,古代穿了琵琶骨的人之間就失去行動力,就能看出琵琶骨對人體的重要性,偏偏那里又原來體內臟器,是對付囚犯的最方便手段。
就是這一個哆嗦,讓吳云放松了對氣血的控制,鋒銳能量一下就沖出了氣血的裹挾,一下子就竄到了脊椎處,駭得吳云面色大變。
他可不想就這么憋屈的半身殘疾的死在這里,然而氣血終究是慢了一步,鋒銳能量搶先一步開始在脊椎進行破壞。
一瞬間,吳云失去了對下半身的控制,而氣血也終于重新包裹住了鋒銳能量,將其徹底磨滅。
劇痛之下,吳云再也不能堅持體驗卡狀態(tài),體驗卡自動關閉,他也直接暈了過去。
……
清晨的風吹過草原,帶起了一個少年沾滿了露水的頭發(fā),露水順著頭發(fā)匯聚在一起,成了一顆小水珠。
頭發(fā)再也不能承受其重量,水珠從頭發(fā)上滑落,滴落在少年的臉上。
“嗬嗬~”
一陣火燒火燎的感覺從喉嚨處傳來,吳云終于清醒了過來。
當即就想爬起來找水喝,可是雙臂卻像是被抽掉了骨頭,完全用不上力,身體微微抬起就摔落在草地上。
草葉上的水珠彈起落入吳云的口中,那絲絲清涼感盡管一瞬間就被淹沒在鋪天蓋地的干燥里,卻是被他注意到了。
身體的虛弱和口中的干渴,完全讓吳云失去了理智,也不顧動作像人還是像野獸了。
干脆就趴在草地上,張嘴吸吮起草葉上的露水,感覺著嘴里的清涼感,吳云越發(fā)渴望吸吮露水。
可是只靠頭的人移動,能夠吸吮的那一點露水完全不夠消耗。
奮力的蠕動身體,卻是根本用不上力,用雙手撐起身體,雖然之前依舊用不上力,但是漸漸的力氣恢復了少許,吳云就靠著雙臂爬行,靠著露水解渴。
當口中的干渴稍減,吳云終于恢復了些許理智,可是沒等他感受身體,再次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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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聲蟬鳴
單機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