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信小小地為戰(zhàn)士們出了一把氣,同時也威懾到了騷亂的人群。
有些小心思的人也不敢亂動了,老老實實在戰(zhàn)士組成的包圍圈中。
陳信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到這一幕會來氣,他平常不是這樣的,甚至他不是一個會熱血上頭的中二少年。
但看到這樣一幕,戰(zhàn)士為守衛(wèi)民眾而戰(zhàn),而少部分人卻抱之以惡,這個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或者說不是世界,而是現(xiàn)在的人怎么了?
陳信不清楚,他只知道他做了該做的事。
越來越多的類人怪物從地下鉆出,戰(zhàn)士們根本殺不過來,好幾次戰(zhàn)士們都因為多個類人生物同時鉆出險些受傷。
陳信對于這一幕只能看著,沒有任何辦法。
也不知道老爺子那邊怎么樣了,他能感覺到外面的豹形生物的生命在一個個消失又一個個從更遠處出現(xiàn)。
地底的類人生物也是,也不知道這片大地之下到底有多少類人生物,從之前預(yù)測的幾百個,到現(xiàn)在的不知道多少。
這個情況很不妙,山谷淪陷是遲早的事。
老爺子再強也還是人,也會力竭,戰(zhàn)士們的槍械子彈也不是無盡的,總會打完,盡管他們盡量一擊斃命,但面對成群的怪物總會有疏忽,何況他們還要保護像陳信一樣的普通民眾。
陳信看著一頭頭類人生物倒下又鉆出,都快麻木了。
怎么辦?
又一次十幾個類人生物破土而出,戰(zhàn)士們開始有點應(yīng)接不暇,吃力起來。
戰(zhàn)士們圍成的保護圈內(nèi),一個類人生物伸出一只利爪,抓住一個普通人死命往下拽,褲腳破碎,小腿鮮血淋漓,那人發(fā)出痛苦與害怕的慘叫。
“救我,救我!”
在他周圍的人紛紛害怕地退避往保護圈外圍擠,一個戰(zhàn)士剛打掉一個類人生物就被混亂的人撞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這就好像是一個多米諾骨牌產(chǎn)生的連鎖反應(yīng),比混亂更混亂的一幕出現(xiàn),保護圈內(nèi)的普通人因為害怕開始影響到戰(zhàn)士,戰(zhàn)士又要分心照顧普通人導(dǎo)致失誤。
導(dǎo)火索開始燃燒,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草出現(xiàn)。
普通人不再只待在保護圈中,開始亂跑因為已經(jīng)不安全了,有類人生物從地下爬出。
陳信看著混亂的人,嘆了一口氣。
已經(jīng)亂了,戰(zhàn)士們的麻煩開始了,不再只是注意從地下鉆出的類人生物還要注意亂跑的普通人,開槍更是小心翼翼,選擇性射擊對人威脅最大的類人生物。
陳信選擇待在張星身邊,這個時候亂跑就是找死,反而待在戰(zhàn)士身邊更為安全,同時也可以提醒戰(zhàn)士身邊的威脅,只要彈藥不空還能維持一段時間。
蘇姝也跟著陳信一起,不自然間已經(jīng)抓住陳信的衣角,總歸是一個小姑娘,自然而然選擇跟在自己熟悉的人身邊尋找安全感。
“星哥,有多余的武器嗎?”陳信快速問道。
之前在死去戰(zhàn)士身上得到過匕首,但進入山谷就被上繳了,現(xiàn)在兩手空空很沒安全感。
在又擊殺了一類人生物之后,張星說道:“好像有,在我們來之前,兄弟們好像剿滅了一伙境外間諜,有刀和劍。”
“星哥知道在哪嗎,給我打掩護,我去拿?!标愋诺葟埿怯贮c射掉一個類人生物之后說道。
“應(yīng)該在山谷靠里面,你先看看還找不找得到?!睆埿怯质菐讟尨虻袅藥讉€類人生物。
陳信的目光在山谷中四處搜索,最終在他十一點鐘方向靠崖壁位置找到散落在地的一柄刀和劍等其他一些武器。
這里面甚至還有彈弓……
然而現(xiàn)在不是去思考誰把彈弓帶進遺跡這個問題。
“找到了,十一點鐘方向,星哥記得掩護我?!?p> 張星認真地點點頭。
陳信走后,注意周圍威脅的任務(wù)就落到了蘇姝的頭上。
盡管很害怕,但她也強打起精神,觀察。
陳信動作靈敏避開一個又一個從泥土中鉆出的類人生物,在張星的掩護下有驚無險地取到了刀劍還有一把彈弓和一盒彈丸。
回去的途中,陳信倒不是那么特意避開類人生物了,左手刀右手劍,遇到落單的類人生物就刀劍齊招呼,先砍死再說。
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從類人生物成群破土到現(xiàn)在,五分鐘過去。
事情變得越來越棘手了,有普通人被類人生物分尸,有戰(zhàn)士因為換彈夾的空擋期受傷了。
這個時候已經(jīng)顧不得其他亂跑的普通人了,因為太亂了。
陳信手持刀劍回到張星和蘇姝身邊。
在手上掂了掂感覺長刀更順手,便把劍遞給蘇姝。
陳信開始幫戰(zhàn)士們清理周圍的壓力。
此時的戰(zhàn)士們還是呈保護圈的站位,陳信開始穿梭在保護圈各個方向。
手起刀落,一個個類人生物被他砍死,不知怎么的陳信竟然感覺到有點興奮,握刀在手讓他產(chǎn)生了戰(zhàn)神下凡的錯覺。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倒在陳信手下的類人生物就有十幾個之多。
感覺就像是開了無雙,越砍越起勁。
漸漸的,破土的類人生物越來越少,陳信還在尋找著目標(biāo),局面得到了控制。
山谷外,葉守游走于豹形怪物中間,拳拳到肉,基本每一拳下去一個豹形怪物就會失去反抗能力,身上浴血都是豹形生物的。
地上已經(jīng)躺倒一邊,葉守一人就壓得成群的豹形生物抬不起頭來,紛紛斃命。
“特么的,給老子來?。 ?p> 葉守怒吼,他打得很痛快,好久沒有這么酣暢淋漓過了。
在更遠處的懸崖峭壁上,一個人影矗立,他的雙眼散發(fā)著幽光,似乎能隔著黑暗看到山谷的一幕。
良久,他的臉上在黑暗中勾勒出一個幅度,自語道:“玩的差不多了,也該去匯合了?!?p> 然后人影消失在原地。
山谷中。
最后一批類人生物倒下,戰(zhàn)士們松了一口氣。
陳信身上也或多或少地沾染了類人生物腥臭的血跡,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間殺神。
一人一刀,就跟打小怪似的,硬生生刷了將近一百頭。
陳信有些氣喘,原來砍人也可以這么累的。
戰(zhàn)士們清點著人數(shù)和彈藥,葉守也從山谷外走了進來。
老爺子頭發(fā)上都是濕漉漉的血跡,染成一片紅色,有點像殺馬特,眼神卻是神采奕奕,打爽了。
這一波下來,普通人算上陳信和蘇姝還剩九個,連戰(zhàn)士都犧牲了三個,而地上更多的是類人生物,尸體起碼接近上千了。
犧牲挺慘重的,不管是對陳信他們,還是類人生物。
山谷的地面幾乎無處下腳,到處都是類人生物的尸體,有幾個沒死的還再虛弱地掙扎。
陳信過去,眼神充滿冷漠地一一補刀。
重新燃起篝火,眾人凝重地坐在火堆旁。
“唉,這次是我失職了,沒能遵守好小張秘書的委托,”葉守嘆了一口氣。
幾個幸運存活下來的普通人都是聰明人從始至終都像陳信一樣跟在戰(zhàn)士們的周圍,幾個最怕死的已經(jīng)死了,就剩他們了。
他們都默默的沒有說話,心里已經(jīng)在思考著到底能不能活著出去了。
何一鳴憂心忡忡地說道:“不知道還會不會繼續(xù)剛才的一幕,若是它們再來,可能我們守不住了。”
一時間山谷陷入寂靜,眾人臉上都露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