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過去,程雪來了。
比他大三歲的程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穿著一條吊帶米色連衣裙,襯出她‘姣好’的身材。
一頭長發(fā)扎成馬尾,前段筆直黑亮,末梢處加了點點淺紫色燙卷,更顯時尚精致。
平胸女孩鐘愛連衣裙,即便是這個世界的姑娘也不例外。
看似嬌弱無比,誰也看不出她是散打高手。
原主記憶中,初三的一天中午,張小白騎著自行車上學路上被搶了一塊手表和200塊零花錢。
當天下午,高三的程雪帶著幾個同級女生,手里拎著一根鐵管,橫掃天城二中。
那氣勢,猶如當代十三妹。
最后在高二6班跟人‘講’道理,把手表和零花錢帶了回來。
那一次,程雪挨了個大過處分,全校通報。卻換來張小白父母的高度評價:生女當如程雪,娶親如娶平安。
“小白,你在這里干嘛?”
她沒有像電話里說的那般找張小白算賬,而是神情自若地問了一句。
“沒干嘛,剛剛睡醒,過來這里抽根煙?!?p> “你的專業(yè)允許你抽煙嗎?”
話剛說兩句,程雪母老虎、管家婆的姿態(tài)畢露。
“別這么兇,萬一被人聽見對你影響不好,我抽煙無所謂的呀,反正以后我也不靠嗓子混飯吃?!?p> 張小白的提醒下,程雪語氣緩和不少,“什么叫不靠嗓子混飯吃,我給你找了個實習崗位,在天城錦繡傳媒公司的電臺當見習主播,福利高,待遇好,要是能轉正的話,我們一起努力,最多五年就能換個大別墅,到時候我們的父母都能住在一起,你可要給我加油好好干,知道嗎?”
“見習主播?什么類目的電臺?什么時候報道?”
“下周一報道,KM101.86頻道,你晚上可以聽一聽,是十點半的晚間故事會?!?p> 張小白點了點頭,然后問道:“雪姐,你真要嫁給我?。俊?p> “傻弟弟,這種事情可兒戲不得,我知道你對我可能沒有那種感覺,其實我也沒有,不過我把你當成了弟弟,這樣相處起來會好很多,你也可以試試把我當成姐姐,相信你也會和我一樣的,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我們的日子還很長。”
“我試試吧,不過你可要溫柔點,我的手臂到現(xiàn)在還疼著?!?p> “誰讓你那天敢放我鴿子,要不是我練過幾天,還碰巧有巡邏車經(jīng)過,我現(xiàn)在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p> 說完后,程雪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來一瓶不知名的藥酒,給張小白的手臂擦了起來。
這是今天程雪來找張小白的目的之一。
一是通知他有份實習工作,二是給他擦擦藥酒消除手臂的淤青。
張小白看著程雪認真的神情,想起那天晚上剛剛穿越過來,還沒捋清楚狀況就被程雪給扭了一夜。
那火辣辣的疼啊!
不過事后他才知道,那晚是兩人約好一起去看電影,原主不知道怎么就倒在這象形山上,張小白才有機會穿越過來。
結果,程雪出意外了。
六個社會青年認出了她是當紅明星,要強行帶她去KTV消遣。
這要是去了會發(fā)生什么,張小白心中有數(shù)。
所以即便當時有點無辜的感覺,他也選擇默不吱聲,任由程雪在他的肩膀上趴了一夜,也哭了一夜。
他手臂上的黑透的淤青,也就留了下來。
“嘶!輕點,疼!”
張小白咧著嘴,輕喊了一聲。
“不用力藥力滲透不進去,忍著點,一個大男人這點疼都忍不了還成什么大事?!?p> 盡管這么說,程雪的手勢還是放緩了一些。
大約十分鐘左右,程雪拿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將張小白擼在肩膀上的袖子放下。
“好了,你回去吧,我也要走了,明天我有安排,后天下午再幫你上藥,順便送你錦繡傳媒公司?!?p> “明天在哪里做節(jié)目啊?”
“不是做節(jié)目,公司給我接了劇,我是女一號,明天跟投資方在天城大酒店見面?!?p> “什么???有床戲嗎?”
張小白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程雪聽見這個問題,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說:“好弟弟,你還是在乎姐姐的嘛,放心吧,沒有床戲,就是有吻戲也是采用角度拍攝,不會假戲真做的?!?p> “哦,那我回去了?!?p> 沒等張小白從石板凳上站起,程雪便笑著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獎勵你心里有姐,以后繼續(xù)保持?!?p> 這時801寢室陽臺上一直觀察著兩人的三個家伙雙眼瞪得賊大。
“靠,女神親了那畜生一口,什么情況?”
“媽的,等小白上來我弄死他。”
“還是問問清楚,我看他們的關系不簡單,這小子藏的真深??!”
晚上九點多,張小白掙脫了寢室三賤客的圍追堵截,留下一句“那是我姐”,然后抱著吉他和五線譜逃跑似的來到藝術亭。
有吉他,腦子里也有好歌。
他要慢慢回憶,記錄下來。
好歌給誰?
既然不能掙扎,那就坦然接受,好歌自然要給未婚妻程雪。
原主不接受程雪,不代表現(xiàn)在的張小白不接受,畢竟來到這個世界,就要遵循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且程雪有句話說的很好:日子還很長。
從吉他箱子里拿出配件,調(diào)音、換弦,要說這珍藏版的吉他就是好使,不用借助鋼琴定音,就達到了音準要求。
還沒好好地感受,
雪花綻放的氣候,
我們一起顫抖,
會更明白,什么是溫柔……
吉他清脆入耳,男聲低唱徘徊。
一首前世的《紅豆》,在張小白的指尖和嘴邊緩緩演繹。
張小白越唱越用心,吉他聲彈奏的力度隨之增大,歌聲愈來愈響亮起來。
有時候,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
沒有什么會永垂不朽……
這時他并沒有留意到,上山的小路上,有一個藝術學院的大四女生,正悄然靠近。
一張漂亮之極的臉,又黑又直的長發(fā),身高一米七左右,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十足的美人胚子。
不過,現(xiàn)在她的眼神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