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請殺了這個淫賊?!币幻勺幽樕珴q紅,咬牙切齒道。
此時的李然被那位老者用捆仙索綁起來,丟在了這個大廳的中央,戴著小丑面具,有些滑稽。
李然悄悄打量一下四周,大廳正中坐著一位嘴角帶笑的中年男子,而那位抓住李然的看著則站在男子身后,他身后則是一群怒氣沖天的仙子,門外圍滿了吃瓜群眾。
坐在主位的男子含笑不語,一名老嫗見狀邁步上前,怒道:“宗主,請斬殺這個淫賊,竟敢進我靈秀峰行偷窺之事?!?p> 男子一看靈秀峰峰主都開口說話了,想了想面目表情看著李然,道:“鐵鍬仙人,你可知錯?”
李然無辜的睜大雙眼:“這位宗主你好,我是來找人的,誤打誤撞走到了那個溫泉旁邊,我發(fā)誓我什么都沒有看見?!?p> “無恥淫賊,滿口胡言,宗主,請殺了他?!币幻勺优鹊?。
男子皺了皺眉:“你來找何人?”
李然看向那仙子,感覺脖子有些發(fā)涼,急忙道:“我來找白大純的,第一次來,沒想到走錯了山峰。”
“宗主,宗主,我在這,鐵鍬前輩的確是來找我的?!卑状蠹冑M力的從吃瓜群眾中跑到李然旁邊,低頭和李然交匯了一下眼神。
仿佛在說:鐵鍬前輩,你真厲害......
男子點點頭,看著白大純道:“既然如此,大純你便帶著鐵鍬仙人回你洞府吧。”
老嫗和那仙子一聽,愣了一下,不明白宗主為何會放過他,急忙道:
“宗主,這可使不得啊...”
“宗主...就這?”
男子輕哼一聲,并不回答她們,又對著白大純道:“大純,還不快去?”
白大純急忙一臉懵逼的解開李然身上的捆仙索,帶著一臉懵逼的李然,穿過一臉懵逼的吃瓜群眾,御劍而去。
大廳前,老嫗壓了壓心里的怒火,疑惑道:“宗主,為何放過他?連懲罰也沒有?”
男子皺眉道:“你的神識可曾探查得到他?我聽說這鐵鍬仙人具有金丹期神識,直接嚇跑兩名筑基修士,但他卻輕而易舉的被李長老抓住,又不曾使用御氣飛行,這不奇怪嗎?而且,我怕他身后有大能撐腰?!?p> 老嫗一聽,想了想,道:“我的神識的確也探查不到他,不然這淫賊根本沒機會接近溫泉,莫非...此子只有筑基期修為,卻有金丹期神識,而且身上還有寶物能夠阻擋金丹期神識?”
男子緊皺眉頭,一語不發(fā),他也不太確定到底是不是。
“回稟宗主,這鐵鍬仙人的確是筑基期修士?!币晃焕险咦哌M大廳,抱拳道。
“哦?許長老何出此言?。俊蹦凶雍粗险?。
“稟宗主,前兩日我在西海邊感知到有人渡劫,本以為是哪位金丹期強者在西海渡劫,飛過去一看,沒想到是一位年輕人踩在鐵鍬在半空中等待神雷降臨?!?p> 老者頓了頓,繼續(xù)道:“我想了想,本以為這年輕人與大陸中部的天才一般,在筑基期便要渡劫,經(jīng)過三道神雷的考驗才能晉級金丹期,沒想到......”老者說到這里瞄了一下正位上的男子。
這老者便是當時目睹李然渡劫的靈河宗長老,許文強。
男子聽著正覺得有意思,沒想到許文強停了下來,催促道:“沒想到什么?”
許文強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帶著期待的眼神盯著他,輕咳一聲繼續(xù)道:“沒想到他渡的劫有九道神雷?!?p> 在場眾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九道神雷?此子竟然恐怖如斯!
男子目瞪口呆,驚訝道:“什么?九道神雷?你確定你沒記錯?”
許文強抱拳,道:“稟宗主,我確定我并沒有記錯,當時有很多道友和我一起看到的,不可能全都看錯了吧?而且......”說著又瞄了一眼老嫗。
男子不耐煩的揮揮手:“而且什么?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許文強急忙道:“而且,我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煉氣期要晉級筑基期,也就是說他晉級筑基期便要渡劫,而且是九道神雷......”
在場眾人再度倒吸一口涼氣,都感到不可思議,從未聽聞過竟然還有這等絕頂天才。
男子皺眉深思,有些不信道:“許長老,你確定那位渡劫的年輕人就是剛剛的鐵鍬仙人?”
“確定,那位鐵鍬仙人的鐵鍬,雨衣和那年輕人是一樣的,而且也同樣是筑基期修為,當時我用神識也探查不到他?!痹S文強緩緩道。
男子一聽,用力拍了一下凳子,眼帶笑意看著老嫗:“唐峰主,你對我剛剛的決定還有沒有怨氣?”
老嫗搖搖頭,轉(zhuǎn)頭對身后的仙子道:“此事就此作罷,你們不得再為難那位鐵鍬仙人?!?p> 仙子們臉色漲紅,聽到老嫗的話語只能點點頭,心里卻各有算盤。
老嫗看著仙子們眼神的飄忽不定,嘆道:“我也是為了你們好,罷了罷了,隨你們吧?!?p> 等到所有人散去后,正位上的男子自言自語道:“我本以為他背后是有一位大能師傅,沒想到這鐵鍬仙人的資質(zhì)竟然恐怖如斯,看來不僅僅只有一位大能師傅那么簡單,真是絕頂天才啊?!?p> ......
李然一臉懵逼的被白大純帶著飛到剛剛靈秀峰后的靈峰上,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那位宗主是什么意思。
“鐵鍬前輩,你可真牛,竟然瞞過所有人的神識去到溫泉旁邊,那溫泉旁邊的風景如何?”白大純站在他面前笑道。
李然緩緩回過神,一聽到溫泉兩字,思緒又飄到那個溫泉里,一幅幅香艷的畫面浮現(xiàn)在眼前,不自覺的又流下了兩行鼻血。
“前輩,前輩,你流鼻血了。”白大純提醒道。
李然定定神,面無表情的擦干鼻血,淡定道:“哦,有些上火罷了?!?p> 白大純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前輩就是前輩啊,找借口的角度都這么刁鉆。
“對了,你這里有沒有清熱下火的美酒?”李然又道。
白大純一聽,立馬會意:“那必須有啊,前輩請跟我來?!?p> 李然開心的跟在白大純身后,不禁點點頭,此子可教也!
兩人來到一個地窖,白大純伸手接除陣法,打開兩扇木門,指著里面大大小小的木桶,笑道:“前輩,這里什么酒都有,要不先試試?”
李然看著這個地窖多不勝數(shù)的木桶,驚訝道:“白大純,你們靈峰是釀酒的嗎?怎會有如此多的美酒?”
白大純解釋道:“我們靈峰盛產(chǎn)靈藥靈果,除了煉丹外,靈峰前輩們經(jīng)過一代代的改良,這里便有了這幾十種靈酒,屬于我們靈峰的特產(chǎn),以前我送給前輩的那些,都是我隨身攜帶的療傷靈酒。”
李然點點頭,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