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們吃過晚飯后正準備上床休息。突然老伯開口說道,你們聽說過城北的無頭女尸案嗎?”
“城北?不是城南嗎?”我和僧人面面相覷卻又不敢肯定老伯所說的跟我們昨晚聽見的是否相同。
老伯見我們沒有回話又開口道,“其實那個女尸最開始是在城北發(fā)現(xiàn)的?!甭犚娎先诉@樣說,我們才明白原來老伯說的無頭女尸就是昨晚巡更人所說。但是看起來老伯所說跟那個巡更人所說有很大出入只是不知道出入究竟有多大。僧人思考了一下便毫不猶豫的說道,“愿聞其詳?!?p> 老伯見狀很欣慰的點了點頭摸著自己垂下的山羊胡一臉微笑的說道,“哈哈,好好好。十多年了,這個故事憋在我心里很久了,今天總算能說出來了?!闭f到這,他站起身來給僧人和我都倒了一杯水才再次開口“其實,那具女尸最開始被發(fā)現(xiàn)是在城北王員外家,據(jù)說她本是城東張姓人家的妻子為貼補家用經(jīng)人介紹來到員外府中做丫鬟照顧王員外五個太太的飲食起居、吃穿用度。誰曾想有一晚王員外自外面喝多了回來一眼就看中了生的極為標致的王氏。第二天,他便打起了小算盤一直等到天黑隨后他躡手躡腳的走到王氏住的房間往她的茶壺里下了藥便躲到一旁。誰曾想那晚王氏臨時被大太太叫到她那里給她煮一碗藥。她一直忙到亥時才忙完回到房間后一口都沒來得及喝就躺下睡著了。那員外雖然沒等到她喝下迷藥但見她勞累的緊心想她應(yīng)該不會突然醒來便大著膽子走進她的房間將她侮辱了。一次過后他嫌不夠盡興又侮辱了第二次結(jié)果這一次在途中王氏醒來了。那王氏雖是女子但是性子極其剛烈一把推開王員外拿起床頭用來洗衣的搗衣杵照著王員外的頭上就是一棍!打得王員外那是目瞪口呆、頭暈?zāi)垦?。挨過一下后,王員外褲子都來不及穿就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喊來人?。∷纳砗?,王氏不停的在追。”
“可憐王氏雖然是受害人但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被王員外污蔑是她勾引的他然后趁機向他勒索最后沒有談攏便拿著搗衣杵打他。盡管府里人都知道定然是王員外企圖侮辱她誰曾想她性子如此剛烈才會被追著打但沒有一人敢替她發(fā)聲。最后在沒有經(jīng)過官府的判決下被王員外的家丁活活打死然后扔進了府中的一口廢井里。”
“原本她應(yīng)該在王家大宅的廢井里做一個孤魂野鬼。好在有個家丁不忍心見她死后還要被困在府里就趁著夜深將她的尸體弄了出來并且運到城南的義莊里然后去通知她的丈夫讓他給她安葬。結(jié)果第二天他的丈夫把王員外告上了衙門,結(jié)果王員外早早的就與官府勾結(jié),王氏的丈夫張氏被關(guān)進了大牢幾個時辰之后就被官府仗責(zé)而死?!?p> “而官府為了掩蓋這件事就把她的頭給割了下來扔進了荒山野嶺里,然后派人到處傳播無頭女尸索命的謠言一時間整個洛都的百姓都相信了這個謠言而官府和王員外在這件事上就撇的干干凈凈了?!?p> “既是如此為何老伯您會自己這件事的始末?難道您是無頭女尸-王氏的爹?”
“我和這個故事里的王氏還有張氏并沒有關(guān)系。我的兒子是在王員外府里當家丁的。那天晚上他把王氏的尸體運到義莊后就去通知了王氏的丈夫張氏然后跑回家中將事情的始末全部告知了我。第二天張氏去衙門告狀王員外知道這件事后知道肯定是府中有人透露了消息。最后有人告訴他那天晚上見到我兒子把王氏的尸體運出王家大宅就這樣我的兒子也被王員外給殺害了?!?p> “如今我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也不知道哪天就會離開人世,但我不甘心我的兒子被迫蒙上這不白之冤所以才講故事告訴你這個外鄉(xiāng)人。洛陽城里的人不會相信外鄉(xiāng)人的話的,這樣及時你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對你們也沒有危害。”
“但是,其實還是有無頭女尸吧?”僧人看著老伯開口問道。
“也許吧,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釋王家大宅的人在王氏的頭七之日全府的人都死光了?;蛟S一切都是因果循環(huán)吧,王員外侮辱了王氏,王員外污蔑王氏時沒有人替她出頭都變相的做了幫兇,家丁打死了王氏成了殺人兇手,其中一個家丁為了贖罪把王氏的尸體運出了府告知了她的.......”
次日清晨,天色蒙蒙亮之時。僧人已經(jīng)早早的起了床,他帶著我告別了老伯朝外走去。路上他突然開口道,“其實他說的也并非完全真實。我想他應(yīng)該就是王氏的丈夫李氏,那個家丁告知他后他便打算為妻子復(fù)仇所以一直沒有把他的妻子下葬。王員外府里的人全部橫死想來應(yīng)該是他在他們的酒菜里下了毒。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他究竟有沒有把王氏下葬。”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這個世上的故事本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也許那個人其實是那個家丁,他看上了模樣標致的王氏在她死后替她報了仇然后躲在他們以前住的房子里或許在他心里已經(jīng)把自己當成了他丈夫吧?!?p> 一路上僧人與貓互相交談交換著彼此的見解。他們沒有注意在他們擦身而過的一根木樁上掛著一個木牌上面寫著“城東張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