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想把男人帶回家
時白白沒有注意到,恢復(fù)了微弱氣息的男人眼皮微動,濃密的連女人都要羨慕的睫羽在燈光的剪影下,映出一片陰影,在他不同尋常蒼白的眼瞼下。
長睫輕顫,一雙精致的眼睛迷蒙的睜開一條縫。
薛懷瑜眼前影影綽綽,一道朦朧的身影晃動著,他努力想要睜開雙眼,卻覺得眼皮有千斤重,用盡力氣也沒能看清那張面孔。
恍惚中,他再次闔上了雙眼,意識漸漸沉了下去。
時白白松了一口氣,周身靈氣被抽干的感覺再次襲來,她渾身無力,疲憊的眨了眨眼睛。
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要是被畢清漪看到,估計只怕是要遭!
時白白咬緊牙關(guān),一只手撐著床邊,乏力感不斷上涌。
“晏先生先進來一下,我需要一個人的幫助?!?p> 這個時候了,她也不想矯情,晏之川身上的靈氣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無疑是救命般的良藥。
門外很快傳來宋書的回答:“我來幫你。”
話音落,門把手已經(jīng)被擰動,時白白額角已經(jīng)滲出冷汗,“咔嚓”的聲音讓她瞳孔驟然縮緊。
情急之下,她也來不及反應(yīng),話已經(jīng)先一步出口:“不要進來!”
嗓音不復(fù)之前的清靈,嘶啞難聽,甚至帶了幾分尖銳刺耳。
擰門把手的動作戛然而止。
門外突然沒了聲響。
大約一分鐘后,門把手再次被擰開,晏之川俊挺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高挺的身形完全遮住了門外眾人想要一探究竟的目光。
他在門口站定,房間里的一切一覽無余,他目光鎖定在唇色已經(jīng)透出蒼白的時白白身上,眉峰動了動,他面色從容,側(cè)身關(guān)上了門,徹底隔絕了門外的目光。
“時小姐想讓我做什么?”晏之川上前兩步,眼角余光不著痕跡的掠過床上的薛懷瑜,沉聲發(fā)問。
時白白笑容里顯出幾分虛弱,眉眼彎彎,狐貍眼里亮的如同一片星海。
“勞煩晏先生扶我一把。”
讓她摸兩下就好……就兩下!
晏之川蹙起了英挺的眉,修長干凈的手指抓住時白白的手臂,紳士的動作疏離又禮貌。
“不用勉強自己?!彼桃夥诺土寺曇?。
在門外,他就聽出了她聲音有幾分不對,卻獨獨只加了他一個人進來……
晏之川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端倪,所以他說服了宋書,一個人走了進來。
時白白被他扶著,笑容一瞬間燦爛起來:“不勉強……”
話說著,她緩緩站直身體,也不知是腿軟還是因為虛弱,身體不受控制的往晏之川懷里倒去,蔥白的指尖觸碰到男人炙熱的胸膛,時白白頓時舒服的在心里一聲喟嘆。
呼!
舒坦!
柔軟的觸感讓晏之川擰起了眉,原本極其討厭女人觸碰的云城晏少,此刻竟沒有第一時間推開面前投懷送抱的女人。
晏之川抿緊了薄唇,低頭只看見女人頭頂?shù)囊淮剀浢瓷先O其柔軟,莫名的讓他想起了小狐貍的毛發(fā)。
懷中獨有的女人的清香雖然淡雅但是絲絲縷縷沁人心脾,讓晏之川瞬間清醒,收回了思緒。
“時小姐可以先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我讓醫(yī)生進來處理?!?p> 晏之川扶正時白白的身體,松開手后退了兩步。
時白白舔了舔漸漸恢復(fù)血色的粉唇,意猶未盡的瞇起眼睛,盯著男人打開房間門的動作,狐貍眼中閃動過絲絲狡黠。
她突然,有點想把這個男人帶回家……
只能被她一個人所用的靈氣,難道她跟這個男人,真的有什么緣分?
就是不知道畢清漪知道她心心念念修煉禁術(shù),才找到一個天選之人,而自己輕輕松松就遇到一個最好的修煉容器,是不是會氣的嘔血。
不得不說,小狐貍這運氣好的,著實讓人嫉妒,也不怪畢清漪被逼的連族規(guī)都違反了。
嘖嘖!
時白白玩味的看著眾人身后眼神忐忑的畢清漪,笑容慵懶又嫵媚。
三個白大褂的醫(yī)生已經(jīng)匆忙開始檢查薛懷瑜的各項身體指標,一直到儀器上顯示一切正常,三個醫(yī)生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
這怎么可能?
他們可都是醫(yī)學(xué)界天才級別的人物,這么多年,他們拼盡半生所學(xué),也只是將薛懷瑜的生命延長了幾年……
可是這小姑娘就待了這么幾分鐘,被他們診斷活不過今晚的人突然恢復(fù)了正?!?p> 一個白大褂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想要確認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可是不管他怎么揉眼睛,眼前的儀器上顯示的數(shù)據(jù)還是沒有變。
“這……這可是醫(yī)學(xué)奇跡,小姑娘,你是怎么做到的,可否告訴我們,若是能告訴我們其中機密,我們能夠用來救更多的人!”白大褂顯得異常激動。
時白白笑而不語,沉默著搖了搖頭。
薛懷瑜本就不是病,是命該如此。
她也不會什么醫(yī)術(shù),用的不過是術(shù)法。
所以,要說機密,其實不過就是薛懷瑜命不該絕,并且人類的治療方法對他并無作用。
白大褂急了,他可不相信小姑娘之前說的什么做法,這都什么年代了,他學(xué)的是科學(xué),他不信那套。
“小姑娘,你可是有什么獨家良方不愿傳授?”不待時白白回答,他摘掉了口罩,一臉的意正言辭:“我們學(xué)醫(yī)的要有奉獻精神,你若是有這般良方就應(yīng)該貢獻出來,為醫(yī)學(xué)出一份力,解救更多的患者!”
剩下兩個白大褂沒說話,默默的做著手里的事情。
時白白笑眼彎彎,細看之下,才能看清她眼底的不耐,“我沒有良方?!?p> 白大褂明顯不信,“小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都要有奉獻精神,這樣,我們醫(yī)學(xué)才能長久流傳……”
時白白眼神冷了下來,動了動腳步,向后挪了兩步。
這邊宋書聽著醫(yī)生的匯報,險些泣不成聲。
“我是不是聽錯了?老公你看到了嗎?懷瑜……他,他是真的好了嗎?”
宋書眼睛緊緊盯著薛承年,渴望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薛承年雖然驚訝,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親眼看著床上的兒子一點點恢復(fù)了生機,他心里失而復(fù)得的不可置信和喜悅一點也不比宋書少。
可是,他還是溫柔的安撫妻子:“是,是好了,懷瑜他肯定也是舍不得我們……”
只一句話,就讓宋書再也繃不住情緒,在薛承年懷里哭了出來。
這一刻,她不再是商場女強人宋書,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