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靠山
彭湃以九門提督的身份約束九門,讓九門中人在生意之外,配合張啟山抗日。
如今有錢有槍亦有兵,彭湃不想等到全面戰(zhàn)爭開啟再出擊。
“從長沙軍中挑選出兩千強兵悍將,再編制外再組一支部隊。這只部隊我會全權(quán)負責(zé),他們不屬于任何派系,也不屬于國民革命軍?!?p> 彭湃也動了起兵的心思,他不可能總是一個人單干,哪怕他猛的一坯。
“這不成問題,給我三天時間,一定給三爺挑出最好的兵?!?p> 張啟山誠若到。
彭湃的意思是脫離國民革命軍的管束,建立一支自由度高的部隊。
“那以后是不是得叫三爺一聲彭將軍了?”
霍三娘聽得樂呵,這個彭三爺是想要兵權(quán)了。一個男人,如果把心思放在家國大事上,就不會和她這個小女人爭搶商業(yè)上的利益了。
“是哦,自己建立一支部隊,不是將軍是什么?”
齊鐵嘴也恭維道。
其他幾人則是沉默不語。彭湃想做什么他們自然是管不到的,抗日也沒什么不可,亂世之中總要有一些作為才是。
大家商量了一些針對長沙城內(nèi)日軍的對策,臨近中午的時候才散去。
“三爺,三爺,你看這……”
張啟山走了,齊鐵嘴倒是去黏著彭湃說話。
“?。靠词裁??”
彭湃沒聽懂,疑惑的反問齊鐵嘴。
“之前三爺不是要買一座山嗎?我已經(jīng)派人把舊屋翻修了一番,不過這花銷嘛,有點兒大?!?p> 齊鐵嘴搓著手指,這次可是花了他一大筆錢,怎么著也得找彭湃報銷一些。
“走吧,跟我去一趟。我看看你都弄成什么模樣了?!?p> 彭湃到不是信不過齊鐵嘴,碧屏山他就去過一次,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而已。
彭湃坐在出城的汽車上,彭湃面色陰沉的閉著眼。
“唉,三爺,你不高興啊?”
齊鐵嘴坐在副駕駛上,不停的說話。
“暈車!這破路和破車,太遭罪了?!?p> 彭湃睜開眼,對現(xiàn)在的汽車水平深感遺憾。
系統(tǒng)商城里號稱什么都有得賣,就是太費命了,買不起。要不是,彭湃費得買個越野車不行。
“我也是。開口說說話還好點兒。我就坐不慣這車,還是我的小毛驢兒得勁兒?!?p> 齊鐵嘴臉色也有些不好,但還可以撐住。
碧屏山和上次來幾乎沒有太多改變,這附近也沒有人家居住,荒涼的很。
“改個名字吧!碧屏山不好聽,八爺有什么好的建議沒?”
齊鐵嘴也沒拒絕,起名測字本就是他的營生。
“前有照,后有靠,左青龍,右白虎。”
“這碧屏山的風(fēng)水確實非一般的好??!可為什么……!”
齊鐵嘴心里郁悶,這好好的一個風(fēng)水局,卻出了好多人命。
他看不明白,也破不開這個局。
彭湃看著齊鐵嘴額頭都起了汗,還在不停的掐算。
“算了,不為難你了。上山!”
彭湃笑笑,這山啊,是個好山。
山不太高,爬上去并沒有話費太多時間。
只是山中路不好走,樹木青蔥,雜草叢生。雖然修繕房子的時候開了一條路,但依舊低洼不平。
“老八啊,這就得說說你了。怎么不把路修一下?你看看這難走的!”
彭湃埋怨道。
“哎呦我的三爺,不是我不修?。≌鏇]銀子了。”
齊鐵嘴哭窮,半個月的時間把別墅修好,他可是真花費了大代價的。
上了山,看到翻新后的別墅,彭湃才知道齊鐵嘴所言非虛。真的是花了很多錢才弄好的。
“三爺還滿意嗎?”
齊鐵嘴知道,彭湃見了房子,絕對會滿意的。所以他問得很自信。
“八爺辛苦了。這就回吧!”
大致看了一圈兒,彭湃對新房的裝修還算滿意。雖然一應(yīng)家居都已經(jīng)配齊了,但就這么搬過去住還不行。
“唉,那這個!”
齊鐵嘴瞇著眼睛賤賤一笑,彭湃就知道他又提錢。
閻王不差惡鬼,彭湃有錢自然也不愿意欠著齊鐵嘴的。
“走吧,下午和佛爺一起領(lǐng)吧?!?p> 彭湃下山前,又回望了一眼別墅,沒有任何異常。
以他的想法,這里既然死了不少人,應(yīng)該會有鬼物的。但事實卻出乎意料,此地并沒有絲毫鬼氣。
碧屏山南面,有一塊平滑的大石。半截埋在地下,露出地面的部分裝滿了青苔。
其中有一塊青苔無故脫落,露出一個些凹痕來。若是有人靠近仔細辨認,依稀能夠后認出那是一個很古老的字。
“靠!”
一縷青煙飄到大石前,化成一個白衣女子。
“又有不明所以的人來了。把房子修得挺漂亮,你說要不要讓他多住一段日子?畢竟,人長得挺有意思的?!?p> 白衣女子對著大石說話,面部卻沒有任何情感動容,似乎是個面癱臉。
“你看看,怎么又掉了?調(diào)皮了不是!”
白衣女子撿起地上剝落的青苔,又給大石糊了上去。在用如蔥白一般的手指,抹平翹起的地方。做完這一切后,這才滿意的“咯咯”直笑。但臉部還是一如既往的僵硬,笑的很恐怖。
彭湃總是能取出大量金幣來,這很容易被人注意。一直也沒有什么好的理由解釋,彭湃干脆就不解釋了。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張啟山帶人領(lǐng)走了十萬金幣。齊鐵嘴也心足意滿的領(lǐng)走了一萬金幣。
“三爺放心,保證把路給您修的比長沙城的大街都好!”
齊鐵嘴做了個保證,笑呵呵的也走了。
當(dāng)所有人都離開后,卻有一個人悄悄的到來。
“三爺,有什么我能為你做的嗎?”
黑背老六抱著他的刀,面無表情的道。
“老六,你有什么愿望嗎?”
彭湃的問題讓黑背老六有些不知所措。愿望嗎?曾經(jīng)或許有過吧?,F(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忘記了,大概是因為再沒有可能實現(xiàn)了吧。
“沒……沒的?!?p> 黑背老六說出這話,心里反而輕松了許多。
“人活著,總得有點兒盼頭兒不是?許個愿吧,萬一實現(xiàn)了呢?”
彭湃讓張啟山給白姨贖了身,給黑背老六買了一套房子,安排他們成了家。
本是一個流浪的人,卻有了一個去呼呼的家,讓黑背老六過的十分不舒服。
因為得到了,所以害怕失去。曾經(jīng)視刀如命的刀客,有了軟肋,捏刀的手怎么都覺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