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時間,悄然而逝。
陳迎、顧常鋒拉起來一個十人小組,在集團內部四處走訪,所獲頗豐。
這期間,霍贏將顧常鋒、陳迎叫了去,詢問情況。
當?shù)弥袉栴}的都是些總監(jiān)、經(jīng)理,霍贏眼神略顯不滿。
“霍董,有些事在沒有確鑿證據(jù)之前,不方便出現(xiàn)在紙面上,而且涉及到的人物很棘手。”顧常鋒見狀,沉聲道。
這一周里,他也察覺到方河東可能卷入其中。
“棘手,誰?。俊被糈A凝視顧常鋒,問道。
“方董?!鳖櫝dh在那對深邃目光注視下,一咬牙,交了底。
“方河東。”霍贏皺著眉頭,喃喃道出這個名字,又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查!你們盡管往底查,方河東真要牽涉其中,就算跟他去董事會打一架,也要把他處置了!”霍贏發(fā)狠道。
有他這句話,顧常鋒如得尚方寶劍,重重點頭。
陳迎自然跟著點頭。
從霍贏辦公室出來后,顧常鋒帶陳迎去自己辦公室,關上門后語重心長道,“這一次,咱們都被綁在了霍董這條船上,被打上了標簽,獨善其身是不可能了。那就得盡心竭力,幫著霍總查清楚方河東。這樣,陳迎,你單獨做一份報告,只有你知我知,回頭呈送霍董。再往后,神仙打架,就不是你我能夠牽扯其中的了。但你放心,霍董背后的支持也是很深的,我們贏的機會比較大!”
陳迎點點頭。
現(xiàn)在的陳迎儼然是調查組二把手,就算顧常鋒也極度倚仗他。
倆人合計了一番,陳迎才離開顧常鋒那里。
回去之后,陳迎把調查組八個組員逐一叫來,重新分布任務。
等到孫佳影那里,陳迎特意多囑咐了一些事項。
茲事重大,唯有信得過的人方能擔當。
這組里,算上孫佳影,也只有兩三人能讓陳迎放心信賴。
安排好一切,陳迎打算思考一下下一步的計劃,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打來電話的是方言。
一周前,陳迎給他支了招。
整整一周時間,方言都依著指點在忙碌。情況怎么樣,陳迎也沒問。
電話一接通,光聽聲音,陳迎就能想象得到,方言笑得嘴岔子咧到耳根子是個什么模樣。
“陳哥,陳哥!我請你吃大餐,你可真是我的財神爺,活神仙!”方言嗷嗷叫著,都快隔著電話給陳迎跪下磕一個了。
“聽了你的話,我這一下子營業(yè)額翻十倍,我的個娘啊,我昨晚上拿到報表一夜沒睡!”
“太牛了,你知道嘛!早上我的財報送到家族里,我爺爺他們都震驚了,我從來沒露過這么大臉,哈哈哈……”
“你放心,依你的,我沒跟他們提及你。只跟他們講是我想出來的策略,他們還要給我一家企業(yè)打理,太爽了,我現(xiàn)在體驗到成功人士是個什么感覺了!”
方言歡天喜地,嚷嚷起來沒完沒了。
云青原不由得好笑,“這孩子真是沒見過世面啊,區(qū)區(qū)一點成績算的了什么,想當初……”
陳迎不理云青原話當年,也不管方言炫耀,直奔主題問了個問題,“我入的那些股,賺了多少?”
陳迎連薛方陽給的籽料都賣掉了,錢放在卡里,后來又拿過些提成,再加工資,約莫二十來萬。要不是給沈家老太太支付住院費用,最起碼能翻一倍。
這些錢在方言那里入股,一周就翻了十倍,變成了二百萬。
這種賺錢速度在外人看來,那簡直跟搶差不多。
陳迎再度把這筆錢轉成方言新執(zhí)掌公司的股份,畢竟新公司扭虧為盈拿到的會更多。
方言那邊自然是沒問題,實際上他也在偷偷注入自己的私房錢。
畢竟公司是家族的,這些錢才是自己的。
撂下電話,陳迎安靜思考了一番現(xiàn)狀。
“看來,有必要找機會單獨接觸一下方河東?!?p>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個月一晃而過。
霍贏那里催促日漸急迫,而陳迎他們也掌握了關于方河東足夠的證據(jù),可以說這些拿到董事會上,就算方河東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在這期間,方言在家族那邊爆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經(jīng)商才能”,一口氣扭轉了四家公司危機局面,深受家族重視。
陳迎作為幕后的軍師,投資的錢也一本萬利,變成了一千多萬。
這些錢讓陳迎直接買下了租的房子,成為了孫佳影、謝辛辛的房東。
兩個女人一聽,開始跟新房東談判,從幾千元的房租,愣是談到了幾百,到最后以打掃房間、做家務抵債,成功晉升零元租客。
余下的錢,陳迎拿出一大部分給父親,讓他東山再起,同時留給妹妹足夠的住院費。
這一日,陳迎剛跟顧常鋒商定,一周后將匯總成績,完全上交霍贏,回頭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方言打來的,方言還帶來了一個邀請,一個來自方河東的邀請。
晚上,陳迎如約赴宴,到了方家別墅。
再見方河東,后者依舊有種超然脫俗加身。
一起用餐,一起喝茶,最后方河東請陳迎去書房一敘。
吃飯的時候陳迎就了解到,如今方家,方河東擁有極大話語權,他也是天南集團股東之一。
“陳迎,我知道你們一直在調查我?!睍績龋胶訓|跟陳迎直言不諱。
“我更知道幕后指點方言的人是你!”
“我對你的經(jīng)商才能非常的欣賞!如果你答應與我一伍,我保你在集團平步青云!”
“同時,我可以讓方言的父親回方家執(zhí)掌主要生意,我做得到!”
方河東一上來就開出了常人難以拒絕的條件。
面對誘惑,陳迎也是有幾分心動,只是最后一笑道,“我不接受任何的威脅或者利誘!”
方河東凝視眼前這個年輕人,徐徐一笑,“以你的聰明,難道真的看不出來,其實所有的指證,都好似背后有人操作嗎!”
“我只信證據(jù)。”陳迎淡淡道。
方河東沉吟片刻,眼神有幾分陰沉,“看來,咱們是注定談不攏了?!?p> “那就告辭。”陳迎彬彬有禮起身道。
“這個就算是我給你的臨別贈禮?!狈胶訓|隨手從桌上拿過一本書,遞到陳迎手里。
陳迎翻看兩眼,眼神微變。
“不用急,回去慢慢看?!狈胶訓|轉身道,“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