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到站是第二天早上六點。葉姍下了火車趕緊搜了一下到酒店的路線,在火車上坐了一晚上,根本沒有睡好。一時葉姍覺得不安全,二來火車里面的環(huán)境確實不適合睡覺。
葉姍在網(wǎng)上定了一間一百多一晚的酒店,本想到在BJ,這樣價位的酒店應(yīng)該是很破很舊的,沒想到到酒店一看,性價比也還可以。
在酒店前臺辦好入住手續(xù),葉姍就拖著疲憊的身體上了電梯。
“嗯?”快關(guān)上的電梯門被人拉開了。
進電梯來的,正是火車上的鴨舌男。
“你沒事吧~”葉姍耷拉著眼皮,無語地問道。葉姍以為鴨舌男是為了丟失的東西,跟蹤自己到的酒店,這個時候自己可沒有精力去跟他爭吵。
“酒店你開的?!”鴨舌男走進電梯,站在另一角。
看對方?jīng)]有按樓層健的意思,葉姍操著鄙夷的語氣,問道:“哼~,這么巧!你也是5樓?”
這時電梯到了五樓,門開了,鴨舌男大步出了電梯,沒幾步就在一房間門前停下。葉姍看了看自己的房間號,正在鴨舌男的對面。
“嘭!”鴨舌男進了房間并關(guān)上了房門。
葉姍也打開房門,進去關(guān)好房門后,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下去。
等到葉姍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了,隨便吃了點面包,接著洗漱完畢,拿出手機看看先去哪個地方。
“天安門的話,坐地鐵過去,大概半個小時?!痹冱c開推薦的路線看,葉姍發(fā)現(xiàn)德云社的廣德店在這條路線上,“哇!德云社,要不就在那里下,逛一圈再走到天安門去?!?p> 在還沒有出來的時候,葉姍對BJ的一切都是很新奇的。她想象著首都人民或許跟自己生活的不一樣,地鐵、公交、商業(yè)街等等之類的,應(yīng)該都更高大上。
終于來到了這座夢寐以求的城市。雖然也已經(jīng)在南安、廣州這種大城市待過了,但對于BJ的東西還是懷有敬畏之心,敬畏的或許是這是國家的首都,這里聚集全國懷著夢想、敢于奮斗的青年才俊,而自己只是來旅行一程的游客,有些不讓人發(fā)覺的局促。
葉姍給自己訂好了一個星期的酒店,她打算趁這個時間,盡可能的感受BJ首都的氛圍,想象著自己融入進去,盡管只是短短一程。
廣德樓德云社外,葉姍看到了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生活的相交相融。
門口立著的小黑板,用粉筆整齊寫著晚上演出的相聲劇目,古樸的大門安裝了現(xiàn)代的門禁閘機。
看網(wǎng)上經(jīng)常有粉絲蹲點德云社門口,就可以看到自己喜歡的相聲演員。葉姍本想也試試運氣,不過待了十多分鐘就想想算了。自己的喜歡還沒有達到腦殘粉的地步,想看他們的作品,可以到網(wǎng)上搜。
再翻翻地圖,葉姍跟著導(dǎo)航走進了三井胡同。
這里建筑規(guī)格多是小門小戶,建筑風(fēng)格古樸典雅,走在其中能夠充分感受到老BJ市民生活的情趣。
穿過三井胡同,就是全國人大、國家大劇院、人民大會堂,這些葉姍只在課本上見到過得地方,現(xiàn)在就在自己面前。
葉姍:小時候,自己看課本總是很神往,想自己是很渺小的個體,而這些出現(xiàn)在課本上的地方是多么的莊嚴高大。
再走,就到了天安門前。
葉姍站在天安門前,環(huán)顧四周,看看祖國的繁榮昌盛,這是每個國人都心之神往的地方。靜靜閉上眼睛,感受長安街上的風(fēng),吹在臉頰上,是多么幸福的安全感。
一睜眼,葉姍看見鴨舌男正在朝自己走來。
“你~”葉姍剛想上前理論,誰知那鴨舌男卻轉(zhuǎn)身面向天安門,摘下了鴨舌帽和黑色口罩。
“姜柏宣?!”葉姍認出了鴨舌男,他就是自己在南安圖書館看到的姜柏宣。又想到當(dāng)時他也在準(zhǔn)備考公,莫不是也是像自己一樣,趁著成績還沒有公布,出來旅行放松的吧。想到這些,葉姍感到異常親切,于是就上前打招呼:
“誒,你好?!?p> “……”姜柏宣有些驚訝,不過很快驚訝的神色就從臉上消失了。
“我在圖書館見過你,”葉姍套近乎地說道,眼神還期待著對方能記住自己,“當(dāng)時你的卷子還飄到我桌子上了。想起來沒有?呵呵~”
“沒印象?!苯匦淅涞鼗氐溃又D(zhuǎn)身上前幾步,靜靜地望著前方的人民解放碑。
葉姍也上前站在了姜柏宣的右邊,自己招呼自己說道:“我還是第一次來BJ呢。以前這些地方只在電視和課本上見過。BJ以前在我心中,都是天上人間的存在,來了后,看見北京人也是要吃飯散步的。好像自己離BJ生活又近了很多?!?p> 看姜柏宣沒有接話,葉姍又繼續(xù)興致滿滿地說道:“我高中就想來BJ了,后來想著大學(xué)畢業(yè)了來BJ闖蕩的??墒呛竺嬗址艞壛耍緛硪詾榫筒粫鞡J了呢,今年這里剛好有那么一段時間,就想來BJ看看,看看曾經(jīng)自己那么神往的地方,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想看看這里的人,是不是跟我們那邊的人不一樣?!?p> 天安門前,人來人往,在這個時間點,沒什么節(jié)日的時間。
“你,不懷疑,我跟蹤你了?”姜柏宣突然回頭開口說道,語氣很是玩味。
“???”葉姍翻弄白眼,假裝回想記憶深處某斷記憶,做出一副像是斷了篇兒一樣。
姜柏宣輕挑眉眼道:“上午在酒店電梯里,你不懷疑我跟蹤你嗎?”
“哈哈哈!”葉姍擺擺手,干笑道,“誤會誤會,這不趕巧了不是。哈哈~”
姜柏宣:“…”
氣氛很是尷尬,葉姍只好自顧走開了。
葉姍正打算要回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手機沒電了,又翻了翻包。出門換了包,充電器也沒帶,正想在心里哭喪一下,想著姜柏宣不是在嗎。于是三兩下小跑就到了姜柏宣跟前。
“誒,那個,我手機沒電了?!比~姍眉眼都堆滿求助的善意,傻笑著說道。
“前面就是王府井商圈,應(yīng)該有充電的地方。買個奶茶咖啡什么的?!苯匦噶酥盖胺讲贿h處的商圈,說完就轉(zhuǎn)身也打算離開。
“誒誒~”葉姍小跑繞到姜柏宣斜前方,繼續(xù)嬉皮笑臉道,“我,額~,充電器~忘帶了。哈哈~”
葉姍:“你就幫我在地鐵站買張地鐵票吧,我待會兒回了酒店,就把錢轉(zhuǎn)給你?!?p> 看了眼葉姍,姜柏宣淡淡地回道:“走吧?!?p> 姜柏宣走在前面,習(xí)慣地雙手插回兜里。但沒幾步路,突然就站住了,害得葉姍一個不小心撞了上去。
“啊~,怎么了?”葉姍條件反射地退回一步距離,問道。
只見姜柏宣又低頭掏了掏褲兜和背包。
“怎么了?”看出姜柏柏宣確實有些著急了,葉姍于是關(guān)切地問道。
姜柏宣回頭看了看葉姍,頓了頓,不敢置信地說道:“我手機不見了?!?p> “???!”葉姍慌張地問道,“你快想想,是不是放哪里了?”
姜柏宣再次檢查了全身上下的荷包,又再次翻找了背包,還是沒有找到。
葉姍:“那我們豈不是要走回去了?”
姜柏宣站在原地,回憶了一下,說道:“我回去看看?!闭f罷就往右方走去。
“誒,你回哪里去???”葉姍趕緊跟上,畢竟此時自己的手機也沒有電,還指望著姜柏宣找到手機,可以帶自己回去呢。
葉姍一路小跑跟在姜柏宣身后,進了北池子大街。
“喂~,你記得掉在哪里了嗎?”葉姍在后面問道,氣息有些急喘。
姜柏宣并沒有理會,任然大步走在前面。
已經(jīng)要到晚上十點了,好些門店都關(guān)了。葉姍看出這邊的地圖,好像門店本就不多,有幾個研究所,還有個小學(xué)。小學(xué)能在這邊讀,周圍都是天安門、人民大會堂這些,這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眼界必定不凡。
前面一家餐館正要關(guān)門,姜柏宣連忙上前問道:“你好,我下午些在這邊吃了東西,你們有撿到一部手機嗎?我手機不知道掉哪里了。”
“沒有。”正在關(guān)門的老板說道,后又看到葉姍上前來,又說道:“你讓你女朋友給你手機打個電話啊,看是掉在哪里了,你好過去拿?!?p> “我不是~”葉姍連忙想解釋。
“她手機沒電了,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機打個電話嗎?”姜柏宣懇切地問道。
“哦好?!崩习逭f著就掏出手機遞給了姜柏宣。
姜柏宣在打電話時,老板又轉(zhuǎn)過身對葉姍說道:“手機沒電了,要不進去充會兒電?”
“哦不了。呵~”葉姍連忙揮手拒絕道,“我充電器,也沒有帶。呵呵~”
這時姜柏宣已經(jīng)打完電話了,將手機還給了老板:“謝謝?!?p> “怎么樣?打通了嗎?說在哪里?”葉姍連忙問道,腦海里已經(jīng)在擔(dān)憂,如果位置遠,該怎么過去的問題了。
“沒有打通?!苯匦麊蕷獾卣f道,“應(yīng)該也是沒電了。下午的時候好像是沒什么電了?!?p> “別心急啊,小伙子。你再想想?!崩习灏参康溃澳愣荚谖疫@邊吃了東西付了錢,想必就在這周圍掉的。你再想想,掉在哪里了?!?p> “嗯?!苯匦麘?yīng)了聲就向前走去了。
“哎,我的天,這是真的要走回去了嗎~”葉姍小聲低估道。葉姍記得下午看了APP推薦的路線上顯示,這里到酒店有八公里的距離,而且她只找得到這里到廣德樓的路,從酒店到廣德樓都是坐的地鐵,路認不得。
好像是聽到葉姍的哀怨了吧,姜柏宣停下了腳步,在包里掏了掏,拿出三十塊現(xiàn)金,遞到葉姍面前說:“你打車回去吧?!?p> “哇!你有錢啊?!”葉姍的眼神里又驚又喜。
姜柏宣:“我今天打車過來的時候,車費二十多。這已經(jīng)夠了。”
“你不早說,我們就打車回去嘛!”葉姍剛要高興,又想到姜柏宣的手機還沒有找到,“算了,我們還是先找你的手機吧?!?p> 葉姍:“不過前面如果有賣手機充電線的,我倒是可以買一個?,F(xiàn)在沒有手機好慌啊,感覺什么都做不了?!?p> “嗯。”姜柏宣回了一聲。
正在二人打算繼續(xù)向前走的時候,對面?zhèn)鱽砺曇簦?p> “喂——你好!是你手機掉了嗎?”
順著聲音望去,正看見一個男生,身穿深色衛(wèi)衣,背著黑色挎包,也是帶著鴨舌冒和黑色口罩的男生,在馬路對面沖著他們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