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豐以前和王濤打交道的時候,王濤基本上是處處忍讓,靠著同學幫忙才勉強支撐。
陳子豐到現在都還記得,有一次趙嬋嬋過生日,王濤動員了班里一半的人給她搞驚喜派對。
陳子豐當時一直在追趙嬋嬋。
眼看王濤一個窮逼搞這些花樣花了不少錢。
結果王濤過后偷偷吃了半個月饅頭酸菜。
剛好又被陳子豐撞破,當著所有人的面笑里藏刀給王濤好一陣羞辱。
王濤現在都還記得當時他陰陽怪氣,居高臨下的模樣。
王濤雖然一直表現的溫文儒雅,但當時也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哪里忍得了。
班里組織籃球比賽的時候,王濤“失手”肘擊到了陳子豐的額頭,順便磕出了一道傷口。
兩個人自此算是徹底結上了仇。
陳子豐有錢,總能想到辦法整王濤,那段時間確實是王濤不堪回首的日子。
明明是一個努力奮斗戀愛無憂的歲月,卻因為陳子豐這個狗比搞出了很多不好的回憶。
王濤往事上心頭,怒火也竄了起來,一把將陳子豐推倒在沙發(fā)上:“給我按住他?!?p> 馬仔上前將陳子豐擒住,王濤拿起一瓶黑桃A:“一萬多一瓶的酒請你喝,你是不是太不給我這個老同學的面子了?還是五千塊錢的什么狗屁雪莉桶好喝?”
陳子豐聽到雪莉桶,只覺得羞愧無比,剛剛才在飯局上裝逼,結果轉眼就被打臉。
“王濤,你別他媽太過分了!”陳子豐無能狂怒。
“你之前不是說我是個人渣,道德敗壞,丟季大的臉,丟咱們班的臉嗎?我就讓你瞧瞧?!闭f完用大拇指食指夾住陳子豐的嘴,把瓶口往里懟。
陳子豐嗆到涕泗橫流,一個勁掙扎:“嗚嗚嗚,王濤,我他媽要弄死你!”
“來的,我他媽怕你!給我按緊咯。”王濤一邊灌一邊大聲吩咐道。
這越玩兒越過火,周圍看熱鬧的人反而更興奮。
灌完一瓶酒,陳子豐衣服褲子滿臉都是酒水,甚至王濤身上都弄到了不少。
王濤站起來哈哈哈大笑:“不好意思,給你弄得這么臟,來我給你洗洗?!?p> 說完又拿起一瓶酒直接全部倒在了陳子豐的頭上,這下全身都濕透了。
“怎么樣,一萬多洗一次澡,刺不刺激!不比你的雪莉桶強?還他媽的品酒,老子直接洗手?!蓖鯘拇蛑_始暈眩的陳子豐的臉。
“王濤,我殺你全家!”
“哈哈哈,聽到沒有,他說要殺我全家,我好怕啊,好怕啊?!蓖鯘龑嶋H上已經大醉伶仃,開始沒有什么分寸,不分輕重。
王濤都快要站不穩(wěn)了,洋酒一但上頭,分分鐘把人放倒。
天降橫財,他只想把內心最陰暗的負面情緒發(fā)泄出來。
沒有比酒吧更合適的地方了,又遇到年輕時候的敵人,正是優(yōu)勢在我,那還不把敵人殺個片甲不留。
年輕人鋒芒畢露。
這個時候,負責人終于坐不住了,再鬧就要出事兒了。
趕緊示意保安服務員把王大少爺攙扶到他朋友邊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王濤邊上同樣喝多了的吳昊沖上去上去一腳踢到陳子豐的肚子上,只見陳子豐一口氣沒喘上來,痛到眼珠子都要掉出眼眶,直接倒地昏迷。
人群炸了。
“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
保安上去就把吳昊給拉住了。
眼看要混亂起來。
營銷服務員保安開始組織疏散圍觀的人群。
激昂情緒被打斷的王濤吳昊,沒走幾步直接倒在沙發(fā)上就睡著了。
李檸檸錢小樂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你剛剛怎么不拉著他們?”錢小樂哀怨道。
“呵呵,我沒和他們一起玩兒都是好的了?!崩顧帣幣呐拈|蜜的小腦袋。
“怎么辦,他們兩個我們也扛不動啊?!卞X小樂愁壞了腦子。
李檸檸剛想說話,旁邊響起一個熟悉又討厭的聲音:“檸檸?又遇到你了,我們今天遇到三回了,真是有緣?!?p> 張寒在卡座上面先是知道李茂不見了,陳子豐去找他,結果陳子豐又不見了,打電話不接微信不回。
正煩躁的時候,聽見這邊有人喊打架了,于是過來看看,這么久不回來搞不好有可能和其他人干起來了。
結果剛到,就看到人群散開,李檸檸和一個圓臉姑娘坐在沙發(fā)上。
至于沙發(fā)上睡著的兩個牲口,被他自動忽略。
李檸檸抬頭看著他,先是一直盯著他眼睛,好幾秒后才開口:“是你???”
張寒見李檸檸一直盯著自己,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呵呵?!崩顧帣幥宄@貨應該不知道自己把他車給砸了,問道:“有事兒嗎?”
“哦沒有,我找人,剛聽到這里有人叫打架,害怕是我朋友?!睆埡f道。
李檸檸指了指前方地上躺著的陳子豐和倚靠在沙發(fā)上醉過去了的李茂:“是他們嗎?”
張寒這才走過去,順著偶爾打過來的燈光,發(fā)現確實是陳子豐和李茂。
頓時臉色難堪到不行。
正巧這時候酒吧負責人去而復返。
這家酒吧的負責人叫陸川,看到張寒熱情的打著招呼:“張少,您好,有什么事兒嗎?”
張寒冷聲道:“這邊發(fā)生什么事兒了?我朋友怎么躺地上?!?p> 陸川眼皮子一跳,完犢子了,沒想到這兩個不知名的角色還有這層關系。
張寒可是一年能在BBR砸兩百萬的主,呼朋喚友,一年少說間接帶來五六百萬的業(yè)績,這哪能得罪。
陸川正在思考怎么忽悠他的時候。
只見李檸檸站起來走到了張寒旁邊,她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不遠處坐著一群看著就非富即貴的富家子弟,一群人叼著香煙喝著酒,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她隨手指著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圈子頭頭的一個短發(fā)男生,好巧不巧就是剛剛在外面看熱鬧,那個被人叫做孫少的人,李檸檸胡謅道:“剛剛就是他在這里灌你朋友他們酒,好像是你朋友他們路過不小心撞到了那個男人懷里的女生?!?p> “這些人看起來不好惹,幾個人把你朋友按住,拿著黑桃A死命灌,你朋友肯定反抗,就被打暈了?!?p> 陸川看著這個閉月羞花的女孩子一臉認真的滿嘴跑火車,額頭上都不由的流出汗水來了。
不過看他們似乎認識,陸川才松口氣。
關鍵是感覺張寒好像也信了,眼神陰霾的看著那個孫少。
孫宇喝完一杯酒,抬頭點煙,看到不遠處一個人好像在盯著自己,自己順著昏暗的燈光仔細看過去,發(fā)現是張寒。
熟人,于是抬起酒杯遙遙舉杯,習慣性的笑了一下。
張寒看著孫宇囂張的樣子,感覺他正在瘋狂挑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