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靈異

我設(shè)計的游戲好可怕!

33.雙腿癱瘓都能開車?

    徐源清推開蒼蠅館的門。

  電風扇呼哧吹的店內(nèi),坐在輪椅上的良鼬,亮的刺眼。

  他忍不住抬手遮住眼睛,從指縫間觀望,臉皮頓時一跳:

  “良先生,你在飯館開手電做什么?”

  數(shù)十個手電筒被綁在輪椅上,面朝下,光芒鋪的很亮。

  良鼬的影子聚攏一個點,聚在腳底。

  以旁觀者的視角看去,他現(xiàn)在就像一尊發(fā)光的神...

  神經(jīng)?。?p>  望見徐源清,他一臉平靜笑容的解釋道:

  “有點怕那只厲鬼襲擊我,為了保險起見,我認為還是二十四小時開著手電比較好?!?p>  徐源清嘴角抽搐,余光瞥向自己的影子,隱藏在里面的王不器低聲罵了一句:

  “草!”

  徐源清落座。

  方竇一手拖碗,一手拿筷,埋頭刨飯,頭也不抬。

  徐源清添了一碗白米,挑起一塊牛肉片放在進碗里。

  良鼬則在一片閃亮之中,靜默喝著酸梅湯。

  氣氛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

  在吃完一碗飯后,徐源清放下碗筷,左手不動聲色的垂于桌下,輕輕指向方竇。

  已化作影子的王不器,領(lǐng)會其意,從徐源清的影子分離而出,借著桌簾掩護,倏然沖向方竇那毫無防備的影子。

  可就在他動手的瞬間,只聽轟然一聲爆響。

  方竇猛然起身,一記凌厲鞭腿閃電般擊向徐源清的腹部。

  始料未及的徐源清瞳孔一縮,來不及反應,腹部便傳來陣痛,緊接著整具身體被掀飛,撞碎了店門,狠狠摔向街道的板磚上。

  而暗自偷襲的王不器卻落了空,在他攻擊方竇影子的剎那,良鼬便抬起手電,直接照在方竇身下,至他的影子全部偏向了側(cè)面。

  “該死!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

  王不器一聲怒喝。

  可剛說完,方竇踢完一腳,回身轉(zhuǎn)手變出一把雪亮砍刀,刀刃對著他所化作的影子轟然劈下。

  叮!

  刀刃劈在地板瓷磚之上,石屑亂濺,同時也劈在了影子的形似大腿處。

  王不器一聲凄厲慘叫,接連后退,直至退到倒在地面的徐源清面前。

  影子蠕動,如同沸騰上升的黑色氣泡,逐漸化作人形。

  是個約莫三十歲的男人,穿著黑背心,臉上有條可怖的疤痕。

  他捂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的左大腿,猙獰如同受傷的野獸:

  “徐源清你個廢物,不是說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么?看他們這樣子,明顯是在等著我們上鉤!”

  “咳!”徐源清咳嗽幾聲,四肢撐地,掙扎著從馬路上爬了起來。

  他死盯著從門口出現(xiàn)的兩人。

  他們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身份,又是什么時候商量好的?

  自己上廁所的時候?

  罷了。

  不去想了。

  事已至此,要么殺了他們,要么被殺,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可走。

  “現(xiàn)在沒時間廢話了。”徐源清舔了舔牙齦,吐出一口血水,盯著良鼬森然道:

  “良先生,如此貿(mào)然動手,未免有些武斷?!?p>  良鼬將手電強光射向他的眼睛:

  “武斷點不好么?我猜的果然沒錯,你和這家伙是一伙的?!?p>  他又將手電移向王不器,打量這個陌生的年輕男人。

  這時方竇沉著臉,甕聲甕氣道:

  “你們這些狗東西,殺這么多無辜的人,不怕遭天譴?”

  “遭你媽的天譴!”王不器眼珠布滿血絲,即便一條腿被方竇傷得不輕,也作勢想沖上去。

  徐源清伸手攔住了他,瞇眼盯著拿刀的魁梧男人:

  “我來對付他,你去殺那個殘廢,他雖然腦子不錯,但好像沒什么戰(zhàn)斗力,別讓他跑了?!?p>  王不器動作一頓,陰沉的點了點頭。

  良鼬見狀不妙,推著輪椅沖向停在路邊不遠處的皮卡。

  見到這幕的王不器冷笑:“想跑?”

  他遁入黑影,但許是大腿上挨了方竇一刀,速度并沒有想象中的快。

  待他靠近后,良鼬已經(jīng)扒上車門,坐進去的瞬間,車直接啟動開溜。

  “該死,他不是殘廢嗎?怎么開的車?”王不器從黑影中彈出半個頭,望著一起絕塵的汽車尾氣,一臉懵逼。

  但沒懵逼多久,他立即化作人形,攔下一輛駛來的小轎車,將其中的車主拎小雞般隨手扔在路邊,一屁股坐進去踩死油門。

  沿途又撕下沙發(fā)的皮套,將大腿上的刀傷包扎止血。

  弄完后,王不器死盯著車窗前方不足一百米的皮卡車,咬牙轉(zhuǎn)動著反向盤罵道:

  “死殘廢,老子要讓你跑了我王不器三個字倒過來寫!”

  ...

  ...

  街道上,行人尖叫聲不斷,車輛慌亂的鳴笛聲亦是如此。

  “不去幫良鼬么?他要是被王不器追到,可就死定了?!?p>  視線從那兩輛車上移回來,徐源清望著一臉淡定的方竇,略有不解。

  難不成良鼬只是表面殘廢,實際上擁有強到逆天的超凡能力?

  否則他怎么開的車?

  這憨批搭檔又如此淡定?

  方竇面無表情的提起刀,刀尖直指徐源清:

  “我搭檔說他能解決你的搭檔,我相信他。所以...給老子死!”

  一聲怒吼,他提起砍刀莽沖了過去。

  沒有招式可言,只是想純粹發(fā)泄自己的憤怒。

  從小熏陶紅色主義,將祓除厲鬼為己任,還人間太平以天職,方竇是最為純粹的清道夫。

  即便脾氣太暴,智商常被人所取笑。

  但一顆赤子之心,讓他絕對無法容忍徐源清這種擁有超凡力量,卻為了一己之私濫殺無辜的行惡者。

  此刻的他,只想將其千刀萬剮,方才泄心頭之恨。

  一刀斬來,徐源清暗罵一句莽夫,支起身子向后不斷倒退,退到街角末尾方才躲過。

  方竇雙眼紅絲彌漫,雙手提起陷入地縫里的刀,抬頭怒道:“狗東西,就因為幾個臭錢濫殺無辜,真是不怕遭天譴!”

  “喲...看來你的搭檔連我們的目的都推測出來了么?!毙煸辞逦嬷K于緩過來不那么劇痛的腹部,心中微有訝異的同時,又低聲冷笑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要能賺到錢,殺幾個人又如何?遭天譴又如何?”

  悍匪特質(zhì)顯露無疑。

  他不再多說,身上忽然密布晦澀難明的符文,在黛色的傍晚泛起靡靡白光。

  方竇也是深吸一氣,渾身肌肉凝練暴漲,扭了扭脖子,能聽見喀呲喀呲的爆裂骨響。

  要動手了。

  要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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