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后計生又單獨(dú)去了一趟,環(huán)境果然改善了很多,不過他們也猜到每天被帶走的人最后的結(jié)局是什么也就沒有特別的高興。
獄官再次看到計生開始畢恭畢敬起來,聽話之余卻顯得束手束腳,而計生則一如既往的和藹、有禮貌,在有的人看來這是謙卑、是和光同塵,還有的人就覺得這是腹黑、是笑里藏刀,盡管那只是極少數(shù),計生到?jīng)]有在意這些,只是看著日漸減少的年輕男女開始擔(dān)心起來,等上邊的人處理完之后就要拿下邊的人開刀了,不,應(yīng)該是開‘劍’。
“感謝護(hù)法親臨現(xiàn)場指導(dǎo)工作。我代表我司在此熱烈歡迎您的到來,并衷心感謝您對我們的肯定和鼓勵。您的問題和困難將得到我們的解決,我們將更好地發(fā)展。在接下來的工作中,我們將聽取您的意見和建議,并積極采納。只有不斷學(xué)習(xí)和進(jìn)步,才能為魔炎創(chuàng)造更大的價值。感謝您的指導(dǎo),讓我們一起努力,共創(chuàng)魔炎未來……”
已經(jīng)很久沒有那么無語過了,這是獄長的慷慨陳詞,計生只覺得他在咀嚼已被老乞丐嚼爛了的甘蔗,便沒好氣的走了。
回到了月峰的居處,計生開始思索著怎么將雙親撈出來,其實(shí)救他們出來不難,但救他們出來還不動聲色就很難,其實(shí)不動聲色的救他們出來也不難,但要不動聲色的還不被人懷疑就很難。
好吧,這真的很難。
計生想了很多辦法,比如直接潛伏進(jìn)去將二位救出來,但一想到就被否決了,一來自己并不會隱蔽的身法,所以對于能否勝任此事還缺乏著自信,二來村民突然減少,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獄長如果告訴了崔傲,最后很容易懷疑到我頭上來。
如果自己要來了開靈丹喂給他們,有沒有機(jī)會帶他們出來呢?好吧,這個否決的更快。
直接把他們要過來給自己的當(dāng)仆人的呢?計生趕忙搖晃著腦袋‘不行,不行?!?p> 實(shí)在不行的話就只好這樣了,首先買通鬼卒,給二老喂上假死藥,鬼卒再把他們背到后山處理掉,自己在那里接雙親下山,其中雖然有很多細(xì)節(jié)需要注意,但都在可操作的范圍內(nèi),唯一不可控的就是鬼卒,所以為了自保,自己后面再弄死他們。
計生已經(jīng)能想象到唐泰斯出獄后大笑著喊出‘寧可我負(fù)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fù)我?!耍嬅鎸?shí)在太美。
就在這時黑無常走了過來,門沒關(guān),加之自己剛剛分了心而殘月輕功又好,所以方才的神情全然被瞧見。
“有心事?”
計生相信殘月,倒不是因?yàn)樽孕?,而是殘月也是聰明人,斷不會選擇牧閻那條死路??捎嬌怯嬌?,徐不理是徐不理,各自都有要完成的責(zé)任,所以救人之事就沒必要跟她講了。
計生苦惱道:“是啊,前幾日去牢房本來想著物色下美人,誰知那地方如此不堪,這下好了,人沒尋到,月錢還搭了進(jìn)去?!?p> 殘月如此玲瓏心思怎會看不出計生說的不是實(shí)話,惱于計生還是不肯相信自己,卻也不好直言,只是陰笑道,“不知在下可入得了護(hù)法的眼,如若不行,我還有個妹妹,”頓了頓,又暗有所指道:“你是知道的?!?p> “我到底知道啥?。。?!”,盯著殘月秀美的面龐,計生愣了愣,自從知曉她是女子后越看越覺的美麗了,故羞澀道:“莫要開這種玩笑?!?p> “是你先開玩笑的?!睔堅吕淅涞?,“算了,還是說正事吧,昨日教主找上我們兄妹二人,要為其護(hù)法,說他暫時閉關(guān),任何人不能打擾,我覺得有蹊蹺,就試了試,沒想到里面根本沒有人,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教主在哪了?!?p> 可能是因?yàn)榇虢巧珣T了,現(xiàn)在還稱呼為‘兄妹’。
計生聽后大喜,那只老王八終于行動了。隨后又把他與牧閻的計劃與之說了一遍,只是奇怪為何不是陸遙先來告訴我的,還好殘月心思細(xì)膩,看來牧閻此次行動果然隱蔽。
殘月思慮半響后才道,“這是不是過于冒險了,如此豈不落了個內(nèi)憂外患的局面?”
確實(shí)急了些,但對于計生也是沒辦法的事,時間實(shí)在是不多了,但計生還是鎮(zhèn)定的反問道:“內(nèi)憂何以為憂?外患不足為患。”
其實(shí)計生也細(xì)細(xì)的想過,教中是出了內(nèi)奸還是反賊,當(dāng)時如果計劃順利的話死的只會是教主一人,而魔炎教眾人仍可以上下一心,雖然現(xiàn)在各懷鬼胎,但不妨礙他們一致對外。至余原因其實(shí)也很好理解,無非就是百靈山枯竭而引起的心思動亂。
內(nèi)奸當(dāng)殺,反賊可平。
“接下來只要等著消息,你和鐘旭就可以過去了?!?p> “我就怕他們不過來,不然定叫他們有來無回?!?p> “此事理虧在他們,到時候若是來討說法的話我們也是給的起的。”
“千萬不要留活口放他們回去,不然就麻煩了。”
計生自顧自的一句一句往外吐著,最后最后默默的念道,‘只是不知道反賊是什么態(tài)度?!?p> 殘月疑問道:“你說什么?”
“沒什么?!庇嬌q解著,又問道:“哦,對了,可有誰去看望過教主?!?p> “崔傲上午來過。”殘月回復(fù)道。
“有說什么嗎?”
“知道教主在閉關(guān)就沒說什么了?!?p> “這樣啊?!?p> 就在計生思慮之際,院外傳來一聲高呼,“計兄弟,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
“不好,是陸遙來了?!睔堅骂D時藏在床后,隱去了氣息。雖然她在自己的月峰很正常,但此刻的她因該在為教主護(hù)法,此時也是偷偷溜出來的只留下妹妹在看護(hù)。
計生打開房門,打趣道:“什么風(fēng)竟把陸兄吹來了。”
這時計生才看見陸遙扛著一個雪白的錦繡布袋,只是不知道里面裝的什么,“這是?”
陸遙輕輕的拍了拍袋子,滿臉淫笑道:“寶貝。”
接著就自顧自的闖進(jìn)了計生臥房,直奔睡床而去,計生連忙止了下了,要是讓他發(fā)現(xiàn)了黑無常在后面就怎么也解釋不清了,而布袋里面是什么,看了這么半天的計生也猜了個大概。
“放在榻上就行。”計生指了指對面用來喝茶看書的地方。
陸遙只以為計生是有什么潔癖,也沒再說什么,只是無奈道:“你小子可真不會憐香惜玉。”
走到榻前,陸遙將布袋輕輕放下,一只手扶住,正想著解開綁繩,發(fā)現(xiàn)不對勁,嗔怒道:“你小子到是來搭把手啊?!?p> 二人早已熟絡(luò),計生也不覺得冒昧,陸遙雖然色了點(diǎn),但與自己無關(guān),而為人瀟灑豪氣,放浪不羈,到可以為友。
計生上前扶住,陸遙快速的解開繩子又將袋子扒落,里面赫然是一位睡美人,只瞧得她那精致的面龐,華美的衣裙,有致的身形,淡雅的體香,無骨的觸感。
見計生愣了半天,陸遙奸笑道:“怎么樣,老哥我夠意思吧?!?p> “這是哪來的?!碑?dāng)初只是戲言,沒想到他真的給送來了,問清楚來處日后再偷偷地放回去好了,計生倒也不是不動心,只是他知道這是在游戲里面,一切皆是夢境,他更清楚來這里的目的。
他沒有選擇醉生夢死的權(quán)利,所以只能砥礪前行。
“金城中最有名的花魁,按你的要求找到的,絕對沒有修煉過。”陸遙自豪的說道,又解釋道,“老哥查過,干凈著呢?!?p> “讓陸兄費(fèi)心了?!庇嬌策^頭去淡淡的說道。
“確實(shí)費(fèi)了番功夫……”
就在陸遙正想大夸奇談之際計生卻打斷道:“教主已經(jīng)離開了魔炎山,此刻因該在南方大森林浴血除妖中。”
“什么時候的事,我竟不知?”陸遙愧色越上眉頭。
計生笑而不語,陸遙不是他的下屬,談不上責(zé)備,此舉只是為了讓他以大局為重,不要為了那些雞零狗碎而壞了大事。
陸遙也是個聰明人,堅定道:“計兄弟放心,君子閣那邊我一定會讓人盯好的。”
計生也不好給太大壓力,只盯著榻上的美人笑道:“陸兄做事,我一向放心?!?p> 兩人相視一笑,如同狼狽之友,閑談一陣后,陸遙也就走了。
“不知護(hù)法的憂可有解?”陸遙離開片刻后殘月才出來,看了一眼昏迷的女子又道:“護(hù)法還真是要風(fēng)得雨啊,缺什么就有人送過來。”
計生只以為她是像自己擔(dān)心陸遙誤事一般擔(dān)心自己,便埋怨道:“都說了是玩笑?!?p> 后面又叫來了啞巴狗,囑咐道“把她帶到后院安頓好,別亂跑?!?p> 啞巴狗只是嗯了一聲便把女子抗走了,雖然只有十三四歲,但日日練功力氣也不算小,何況只是抬個小女子。
“回去好好準(zhǔn)備把,等你們回來之后,一切就該清晰了?!庇嬌f的自然是去南方大森林的事,又提醒道:“注意安全,不用太拼命,當(dāng)時教主一開始只說讓鐘旭去,想必如此最少已有五成的把握,要是真敵不過也沒什么,逃命為上?!?p> 殘月也算得上是他的盟友,能活下來自然是好的。
聽后殘月俏臉微紅,翻了個白眼就走了。
殘月走后,計生又陷入了苦惱當(dāng)中。
“既然瞞天過海和暗度陳倉都不行,不如試下渾水摸魚?!闭f話的自然是蘇蘇,因?yàn)樘K蘇老是戲弄他,所以這事也就沒和她說過。
“什么意思?”計生疑問道,此刻腦子一團(tuán)亂麻真是什么也理不清了。
“我看啊,你是關(guān)心則亂?!碧K蘇悠然道,喝了口咖啡后才開始解釋起來,“現(xiàn)在牧閻又不在教中,你將二老直接放出去就行。他們問起原因,你就往計劃上面去忽悠,要問的深了不說便是,等牧閻得勝歸了,他們就自然明白了,難不成為了兩個凡人他們還去問牧閻不成?”
計生沉思片刻憂慮道:“獄長、獄官到是好騙,可那崔傲如何瞞得過,稍微調(diào)查便可知曉,放出他們與計劃毫無關(guān)系,不!甚至不用調(diào)查就知道了,到時候順著徐父徐母查出他們還有個失蹤的兒子,那我也就藏不住了,這樣他們恐怕就危險了?!?p> 蘇蘇反問道:“那你覺得在牧閻回來后,你與崔傲的關(guān)系是什么樣的呢?”
“非友即敵?!庇嬌鷶嗳坏?。
“既是友又何懼,既是敵又何其不死?”
“是友他也可以要挾我,我不喜歡被人抓住小辮子的感覺?!?p> 蘇蘇看出了計生的脆弱,這孩子真是自強(qiáng)的讓人心疼,他忘了他還有我。
“他如果足夠聰明的的話就不會這么做,你如果足夠聰明的話就不會讓他有這種想法,后面的事誰也無法斷定,即使如此也請你勇敢的邁出去吧,你一直也不是一個人?!?p> 蘇蘇一如往日的中二。
“如果他們出了意外,我也有辦法救他們?!?p> 至此蘇蘇也沒再說什么,自己的結(jié)需自己去解。
……
又過了幾天,計生挑了個好日子開始了行動。
這幾日里魔炎山十分的平靜,計生開始擔(dān)心這次叛徒不會把消息送出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他掌控魔炎教的計劃就要拉長一些了,牧閻是一定要死的,但他死的時候內(nèi)部就會產(chǎn)生矛盾,如果這時候能用君子閣這個外部矛盾來解決魔炎的內(nèi)部矛盾的話那他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可現(xiàn)在計劃并不怎么順利,到最后實(shí)在沒轍的話那就自己把消息傳到君子閣吧。
計生如此想著,腳步已經(jīng)走到了牢獄處
“我需要放兩個人離開,此事莫問,日后莫說,事關(guān)機(jī)密。”計生直接攤牌,舉起令牌示于兩名鬼役,以計生的職權(quán)本不用出示,但如此行事不免讓人詬病,真的也變成假的了。
二人不偏不倚的就是熊大與武二,本就對計護(hù)法又畏又敬更別說還有令牌在手,連忙應(yīng)答后就恭迎計生進(jìn)去。
此時已是深夜,獄官早早的就回去休息了,只留下兩名鬼役在此看守,而計生之前來過,所以便一路直奔地下獄所,而熊大與武二則緊緊跟在后面。
“這個,和這個。”到達(dá)目的地后計生指了指右邊的婦人,又指了指左邊的中年男人,熊大武二得到示意后分別打開牢房,進(jìn)去將人帶了出來。
婦女表情淡然,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也毫不掙扎,嘴里輕輕的念著:“這一天還是來了,理兒別怕,娘這就來找你。”
計生一指點(diǎn)去,婦人像盛開的花朵突然緊閉掉落一樣昏迷了過去。
“你對我娘子做了什么!”中年男人怒吼道,他想像平日里剁餡一樣向計生打去,奈何雙手早已被緊緊的箍住,動彈不了分毫,武二不認(rèn)為他能傷到計生,只怕他冒犯了計生而連累到了自己。
計生又是輕輕一指,“背去后山。”
說完便在前面帶路,而熊大和武二又是在后面緊跟著,至此,事情進(jìn)展的十分迅速,毫不拖泥帶水。
出了牢獄之后還沒走幾步計生就發(fā)覺有人在附近,便囑咐道:“你們?nèi)ズ笊降戎?,我一會兒就到?!?p> 二人得令,依舊保持著方才的速度前行。
“來都來了,出來吧。”計生微閉雙眼,本想要是這般不知不覺的將人救走就什么事也沒有了,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
一旁悄無聲息的走出一人來,行禮媚笑道:“沒想到護(hù)法這么晚了也來指導(dǎo)我們工作,在下真是感動得無以言表?!?p> “只不過護(hù)法差遣著我的鬼役,押走了我的犯人,而我卻不知為何,還請護(hù)法明示啊。”
“不然他日萬一有人問起來,而我卻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豈不是失了職。”
獄長一步一句,一句一步,語畢,人至。
計生氣定神閑,輕輕地笑起,雖然此刻帶了面具,讓人難以琢磨,“此事確實(shí)不妥,不過本護(hù)法之所以這么做還是為你著想啊,畢竟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還望護(hù)法明示?!豹z長抬手致禮,再次追問道。
“既然獄長執(zhí)意如此,我若再藏著掖著的話到是我的不是了。”計生輕輕的摘下了面具,獄長這才看見計生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看著自己,仿佛是擺好八卦陣坐等獵物上門的蜘蛛有一般,令人感到發(fā)冷。
計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可知教主現(xiàn)在在那兒?”
獄長倒也不怕計生扯開話題,便如實(shí)回答:“聽說教主在閉關(guān)?!?p> “不對,教主現(xiàn)在不是在閉關(guān),甚至不在魔炎山。”計生糾正道。
“那在哪?”獄長心里一急,十分好奇教主為何假裝閉關(guān)。
“南方大森林?!庇嬌水?dāng)?shù)拇鸬馈?p> “教主為何在那兒,哪里的妖獸可不少啊?!豹z長感嘆道。
“教主在等人,很可能不止一個人。”
“他們對教主很重要?”
“不,沒有他們對教主很重要。”
“誰?”
“君子閣的人?!?p> 獄長停止了追問,他十分厭煩這種一問一答的說法方式,要說就一口氣說明白啊,這樣搞得自己像傻比一樣,要是他的下屬這么回答,他早就一套閃電五連鞭上去伺候了,可他面前的人是護(hù)法。
“屬下愚鈍,還望護(hù)法講個明白?!?p> 看著獄長吃癟的樣子,計生知道前幾日的仇總算是報了,便也不和他兜圈子了。
“在我還未入教前,教主曾遭遇君子閣的設(shè)計圍攻,你應(yīng)該知道吧?”后者沒有回答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繼續(xù),“教主懷疑消息泄露是教中出了叛徒,所以教主這次單獨(dú)去南方大森林,就是想讓叛徒繼續(xù)傳遞消息,引得君子閣的人繼續(xù)去圍攻他,從而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p> “而那個叛徒教主心里也早有個大概,他就是你的頂頭上司——崔傲!”
“現(xiàn)在你問清楚了也好,等教主無功而返的回來問我怎么回事,我就說咱們那位盡職盡責(zé)的好獄長非要揪著我問了個徹底,計劃的泄露絕對和他沒有關(guān)系啊,他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zé)而又恰好是崔傲的下屬罷了?!?p> “教主宅心仁厚,一定會理解的?!?p> 計生眉色飛揚(yáng),一言一進(jìn),獄長一聞一退,到最后嚇得竟跪了下來,哪里還會想著剛剛被放走的犯人,更不會去思考這和此次計劃有什么聯(lián)系。
“護(hù)法英明,我與崔判官只是上下級關(guān)系,并無過密的聯(lián)系啊,我若知曉了他做了對不起教主的事定會第一個站出來揭發(fā),還請護(hù)法與教主言明,不,哦不,今夜我一直在修煉,誰也沒有看見,誰也沒有看見。”
“望護(hù)法繞我一命啊?!?p> 看著獄長跪在地上懇求的樣子,計生冷哼一聲,“獄長把自己當(dāng)做瞎子,也把本護(hù)法當(dāng)瞎子不成?!?p> 獄長嚇得狂扇自己耳光,“是小的冒犯了,小的該死,還請護(hù)法高抬貴手,給小的一個機(jī)會?!?p> 計生看著他扇了好一會兒才出手制止,“獄長何必如此,這不是我和教主說不說的問題,要是教主真的怪罪下來,我自身都難保哪還能不敢說實(shí)話呢?”而后話鋒一轉(zhuǎn),“不過計劃是死的,人是活的,為了防止叛徒識破了計劃,不主動給君子閣送去情報,所以我這才另尋他法,想通過這對夫婦的口來替我們傳遞消息,只是其中艱難,成與不成就說不好了?!?p> “護(hù)法英明,護(hù)法英明,魔炎教有護(hù)法如虎添翼,如錦添花,如魚得水……”
見獄長的彩虹屁越拍越離譜,滔滔不絕的樣子,計生卻也沒有耐心和他耽擱下去了,只是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此事只有你我知曉,還望獄長大人不要自掘墳?zāi)共攀??!銕厦婢呲s往去后山,只留下獄長呆在原地冷汗直流。
……
到達(dá)后山時計生看見父母在一塊大石頭處互相依靠著,當(dāng)然還是昏迷的樣子,而熊大和武二,則在一旁守著,見計生才跪下提前行禮。
“起來吧,事情做的不錯,這是賞你們的。”說著便從納戒取出兩塊極品靈石丟給二人,這極品靈石是判官以上才能享用到的,價值不必多說,但對計生而言卻沒什么大用,不如拿來做個人情。
正在二人捧著靈石想要感謝之際計生又道:“把今夜發(fā)生的事咽到肚子里,無論誰問都是如此,哪怕這會讓你們丟掉性命,我要是知道你們遭了難定會想法搭救,若是讓我知道了你們將今晚的事泄露了一絲一毫,我會讓你們跪著求死?!?p> 二人瞬間覺得這靈石燙手了起來,嚇得竟跪了下來,神情異常的惶恐,計生見此便道:“是不是覺得我狠辣無情?”
武二聽后神色為之一振,壓著熊大便拜了又拜,“我等感念大人的慈悲,若大人真的狠辣無情,這時就應(yīng)當(dāng)將我二人除去,可是大人沒這么做,我等自當(dāng)感激不盡,大人放心,今夜什么也沒發(fā)生,我們也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會去編造什么莫須有的事,而這靈石我們也會盡快吸收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它的存在?!?p> 計生上前將二人扶了起來,“很好,退下吧?!?p> “是!”
計生一早就看出武二不簡單,不然也不會給他們這個機(jī)會,再看著面前的父母,計生上前將二老的發(fā)絲捋了捋,心里五感交集,不知等會兒說什么。
看著天已經(jīng)變得灰蒙蒙了,計生也不再耽擱下去,雙手食指指尖在二老額頭處輕點(diǎn)一下,便站起身來,往后走了兩步,背對著他們。
“這是那兒,黃泉路嗎?”徐父先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看到了還在一旁昏迷的徐母,便搖了搖她,“婆娘,誒,醒醒,做了鬼了還是這么貪睡。”
“老頭子,這是哪兒啊?!边@時徐母也醒了過來。
“應(yīng)該是黃泉路吧,想不到我們死后也能在一起?!毙旄负俸俚男χ?p> “呸,你個老不羞的,誰想和你在一起,”徐母罵道,又轉(zhuǎn)念一想,“既然死都死了,那趕緊上路吧,說不定還能見理兒一面。”
“也好,也好?!毙旄刚鲋炷钙饋碇H卻聽到一聲咳嗽。
“你們沒有死?!庇嬌D(zhuǎn)過身來。
徐父認(rèn)出了面具,所以問道,“可是仙家救了我們?”
計生沒有回答,只說道:“快回家去吧,這里的一切不要告與他人,否則恐有殺身之禍,若他人問起,只消得告之是去拜訪了趟遠(yuǎn)房親戚?!?p> “多謝仙家?!倍想S即想要跪地叩拜,卻被計生死死的托住了。
雖然這只是在虛幻的世界里,但計生也沒有讓父母拜自己的習(xí)慣,“無須多禮,快回去吧?!?p> 徐父趕緊牽著徐母往山下走,這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呆了,而徐母不知是累了還是怎么,步子異常的緩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即將遠(yuǎn)行的游子,舍不得腳下的土地。
突然徐母掙脫了徐父的手,跑到計生面前懇求道:“仙家你行行好,那您干脆好人做到底,幫我把我的兒子找回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就這么一個孩子,丟失在外,不知生死,我實(shí)在放心不下啊,不是老婦貪心,要是能用我的命換我兒子的命,那仙家你盡管拿去。”
很快啊,啪的一下計生也跪了下來,打的正要掉眼淚的徐母一個措手不及,一旁的徐父也看呆了。
“叫你別跪別跪,你偏不聽,那么我現(xiàn)在也跪下來了你又該如何應(yīng)對呢?!庇嬌鷽]好氣的破音道,非要玩尬的是吧。
此刻徐母仍是在愣神中,計生清了清嗓子道:“有什么事起來說話。”
徐父怕仙家要是動了怒那就真的完了,所以立馬過來將徐母攙起,見此計生方才起來,“你的兒子還活著?!闭谛炷父吲d之際,計生又補(bǔ)充道:“而且活的還挺好。”
聞言,二老一掃往日的陰霾,追問道,“那何時能回來?”
“這個……”計生佯裝著掐指一算,想著怎么編下去,“你們倒是有一份機(jī)緣,只消得日日做好自己的包子,機(jī)緣自會來到?!?p> 計生哪里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回去,只好用這種籠統(tǒng)的方法騙一騙。
徐父聽后大驚失色,“啊,仙家怎知道我們夫妻二人是賣包子的?”
不等計生解釋徐母便罵道,“定是仙家算出來的,這都不知道,真笨!”
“哦哦哦,也是啊?!弊屝旄赶氩煌ǖ氖?,這位仙家真是客氣,竟會拜我等凡人。
得知兒子還活著徐母的心就放下一半了,而且還有機(jī)會回來那日子也算有盼頭了,隨即不再胡鬧,千萬般感謝后都覺得表達(dá)不了自己的感激之情,都恨不得跪下狠狠地磕兩個,奈何仙家不肯,正欲下山之際,卻被計生叫住。
“仙家可還有事?”
“拿去?!庇嬌蝗幌氲蕉仙砩峡赡軟]有盤纏,便從納戒中取了點(diǎn)再裝進(jìn)袋子中拋了過去,又叮囑道:“這里的一些不要與他人說,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到時候就算你們的兒子回來,也只能給你們收尸了。”
既然他們這么在乎徐不理,不妨拿他來嚇一嚇,說完計生怕二老又跪下來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心里暗暗的吐槽道‘這算什么,交給父母自己第一月的工資嗎?’
其實(shí)計生并沒有真的離去,而是一路上暗中護(hù)送著二老,道達(dá)安全地區(qū)時計生這才回來,回來時,夜幕又已降臨。
下筆如有神精
有時候覺得很好玩,有時候覺得很無聊,有時候覺得費(fèi)腦子 我發(fā)現(xiàn)作者在描寫主角的時候是有幾分像自己的,他可能被一些無言六色的東西給遮住,但本質(zhì)上逃不脫,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寫好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