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一出現(xiàn),看熱鬧的人就更多了,幾個小姑娘聽見他的話還竊竊私語起來,大都是在好奇江江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司珩。
江涯的面色難看至極,瞪著司珩的目光是顯而易見的兇,在林久久的角度,甚至能看到他的咬肌凸起抖動,好像下一秒就能上前揍人一頓似的。
如果江涯真能一力扛下所有去護(hù)著妹妹,司珩也能敬他是條漢子,可惜等來等去只等來一句:“對不住,我妹妹不懂事,我替她給五少賠不是了?!?p> 像是嘲笑,又像是挺失望似地回望過去。勾了勾唇:“不需要向我道歉。”
江涯就算再蠢,也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眉頭擰成個結(jié),忍氣吞聲地又對林久久說了一次。
林久久自覺已經(jīng)給了江江足夠的教訓(xùn),便點點頭,算接受了。
江涯如釋重負(fù),再不愿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先一步回了內(nèi)場。
他一離開,司珩立刻轉(zhuǎn)身進(jìn)了洗手間,連個眼神都沒留給林久久。
林久久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后,無奈嘆息,轉(zhuǎn)身時剛好與周遭看熱鬧的幾個女孩子打了個照面,面對各異目光,大方微笑點頭致意。
她去了趟洗手間再出來,好巧不巧又看見了剛從男洗手間走出的司五少。這少爺理都沒理她,徑自離開了。
林久久要是再沒點表示,估計就真的把人得罪狠了,當(dāng)下撇下臉皮不管,趕緊小跑著追上去,笑嘻嘻道:“五少,等等我吧,穿著高跟鞋呢?!?p> 司珩雖然還是沒理她,不過步幅明顯是縮小了。
被林久久跟在身邊,也沒說什么,如常與所有人談笑,卻唯獨冷落她。
當(dāng)然,若說冷落可能也不準(zhǔn)確,畢竟他的手始終搭在她腰上,替她引薦的時候也是有禮有節(jié),反正表面上是看不出任何齟齬。
所見之人都是一副了然的樣子看著他們,對林久久的態(tài)度也好了不少。
這兩年她已經(jīng)越來越習(xí)慣于這樣的應(yīng)酬,今天尤其長袖善舞,與司珩一搭一唱,一剛一柔,讓人鉆不到任何空子,配合得天衣無縫。
只在言談間偶爾側(cè)首,看見他棱角分明的側(cè)顏時才在心里感嘆下,原來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傲嬌別扭呢。
幼稚鬼。
大概所有宴席都是一樣,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
席面辦得有多盛大,散席的時候就會有多落寞。
萬千寵愛的季疏柔自然是不用體會這些的,她在賓客們離開之前就被她老公送回家了,離開之前特別跟林盡歡和林久久道了個別。
林久久被侍應(yīng)告知時,立刻便想過去,卻被腰間驟然收緊的手拉了回來,輕輕撞在司珩胸口。
司珩顯然也有些錯愕,大約也只是無意識做出來的動作。
“柔柔找我?!绷志镁眯÷暯忉?。
他點點頭,終于放開手。
“不用上來了,去外頭等我?!?p> 作為住在對門的鄰居,林久久沒多想就應(yīng)下了,卻不知道這話在旁人聽來有多曖昧和親密。
她也沒空多想,一出了門,便被林盡歡拽住了,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看你,到底還是被糖衣炮彈迷惑了吧!跟天然渣在一起注定受傷害!”
“八卦。”林久久撇撇嘴。
站在門口等著老公的季疏柔愣愣地看著她們兩個,并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什么。
“我怎么胡說了?你都快跟司珩粘在一起了你知道嗎?搞得那些女人都在問我你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
“那些女人?”林久久挑眉。
林盡歡瞪圓了眼:“你該不會以為司珩沒人追吧?”
林久久當(dāng)然不會以為司珩沒人追,相反,她就是太清楚她和司珩之間的差距,才遲遲不愿轉(zhuǎn)變成另一種關(guān)系。
她垂下眸,兩片鴉羽似的睫毛輕輕抖動,在細(xì)白的頰上打上一層若隱若現(xiàn)的陰影,仿佛隨時隨地能入了畫的仙。
饒是見慣了時尚圈美人的林盡歡看在眼里,也不由得軟了心,想了想又道:“不過講真,你們站在一起還蠻般配的。
“如果是你的話,說不準(zhǔn)還真能把這個天然渣調(diào)、教成忠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