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炸跟蔣山河二人,只用提供一些人手,不用提供任何本金。
如果運貨生意做成的話,他們就將成為,整個赤柱監(jiān)獄的莊家之一。
所以,無論是從哪方面去考慮,他們都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們又跟小景一起,簡單的聊了一些細節(jié)之后,便當場同意直接入伙。
于是,東莞仔看準了機會,趕緊對小景說道。
“景哥,我聽說今天會到一批新的犯人。洪興社的所有領導,今天應該全都會到。”東莞仔說完之后,便靜靜等待著小景的指示。
他這個消息提供的非常及時,小景略微思考了一下,便直接就站起身來,向山雞他們那一桌走去。
見此,有位獄警馬上站了出來,呵斥小景立刻返回原位。
“東莞仔?!毙【爸皇欠愿懒艘宦?,東莞仔便直接站了起來。
接著,食堂里面所有的和聯(lián)囚犯,便全都跟著一起站了起來。
然后,蔣山河與白炸也站了起來,便又多了上百人起身。
看到了這一幕之后,在場的所有獄警,無一不是頭皮發(fā)麻。
“坐下吃飯?!毙【暗恼f完之后,便坐在了山雞等人的旁邊。
接著,兩百多人這才同時坐下。
于是,整個監(jiān)獄里的所有人,這一刻也就自然明白了。
到底誰才是,整個赤柱監(jiān)獄里面,實力最強的真正霸主。
“如果你們的消息不算閉塞,多少也應該會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一些事情。跟我,還是跟蔣天生,一會兒到了操場之后,你們自己選吧?!毙【罢f完之后,便直接就站起身來,拽拽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環(huán)視了所有人一眼,微笑著慢慢坐下。
梁祖笑看到了這一幕之后,趕緊就把頭一扭,心有余悸的說了四個字出來——霸氣外露!
當然,他的川話很不標準,主要就是為了宣泄一下,自己現(xiàn)在的復雜心情。
梁祖笑作為一名合格的,監(jiān)獄資深老油條,并且沒有任何的社團背景。
他當然早就已經體會到了,在監(jiān)獄之中努力生存的無盡心酸。
所以,他希望能有一個人站出來,真正的為他們這些人主持公道,不要再有事沒事的欺負他們。
可是,就連他自己也都非常清楚,這只不過就是一種奢望罷了,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一個人出現(xiàn)。
即便就是此時此刻,小景霸氣無比的站了出來,但梁祖笑卻依然覺得。
像小景那種社團超級大佬,根本就不可能,會幫助他們這些小人物出頭。
因此,小景最多也就只能算是霸主,但他絕對是稱不了王的。
“唉……,以后的日子……,更難過嘍?!绷鹤嫘σ荒槦o奈的,苦笑著調侃道。
下午監(jiān)獄放風的時候,一輛用于押解犯人的武裝客車,終于是緩緩的開進了監(jiān)獄。
等到蔣天生等人下車了之后,便一眼看到小景領著好幾百人,正站在廣場上,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
于是,蔣天生立馬就趕緊扭頭,緊跟著獄警向前方走去。
他現(xiàn)在已經做出了決定,必須要趕緊離開赤柱監(jiān)獄。
否則的話,蔣天生認為很有可能,自己根本就活不過今晚。
于是,將所有手續(xù)辦完之后,他便立即申請轉移監(jiān)獄,或者是將他給單獨拘押。
可惜,現(xiàn)在整個港城監(jiān)獄系統(tǒng)的工作人員,最討厭的就是他們洪興社的人。
所以,蔣天生如果要是能夠如愿以償,那就算是徹底怪了。
甚至呢,殺手雄還特意的,直接就把蔣天生給安排進了,小景他們的監(jiān)倉之中。
換句話講,即便就是蔣天生今晚死在監(jiān)獄,那他也絕對就是白死。
因此,當自己被硬推進監(jiān)倉,聽到大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蔣天生就已經明白……,自己絕對就是完了。
不過,當東莞仔抽出一根,長長的尖頭竹管,想要直接上前捅死蔣天生的時候,小景卻立刻阻止了他。
“回來!我說要弄死他了嗎?就算是要弄死他,他也不能死在這里。你想要繼續(xù)在這兒蹲著,我他媽還不愿意呢?!睈琅耐虏哿艘痪渲?,小景便笑瞇瞇的,對蔣天生邀請道。
“蔣先生,別來無恙呀?來,我聽說你喜歡喝紅酒,便專門給你準備了一瓶。咱倆好長時間也沒見了,一起敘個舊唄?!毙【笆譄崆榈?,對蔣天生說道。
反正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蔣天生便徹底的放松了下來,已經不再害怕什么。
“小景,我今天落到你的手里,算我倒霉,我認了。但是,如果不是我的運氣不好,今天贏的就一定是我。所以,我無論如何……,也不服氣!”蔣天生強壓著自己的怒火,惡狠狠的說完了之后,便仰頭喝了一杯紅酒。
沒有任何人會知道,赤柱監(jiān)獄的越獄事件,根本就是小景一個人做的。
蔣天生當然也不例外,他認為小景的運氣真是太好,如果不是發(fā)生了越獄事件,他就根本不會落到現(xiàn)在這步田地。
“嘿嘿,蔣先生果然不愧是蔣先生,就算是跌入了谷底深坑,也依然是這樣的氣勢十足。你們都好好的學著點兒,這才是真正的老大!來,蔣先生,我敬你一杯?!毙【拔⑿χf完之后,便給蔣天生敬了一杯紅酒。
小景到底要干什么,別說是蔣天生了,就是周圍的東莞仔、白炸等人,也同樣都是一頭霧水。
“小景,你到底要干什么,直接明說了吧?!笔Y天生剝了一顆花生,一邊吃著一邊說道。
“蔣先生,我賭你最多在這兒只待七天,便一定可以擺平外面的所有麻煩。然后呢,安然無恙的從這里走出去,對吧?”小景也剝了一顆花生,一邊吃著一邊微笑說道。
聽了小景的話后,蔣天生立馬就臉色一僵,然后若無其事的喝了口酒。
小景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蔣天生,他幾乎知道蔣天生的所有后手。
另外,赤柱監(jiān)獄越獄的事情,根本就跟蔣天生毫無關系,警方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會找到任何證據(jù)的。
所以,蔣天生在進來之前,他絕對百分之百,就已經是銷毀了,所有對自己不利的證據(jù)。
因此,現(xiàn)在整個洪興社,看似已經即將傾覆。
但實際上呢,只要蔣天生能夠撐過七天,那他就一定可以東山再起!
當然,洪興社所有的領導被抓,肯定會遭受到巨大的損失。
即便是警方不對他們動手,各個中小社團,也肯定會在七天之內,對洪興社的所有地盤發(fā)起進攻。
這絕對就是肯定的事情,根本就是千載難逢的絕世良機。
即便外面的風聲,現(xiàn)在已經很緊,但一定會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違,在這個時候頂風作案。
所以,敢進攻洪興社的人,一定會是中小社團,并且數(shù)量一定不會太多。
除非鬧得太大,否則的話,本就一心想要毀掉洪興社的港城警方,是絕對不會管的。
最終的結果就是,洪興社頂多也就是傷筋,但一定不會是動骨。
所以,只要蔣天生能在監(jiān)獄里面不出意外,那他就一定可以重整旗鼓。
“蔣先生,我曾經跟你說過,我們跟你的恩怨已經一筆勾銷。既然我說了這樣的話,那我就一定會認。有人想跟你談談,只要你們能夠談攏,我保你在這里平平安安。這只是一筆交易而已,你自己談吧?!毙【罢f完之后,便直接從被褥里面,拿出了一個電話出來。
他撥通了鄧伯的號碼之后,便微笑著向蔣天生遞去。
看到了這一幕之后,別說是蔣天生自己傻傻的發(fā)愣,他周圍所有的人,也無一不是目瞪口呆。
畢竟吧,小景突然掏出了一個電話,真心是有點兒太過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