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西蒙·列昂納多
“你怎么可能是那位,你若是那位的話,大主教為什么會想要殺你?”
“不,你不可能是那位的。那位可是這個世界的頂端。而你不過是個奴隸罷了。你怎么可能和那位有關(guān)?!蔽腋杏X到他拿劍的手都在顫抖。
但很快他停止了顫抖,紅著眼抬起了頭:“你不可能是那位的,你不可能是那位的!”
“你若是那位的話,時間是亂的,時間是亂的!”昆頓吼道。
“而且,就算你是那位又如何?我,昆頓·塞恩思伯,物法雙修的天才!”昆頓收回長劍,接著再次劈砍下來:“我可是北境將軍,我不管你是誰!今天你一定要死!”
他身上的力量本來就很是混雜,在加上他的情緒極為激動,我觀察到他身上的力量已經(jīng)開始混亂。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我拿著圣裁不斷的抵擋著他的攻擊。
“我不管你是誰!”昆頓已經(jīng)癲狂。
見不再能問出什么,我當即決定在他這種狀態(tài)的情況下解決掉他。
畢竟昆頓的實際實力不是很強,但物法雙修的詭異足以抹平這點。
而物法雙修的難度自然是不小的,這昆頓能夠成功并到達這種程度也確實是如他所說,他是個天才。
畢竟這個就連那些天才也是不敢輕易嘗試的。
我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什么而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但我能感覺到我離這一切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
我握緊圣裁。
“二階魔法破甲。”
一道簡單的魔法就附著在手中的寶劍之上。
這個魔法雖然簡單,但卻是使武器具有擊破對方的術(shù)法或者魔法護體的作用。
說白了魔法師大概就是花樣多,手段多,只是我還是比較喜歡一力壓十巧的做法。
在昆頓還在對我連讀的劈砍時,我抓住了其中一個機會。
將他的攻擊擋下,接著又迅速的為自己加了一個加速魔法。
在他下一次攻擊之前,將圣裁貫穿了他的腹部。
長劍輕松的破開了他的防御,我估計一部分是之前魔法的效果,另外一部分則是圣裁本身的高品質(zhì)。
或許是昆頓吃痛的緣故,在最后的時刻他難得的清醒了起來。
“我沒想到,我居然會這樣死?!崩ヮD吐了口血。
“你不是輸給我了?!蔽覍@個將死的將軍的態(tài)度很是平靜,我不能說他的選擇就是不對的。
畢竟真的能夠做到全心為國的人又有多少,大多數(shù)都是有私心的。
“是的,我不是輸給你的?!崩ヮD慘笑道。
“你輸?shù)氖悄阌洃浿械哪莻€人?!?p> “艾登,你很強。其實我真的挺想和你再好好的打上一架的?!崩ヮD閉上了眼睛。
“我其實也有些期待,但抱歉我趕時間?!蔽以竭^昆頓的尸體,走到了尤金的身邊蹲了下來。
“怎么,這就被打倒了?”我說道。
“嗬?!庇冉鹛痤^,接著苦笑道:“這一切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難得多。這一切死的人太多了,若不是教會出手了,恐怕這一城的平民都沒有逃出去的機會。”
“就他和那些貴族的私兵?”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昆頓。
“不,還有大主教?!庇冉鹫f道:“我沒想到的是,圣靈教的大主教他竟然會親自下場?!?p> “大主教?”我問道:“西蒙大主教?他怎么會親自下場?圣靈教不是不管這些事的嗎?”
“我沒想到,西蒙大主教他姓列昂納多?!庇冉鹪俅慰嘈Γ骸八褪橇邪喊捕嗉易迥莻€神秘的高手?!?p> “他大概已經(jīng)不是高階了吧?”我試探性的問道。
“大概不是了吧?!?p> “圣靈教不管?就這么放任他這么做?”我思考了一會,有些無奈的說道。
“沒說什么的?!庇冉饛牡厣吓懒似饋?。
“教皇不管,就這么放任他亂來?”我問道。
“說實話,圣靈教的教皇很是神秘的?!庇冉鹫f道:“你別看我當了一陣子海姆的王,但說實話我是沒見過他的?!?p> “你也沒見過?”我有些驚訝:“你登基可是大事啊?!?p> 尤金搖了搖頭:“據(jù)說只有大主教和紫羅蘭的舊王見過他。這個人很神秘?!?p> “神秘到,之前有傳聞?wù)f教皇其實就是大主教假扮的,之前我是信的?!?p> “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我不信了,若教皇真與大主教是同一個人的話,早在我來這紫晶城堡之前,列昂納多家族就該取締紫羅蘭王室了。”尤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接著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
“你不繼續(xù)躺著了?”我問道。
“不躺了,你回來了我還躺什么?!庇冉鹦Φ?。
“我可打不過那大主教,他可是超階,超階你知道嗎。一個帝國只存在一個的那種。”
“你手上的可是神器。”
我再次指了指地上的昆頓:“他說那大主教手里也有一個?!?p> “那我相信你?!?p> “我不值得你這么信任?!蔽覠o奈的笑了笑:“我估計大主教手里的差不多就是那顆噬魂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大概見過?!?p> “你大概是不知道,我當時第一次見大主教的時候,他大概就是拿那個測試我的?!?p> “那我也是真的沒辦法了,當時一起來紫晶城堡的人,真的沒剩下幾個了?!庇冉饑@了口氣:“死了很多人,上次你見過的又少了許多?!?p> 聽著尤金的話,我有些沉默。
畢竟尤金的行動是我引出來的,不然這些人還會是依然過著他們的太平日子的。
而現(xiàn)在,他們選擇為了新的秩序,放棄了這場榮華富貴。
他們選擇了用自己的鮮血來將自己當初的信念貫徹到底。
我不知道這信念可以傳承多久,多久后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得無影無蹤。
但至少現(xiàn)在還是在的,至少現(xiàn)在還為腐朽。
“其實他們也都是自愿的?!庇冉鹂闯鰜砹宋业南敕ǎ骸拔以谶@之前同他們談過?!?p> “我知道?!蔽覔u了搖頭:“值得嗎?”
尤金愣了一下,但他知道我說的是那個問題。
“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