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軍官之死
在我逐漸接近了那軍官的時候。
軍官身上那原本是加強他自身的力量,竟呈現(xiàn)出了退縮的樣子。
本來不屬于生命范圍之內(nèi)的力量竟突然帶有了詭異的情緒化。
這一切我是意外的,而那軍官所表現(xiàn)出來的雖不是很意外。
但卻呈現(xiàn)出了一種符合此刻他身上力量的情緒。
懼怕。
我能夠感受到此刻那軍官是懼怕這力量的,而他的力量也同樣是在懼怕。
我不知道他們?yōu)楹螘绱耍抑皇歉杏X到要不是那軍官一直在死死的堅持。
恐怕此刻他身上的力量會在一瞬間消散。
我不明白這一切的原因是因為什么,也不了解這一切背后的原因。
或許說我并沒有去在意這一切的原因。
我只是徑直的走了過去,之后高舉骨刃。
骨刃落下,那軍官立即提劍阻擋。
但這在之前容易無比的事情,卻終是沒有完成。
原本可以將我手中骨刃擊飛的攻擊,卻在骨刃落下的一瞬間憑空消散了三成。
“不,你怎么可能真的是。”軍官瞪大了雙眼,他似乎不太相信他已經(jīng)斷定了的結(jié)果。
但卻最終也沒有說出來。
我一劍不成便又出一劍,在之前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后,我不再打算放棄一次能將這軍官斬于劍下的機會。
即便我并不知道這詭異的力量是如何出現(xiàn)在我身上的。
但這既然是出現(xiàn)在我身上的力量,就必定是為我所用的。
至于原因其實并不重要。
真有什么的也可以在之后再去研究的,我沒必要非要研究出來具體的原因。
更何況我并不知道這力量具體會持續(xù)多久。
若是臨時的力量的話,此刻我選擇對軍官手下留情。
等到時間結(jié)束的時候,那便是我痛苦開始的時候。
這么簡單的錯誤我必不會去做。
于是我對那軍官的攻擊愈發(fā)凌厲。
而軍官的抵擋也是越來越微弱。
很快那軍官身上便新添了幾道恐怖的傷口。
但這一切也是他拼命抵擋的結(jié)果罷了。
畢竟我的每一次攻擊都是沖著能夠擊殺他去的。
但那軍官畢竟是有著很多的經(jīng)驗,幾次我認(rèn)為能夠擊殺他的機會。
都被他用慘烈的傷口為代價躲開了。
軍官此刻的狀態(tài)這我其實也是不理解的。
我明明能夠感覺到他體內(nèi)有著極為強大的力量,但卻始終無法得到完美的發(fā)揮。
那力量就好似要躲在軍官體內(nèi)的,任憑軍官如何強制使用卻始終不愿發(fā)揮作用。
但這無疑對我來說是極大的好處的。
我當(dāng)然不會放棄這么好的機會。
趁他病,要他命。
對待敵人的仁慈便是對待自己的殘忍。
在那軍官躲開了我給予他的致命一擊后,我瞬間用骨手卡住了他的佩劍。
而另一只手的骨刃便向前揮砍出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那軍官松開佩劍身體向旁一次側(cè)。
但我攻擊的速度太快了,在經(jīng)過了嚴(yán)重削弱的軍官顯然是無法完全躲開的。
于是他的一條手臂便永遠(yuǎn)的留了下來。
而失去了佩劍與手臂的軍官顯然是陷入了更加糟糕的地位。
原本他就在一直受到我的壓制,而失去了這些的他無疑是雪上加霜。
“我大概知道你是誰了,我沒想到,居然真的是?!避姽贇獯跤醯恼f道,接著隨意的用騎士的術(shù)法將鮮血止?。骸翱墒悄闶怯秩绾危愣悴婚_的?!?p> “這是宿命?!?p> 我皺起眉頭,這是我來打這個世界后第二個與我這樣說的生物了。
第一個是紅龍瑞米迪歐斯,于是它死了。
“我不相信宿命。”我舉起骨刃準(zhǔn)備實行最后一擊,現(xiàn)在的軍官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躲開我這一擊的。
“呵呵?!蹦擒姽偎坪醪⒉皇翘谝庾陨憩F(xiàn)在的處境:“那位一直在等你,等了很久了?!?p> “誰?”我意識到了這軍官話語的不尋常,似乎他對我身上的秘密了解很多一樣。
“你以后就知道了?!蹦擒姽倬拐f了同那白袍神秘人一樣的話。
“你一直在做著相同的選擇,我不知道那位想要什么,但是這或許是你最后的選擇了?!?p> “時間不多了?!?p> 我凝望著軍官,似乎是遺忘了現(xiàn)在的處境:“到底是什么?”
我瘋了一般的抓起軍官的領(lǐng)子,大吼道:“你到底在說什么!那位是誰?白衣人是誰?我又是誰?”
但那軍官就好像沒聽到我說話一樣:“一切都是在重復(fù)罷了,本來就沒有希望,我不知道那位為什么那么執(zhí)著,但你或許便是那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p> 我不斷威脅著那軍官,但他好似聽不見一樣,只是如同木偶一般笑而不語。
于是我便一拳拳擊打在那軍官身上,想要知道更多的東西。
“你們都說以后就知道了,以后是什么時候啊?!?p> 我抓住了自己的頭發(fā)歇斯底里的大吼著。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將心中的一切都發(fā)泄出來。
半晌,我站在原地安靜了下來。
余光瞥見那軍官,便是早沒了氣息。
或許在他說出那些東西后他便已經(jīng)死了。
我看了一會軍官的尸體若有所思。
接著站起身來,走向了T字架的位置。
雖然一直活在迷茫與計劃當(dāng)中,但生活總要繼續(xù),不是嗎?
我走到克洛伊面前,用袖子將她臉上的血污拭去。
此時克洛伊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
她并不知道我后來所做的一切。
我想要將她從T字架上弄下來。
但直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克洛伊的手是被釘子釘在T字架上的。
此時血自然是早就不流了,但新結(jié)的痂已經(jīng)將手與釘子連在了一起。
我并沒有粗暴的將釘子拔出,而是緩緩將T字架放倒。
用骨刃將釘子一點點的撬出,同時一便使用魔法將傷口修復(fù)。
不多時,我便將克洛伊從T字架上取了下來。
我看了一眼克洛伊現(xiàn)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樣子,皺了皺眉。
接著將她輕輕從地上抱起,準(zhǔn)備同樓前尤金他們匯合。
但當(dāng)我抱著克洛伊來到樓前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樓前的人早就已經(jīng)撤離了。
不僅是尤金他們,就來王國的部隊也沒看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