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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生記

第六十二章 宴會

朝生記 扛把子大頭魚 3677 2023-08-08 18:35:20

  曹子規(guī)出去轉(zhuǎn)悠了半日,便回到洞府,看樣子他心情不錯。

  一襲黃衫關(guān)寧寧恭敬站在洞府門前,只見她輕聲道:“見過曹公子?!?p>  曹子規(guī)淡淡一笑道:“近幾日可有楚國修士最近消息?”

  “關(guān)于楚國修士之事,我正要尋曹公子,劉掌門設(shè)宴有請,想必掌門那邊掌握最新消息,要與公子等前輩商議?!标P(guān)寧寧乖巧地回道。

  曹子規(guī)眉頭一皺,臉上依舊笑容不減。他緩緩說道:“何時設(shè)宴?”

  “就在今夜戌時,在原先接待諸位前輩的聚仙樓?!?p>  “也好,戌時我便會去?!闭f罷,曹子規(guī)便要回到自己的密室。

  微妙之下,發(fā)現(xiàn)關(guān)寧寧神色不對,便察覺其有要說。

  “你似乎有話要說?”曹子規(guī)笑容溫和,語氣充滿關(guān)心之意。

  “回曹公子話,我聽宗門師姐們說,現(xiàn)在胥鉤山各地的野獸都變成干尸,其狀十分可怕,想來公子修為高深,定不會畏懼,只想提醒公子幾句注意?!标P(guān)寧寧鐵青著臉說道。

  仿佛她真的見過那些野獸,被嚇壞的樣子總是那么楚楚動人。

  “那你知道是誰干的?”曹子規(guī)表現(xiàn)出好奇的臉色。

  “不知,據(jù)宗門的師兄師姐傳言,有的說是混入此地楚國修士,也有說是此山隱藏著一頭嗜血兇獸...更有甚著傳言是,修真聯(lián)盟派來某個修士所為?!标P(guān)寧寧將自己聽到的說了出來。

  “想來是某個修士修煉邪功,這是魔道行為?!辈茏右?guī)面不改色,淡淡地道。

  關(guān)寧寧嚇得臉色蒼白,她也聽過一些魔道邪修,手段極其殘忍。

  曹子規(guī)見其嚇壞了,只是笑了笑,便吩咐不許打擾到自己。

  便回到修煉密室中,隨著密室大門緩緩落下,曹子規(guī)身影隨即消失。

  這個修士,自然是曹子規(guī),他一來胥鉤山,開始盯上那些野獸。

  提起精血不斷地?zé)捇?,他血遁術(shù)即將修煉有成,按照他如今體內(nèi)真元法力,若是足夠的丹藥加持,讓其突破筑基中期,恐怕一年苦修足以。

  打坐中的曹子規(guī),口念著一道詭異口訣,這口中之意,晦澀難懂,其音頗有上古蠻荒氣息。

  幸好曹子規(guī)在青陽門之時,學(xué)過一些古修語言。

   這口訣竟是來自上古,正是玄魔大法,此功法共有八層,此功法核心就是修煉速度快。

  若是資質(zhì)不錯的修士,修煉了此功法,打坐煉氣速度,不亞于天靈根修士。

  他這幾日,突然心血來潮,竟在兩日便修煉出第一層功法,這層功法,特有奇效,靈氣入體后,無須打坐竟會自動煉化成法力。

  從此時開始,他便有了吸收他人法力修為。

  他靈識內(nèi)視,丹田處竟有一處螺旋般真元法力。

  一道視他人為爐鼎的念頭隨即閃過。

  他的腦海里正在研究第二層功法,其中附帶一種名為“堅壁”的法術(shù)神通,根據(jù)胡方源留下指引,修煉此功法,一但施展出來,堅如石,剛?cè)玷F,所謂銅頭鐵臂,隨著修為高深,最后竟能以肉身竟抗各自法術(shù)。

  曹子規(guī)暗想,創(chuàng)造此功法之人便是胡方源,竟也是怕死之輩。

  法體雙修,此功法當(dāng)真是為了修煉而修煉。

  戌時已到,聚仙樓內(nèi)。

  曹子規(guī)等人早就落座,桌上擺滿了美食佳釀,此間在座皆是筑基修士,共有十三位。

  看來此次安排座位極為考究,曹子規(guī)卻被安排到末尾,馬橫山落座左首位,右首位是虬髯大漢,豪爽地舉杯而飲,光著膀子,后背滿是觸目驚心的傷痕,竟也是筑基后期修士。

  還有五位筑基中期修士,分別是白面中年人季伯昌,妖艷美婦冷美人,白發(fā)童子陰真,鷹眼老者王步追,儒雅青年趙槐。

  他們分別坐落各座,除了修為,還需要根據(jù)他們的出身背景而安排。

  謝蘭茵坐在馬橫山身側(cè)一桌,身居左二,想來是如今謝家嫡系,又是越國赫赫有名劍修謝千秋親傳弟子,豈敢怠慢。

  雖說曹子規(guī)身居下位,但也不惱。

  他心中自嘲道:“本是后山人,偶作前堂客。”

  他默不作聲地品著酒,此酒不凡,對筑基修士大有益處,靈酒入腹,在丹田處的漩渦運(yùn)轉(zhuǎn)下,緩緩化為法力。

  早知道有這種奇效,就該早些修煉,他心里想著,又飲了一杯。

   謝蘭茵什么都不動,遠(yuǎn)遠(yuǎn)望了曹子規(guī)一眼,他一笑回應(yīng)。

  “諸位道友,來到我虛簾宗有五日了,我宗不敢怠慢,在下開宴設(shè)席,請諸位同道,共飲此杯?!眲⒄崎T站起身來,沖著眾人笑道。

  酒過三巡,此時氣氛歡快,眾人交頭接耳,或談?wù)摰婪?,或交易買賣。

  那右首虬髯大漢卻有些按奈不住,痛飲兩杯酒后,站起來不滿地道:“劉掌門,在下聽聞楚國修士快打到虛簾宗,此時還有心情吃喝?莫非貴宗有退敵之計?”

   眾人聞言,相視不語,或淡笑或冷漠,都是心機(jī)極深之輩。

  “吳道友莫要心急,在下請諸位同道前來,正是為了此事,本想諸位道友吃好喝好,再商議此事?!眲⒄崎T先是苦笑說道。

  “如今楚修攻勢不減,恐怕這幾日就要攻上虛簾宗,在下早就安排弟子出山,前去打探動靜,如今卻一個沒回來,恐怕遭遇不測。不過我宗開啟護(hù)山大陣,與諸位道友共同鎮(zhèn)守,楚修攻不進(jìn)來?!眲⒄崎T繼續(xù)說道。

  “劉掌門恐怕想得太好了,在下曾參與楚越邊境之戰(zhàn),楚國的修士,也有不少魔道邪修,總之,煉氣修士之多,筑基修士之強(qiáng),非同小可?!闭f話這人正是季伯昌,只見其臉色難看,道完后飲下一杯酒,壓下心境。

  “季道友怎么竟長他人之志氣,怎么都是楚國修士如何之強(qiáng)?!壁w槐緩緩說道,語氣充滿不滿之意。

  “哼,可實事就是如此,不妨問問王道友與謝道友,二位道友可是在高涯之戰(zhàn)活下來的?!奔静艘谎弁醪阶放c謝蘭茵,暗想趙槐身為越國第一世家的弟子,養(yǎng)尊處優(yōu),自然不知道爭斗之難,稍不留神便丟了性命。

  楚越大小之戰(zhàn)不少,最為激烈兩次,一次是邊界之戰(zhàn),正是曹子規(guī)被困黃龍那段時間,一次是半年前的位于越國西部一處平原,此平原便是高涯。

  “高涯之戰(zhàn)后,越國西部幾乎都落到了楚國手中,當(dāng)真是恥辱,高涯高涯,那是修士絞肉機(jī)。”王步追一回想那可怕經(jīng)歷,也是鐵青著臉,似乎不想回憶。

  謝蘭茵見季伯昌把話題引到其身上,抿了一口酒,故作不知。

  “我看諸位道友都被楚修嚇破了膽,連道心都不穩(wěn)了。”吳姓大漢冷著臉說。

  “在下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吳道友莫要含沙射影,拐彎抹角來譏諷我。”季伯昌一拍桌子冷聲道。

  曹子規(guī)默不作聲,看勢頭不對,暗自揣摩。

  只見馬橫山皺著眉頭,在眾人沒有察覺之時,給了劉掌門一個眼神。

  “諸位道友莫要傷了和氣。季道友能在大戰(zhàn)中活下來,定是本事不小,吳道友修為高深,在下有所耳聞。眼下楚修來犯,未見來敵,倒自家人吵了起來,不如多飲幾杯,到時候恐怕還有苦戰(zhàn)?!眲⒄崎T一臉笑容,舉杯勸道。

  見事態(tài)緩和,季伯昌就坡下驢,端著杯子走到吳姓大漢面前,笑道:“方才是在下的不對,給吳道友賠個不是,就如劉掌門所說,消消氣?!?p>  季伯昌連喝三杯,那虬髯大漢火爆,來得快,去得也快,如今卻滿臉笑容,灑脫托著酒壇子與其痛飲。

  “季道友也是性情中人?!?p>  “吳道友酒量如同修為一樣高深?!?p>  眾人紛紛附和,曹子規(guī)也是面帶微笑,倒是其修為顯露筑基初期,倒也無人注意。

  他暗想眾人,也分親近,有的夸贊季伯昌,有的夸贊吳姓大漢,顯而易見,皆是人才。

  只不過在他心中,這些人才能不能活到最后,還尚未知。

  “若是楚修來了,在下與宗門三位長老,主持四象陣,此陣乃是我宗護(hù)山大陣,三位師弟十分熟悉,就是結(jié)丹修士來了,也能與其爭斗。眼下宗門這些弟子,就交與諸位道友帶領(lǐng),我宗也會拿出一些底蘊(yùn),法器、丹藥、符箓隨意取,一同抗敵,虛簾宗就拜托諸位了?!眲⒄崎T正色道。

  虛簾宗掌門劉基等四位筑基修士,對著了眾人深深一拜。

  接著大殿中間之處緩緩落下,眾人好奇中,一座圓臺升起,圓臺之上顯露各色光芒,皆是一些法器丹藥符箓之類。

  看來虛簾宗這個小宗門真的拿底蘊(yùn),要拼命了。

  眾人微喜,曹子規(guī)靈識覆蓋其中,快速地挑了一些符箓丹藥,以及一件名為鎮(zhèn)魂鐘的頂階法器。

  此鐘通體漆黑,可攻可防,在其手中小巧玲瓏,倒是讓其十分喜愛。

  眼見曹子規(guī)挑了一件好法器,一些修士臉色微變。

  “曹道友,這件法器可是在下先看中,不如讓與在下,請曹道友另挑一件?!闭f話這人正是白發(fā)童子陰真,只見略帶笑容盯著曹子規(guī)。

  曹子規(guī)心中冷笑,此物到其手中,豈有讓出去的道理?

  他先看了看眾人的臉色,尤其是虛簾宗劉掌門等四位筑基修士,畢竟此物出自虛簾宗,可這四位卻不太想管此事,一副這些東西拿出來了,你們自個分態(tài)度。

  他判斷形勢后,便收入靈物袋,一臉笑意道:“陰道友也想要,此物在下也喜愛不得,不如請陰道友另外挑選?!?p>  白發(fā)童子笑容一變,一臉冷意,大多人似乎想看一出好戲。

  想來曹子規(guī)毫無背景,又與他人無交情,豈非會其說話,畢竟從修為上看,初期與中期修為,還是有一些差距。

  “曹道友不過是筑基初期修為,陰道友卻是中期修為,若是此物到了陰道友手上,恐怕發(fā)揮作用會很大。在下可不是為陰道友說話,只是孰輕孰重,還能分之?!崩涿廊诵α诵Φ?,講了幾句公道話。

  “冷道友說得有幾分理?!币慌酝醪阶犯胶偷?。

  謝蘭茵見狀,冷笑道:“此物早就在曹道友手中,豈有讓出去的道理?!?p>  見謝蘭茵為其說話,眾人自然明白,便不再言語。

  馬橫山若有所思,似笑非笑道:“不如請劉掌門定奪吧。”

  劉基笑而不語,心中暗罵,怎又將事情推至他這里。暗想曹子規(guī)來歷,他自然想把此物給到陰真,可是謝蘭茵開口了,倒是其身后的背景,倒是不好得罪。

  “二位道友莫要傷了和氣,我等皆是筑基修士,為一件法器爭吵,傳出去讓人笑話?!眲⒄崎T只得說道。

  他既不想得罪二人,也不想因為爭斗,若是內(nèi)部不和,可就麻煩了。

  陰真態(tài)度緩和,可是這面子的問題,倒是讓其心中不悅。

  “不如這樣,二位道友過上幾招,來定此法器的去處。不過可不許傷了對方性命,一來讓我等見識一下二位道友修為,二來也能斗法助助興?!眳切沾鬂h一臉狂熱,看來是個爭搶好斗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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