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大早,宋優(yōu)年正坐在沙發(fā)上追劇,和陸禹川十指相扣著。
忽然。
“叮鈴鈴——”
陸禹川的電話響了。
是他舅媽傅玫打來的。
一接通,對面就傳出哭訴聲:“小川啊,你評評理。我只是讓他娶了南棲,這孩子自己造的孽……”
夾雜著靳向煜不耐煩的聲音:“媽!我不會娶她的。我有喜歡的人了?!?p> “你你你,你個逆子。你把人家姑娘的清白毀了,還不愿意負責任了?!”傅玫氣得不行。
意識到靳向煜出了事,宋優(yōu)年立馬示意陸禹川去看看。
陸禹川匆匆掛了電話,和宋優(yōu)年趕到靳家。
靳家。
傅玫哭天喊地的聲音不絕于耳,靳向煜皺著眉捂著耳朵。
表姐靳令媛在一旁默不作聲。
陸禹川走了過去:“舅媽,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毀了你表姐朋友的清白,還不想負責,這不是丟我們靳家的人嗎!要不是你表姐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呢!”傅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轉(zhuǎn)頭又念叨起靳向煜:“你把人家姑娘清白給毀了,還不愿意娶了人家。你讓我以后怎么做人啊?!?p> 陸禹川聽得云里霧里的,最后還是靳令媛給他解釋才聽明白了。
原來是宋優(yōu)年生日會那天晚上,靳向煜去喝了酒。
喝多了給靳令媛打電話讓她來接,那姑娘是受靳令媛之托去接他的。
誰知道他怎么就把人家姑娘給睡了。
耳邊,傅玫還在勸說著靳向煜:“你自己把事情鬧到這么大,還不想負責。我平時怎么教育你的?”
靳向煜不耐煩地打斷她:“我都說了我有喜歡的人了?!?p> 說完還看了宋優(yōu)年一眼,又把視線移開了。
宋優(yōu)年一直不知所措地站在陸禹川身后,拉著他的手。
這一幕全落在靳向煜的眼里了。
“我是不管了,禹川你勸勸他吧。反正結(jié)果只有一個,就是娶了南棲。”
說完傅玫就上了樓,不給靳向煜反駁的余地。
靳令媛看了他一眼,也搖搖頭拉著宋優(yōu)年上樓了。
她看得出陸禹川有話要對自己弟弟說。
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他們兩人,誰也不說話。
靳向煜熬了好幾個通宵,滿身酒氣,眼下烏青一片,嘴邊還長了些許胡茬,整個人沒有一點精氣神,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兩歲。
沉默許久,陸禹川先打破了寂靜:“老二,你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優(yōu)優(yōu)不希望你變得這樣頹廢?!?p> “你喜歡優(yōu)優(yōu)吧?”
陸禹川還是問出了心底積壓已久的那個問題。
靳向煜猛地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大幾個月的表哥,并沒有接話。
他的確喜歡宋優(yōu)年,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那個永遠樂觀積極向上的女孩子從他十三歲就走進了他的心,每個低谷都陪著他。
十三歲到現(xiàn)在他二十五歲,十二年,從一始終,從未變過。
“我表白那天晚上就看出來了,你應該不會想讓優(yōu)優(yōu)知道然后看她難過吧?!?p> 陸禹川繼續(xù)一字一句道:“她現(xiàn)在和我在一起很開心,你明白嗎?”
“她更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好好的,而不是像你這樣夜夜買醉,還不對別人負責?!?p> 靳向煜沉默了許久,點點頭:“好,我娶?!?p> 他不想讓自己在宋優(yōu)年的心里變成那種不負責任的渣男形象。
等到靳令媛攙扶著傅玫下來的時候,客廳已經(jīng)是一片安寧。
靳向煜簡單洗了個澡,收拾起自己頹廢的情緒,以最好的狀態(tài)面對宋優(yōu)年。
陸禹川任務完成后,就帶著宋優(yōu)年回去了。
宋家。
三位哥哥一副著急的樣子。
大哥最先走過來:“年年啊,你去哪了,給你打電話還關機了?!?p> 宋優(yōu)年掏出手機摁了一下開機鍵,黑屏。
怪不得,手機昨晚忘記充電了,理所當然的關機了。
她無奈的攤開手,聳聳肩。
“真的是急死我了?!彼勿┙舆^妹妹的手機就給她拿去充電了。
一大早兄弟幾人起來晨跑完之后,看小妹還沒出來,以為她昨晚熬夜了,就沒有喊她。
結(jié)果余晞月喊他們幾個吃早飯的時候,宋優(yōu)年還是沒有下來。
一推開門。
床上被子整整齊齊地疊著,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三人輪番給她打轟炸電話,手機一直關機中。
所有人都在緊張宋優(yōu)年,自然也沒人注意到陸禹川也沒影了。
如果看到陸禹川也不在的話,他們就能猜得到人肯定是被他帶走了。
其實宋優(yōu)年和陸禹川的事,雖然沒公布,但是宋家人也都心知肚明了。
不過各懷鬼胎罷了。
宋司慎也想不明白,陸禹川那樣金字塔頂尖的人,為什么看上了他妹妹,殊不知兩人也算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了。
盡管他也很優(yōu)秀的,但是在兄弟三人心里,暫時還是沒有人能配得上宋優(yōu)年的。
吃完午飯后,靳虞恩就想著回市南的家。
余晞月再怎么挽留,她的態(tài)度還是很堅決。
靳虞恩淡淡笑著:“余妹妹啊,我就不摻和你們的熱鬧了。我身子骨不好,市南安靜,也適合讓我養(yǎng)病。”
耐不過執(zhí)拗的母親,陸禹川還是把她送回市南了。
宋優(yōu)年自告奮勇跟著一起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