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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品月

第四十三章 王虎的契約

穿越之品月 在冬夏 4113 2021-10-07 00:00:00

  司品月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哪兒,總猜測是在郊外吧,不然這個綁匪就這么一路扛著她,不會沒有人發(fā)現(xiàn)吧。

  因為頭一直朝下,不久司品月就覺得有些暈暈乎乎。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品月覺得自己到了水邊,一是有水汽獨有的味道,而是也能聽到一些水聲,這聲音很輕,說明不是什么大河,可能是湖泊或者是小支流。

  司品月被摔到地上,應(yīng)該正好砸到了一塊尖銳的石頭上,感覺自己腳踝小腿連接處一陣刺痛。

  可她眼不能視,口不能言,下一秒鼻前一陣刺鼻又熟悉的味道襲來,是之前的迷藥?司品月聞到之后立馬屏住呼吸,但之前吸入的量還是起了作用,漸漸就意識模糊了,最后的感覺是這個綁匪在往自己身上一圈圈纏繩子。

  司品月不知道的是,那迷藥實在是非常強(qiáng)勁,她醒過來的時候距離她被綁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晚上了。

  關(guān)城諸家,剛回來的諸玉宸看著等待自己的諸依依和司新玉,新玉臉上還帶著淚痕,歪在桌旁好不容易剛剛睡著。

  諸依依攥著帕子幾乎要撕裂開來,看到哥哥回來馬上上前:“哥,怎么樣,找到品月了嗎?”

  看著哥哥搖了搖頭,諸依依幾乎要落下淚來。

  大家都是一夜沒睡,諸玉宸已經(jīng)將能動的人全派出去尋找了,城內(nèi)無人居住的房子,以及客棧酒館,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城外搜索了,但是城外的范圍實在太大,如今還未查清楚。

  諸玉宸坐了一會兒正糾結(jié)是先走還是再等一下諸歡的時候,下人通報佘瓊舒來了。

  讓人領(lǐng)著她進(jìn)來之后,佘瓊舒一見到諸玉宸就說:“我讓這邊佘家的人也出去幫忙了?!?p>  諸玉宸道了一聲謝。

  “這人究竟是沖著品月來的還是沖著...”佘瓊舒語意未盡,但大家都明白。

  諸歡這時候也從外頭步履匆匆回來,懷著一絲希望看到諸玉宸的表情就知道對方也是一無所獲。

  “我的人有查到西城門旁曾經(jīng)有人看到一個人扛著一袋貨匆匆就往外去了?!敝T玉宸看見諸歡才開口。

  諸歡昨天在押送任務(wù)的最后關(guān)頭收到了諸玉宸傳過去的消息,但是知道自己押送的貨物茲事體大,硬是撐著完成。

  趕回關(guān)城的時候已經(jīng)天黑了,跟諸玉宸約好天亮之后含輝樓見面之后他就是四處尋覓,得到了似是而非似真似假的消息,但他一處也不肯排除,硬是一處處地去查。

  如今發(fā)髻雖未散亂,臉色確是不太好,秋日本就干燥,嘴唇干裂似要流出血來。

  “如今想來,除了那個在逃的王虎不做他想?!?p>  諸玉宸聞言點了點頭,他也是早有猜測,四叔手下的人都已經(jīng)被祖父出手處理掉了,除了那個去暗殺品月未成逃走的那個。

  門外有人匆匆而來,屋內(nèi)眾人都盯著來人。

  “大公子,門外有人遞了一張紙條過來?!眮砣耸情T房的人,將手中的紙條遞給諸玉宸。

  諸玉宸接過展開:“巳時一刻,城中鹿鳴閣東邊套房?!?p>  眉頭一皺,望向來人:“送紙條的人是誰,可還有說什么?”

  來人彎腰低眉:“回公子的話,送紙條的是個小孩兒,說是一個伯伯讓她送的,隨信送來的還有這只發(fā)簪?!?p>  諸歡一把抓過發(fā)簪,是自己送品月的那支,眼神一時之間有些可怕。

  “你們想開點,對方還愿意聊,至少說明品月是安全的?!辟墉偸姘参勘娙?。

  諸玉宸立馬吩咐人包下鹿鳴閣,鹿鳴閣是前朝遺留的建筑,奢華無比,最與眾不同的便是建筑中間是空的,常年放養(yǎng)著三兩只教養(yǎng)得極好的梅花鹿,能與專門訓(xùn)練的舞姬配合做舞。

  已經(jīng)到了巳時,諸玉宸一行人已經(jīng)在鹿鳴閣等候,東邊的套房說是套房,其實更加類似于露臺,四周都是垂著布簾。

  王虎早就已經(jīng)在鹿鳴閣附近,只是混在圍觀的百姓中間,他抬頭瞧了一眼這座建筑,以前的他可是得賺了一筆大錢之后才有能耐來這里消費一頓。

  拽掉臉上貼的胡須之后,王虎大搖大擺地就要進(jìn)鹿鳴閣,諸玉宸自然沒有在門口設(shè)防,王虎便順利地進(jìn)去了。

  他一踏進(jìn)鹿鳴閣,到沿著樓梯往東邊套房去,一路上都有人頂著他,他不僅不怕,還笑得愈發(fā)燦爛。

  他已經(jīng)觀察了一段時間了,這個諸月可是個重要人物,昨天綁了她之后他也回來瞧過,諸家鬧出的這動靜,讓他更是信心十足。

  他自從上次暗殺失敗之后就開始躲躲藏藏,繞了一圈路剛回到關(guān)城,卻發(fā)現(xiàn)周軼死了,四老爺被送走。

  諸玉宸和諸歡兩人查得嚴(yán),只要是諸家產(chǎn)業(yè)在的地方都有他的通緝令,他一直躲躲藏藏實在是受不了了,本打算跟諸家拼一把,帶走一個他就不虧。

  九九登高那日,他瞧見了諸玉宸和諸歡看這個諸月的眼神,他突然靈機(jī)一動,覺得自己自由的機(jī)會來了。

  “王虎,你究竟要做什么?”

  王虎嘿嘿一笑:“我要什么,你們不知道嗎?前些日子四處搜查老子,老子?xùn)|躲西藏活得連狗都不如?!?p>  “通緝令我們可以撤銷?!?p>  王虎喊人上菜,諸玉宸眼神示意,便有人給他送來了好菜好酒。

  王虎也不說話,就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好些日子沒吃過這么好的東西了。

  諸歡站在諸玉宸身后兩步,手里攥著司品月的簪子,盯著王虎,感覺下一秒就要殺了他。

  “我也不是什么獅子大開口的人,只要你和諸歡簽下契約,言明諸家不再為難我王虎,再送我黃金萬兩也就罷了?!蓖趸⒊粤藗€半飽,一抹嘴就朝諸玉宸開口道。

  黃金萬兩?在場之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諸玉宸和諸歡對視一眼,互相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諸月在哪兒?”

  “她啊,當(dāng)然在一個...不那么安全的地方,我勸你們趕緊給我簽字畫押,否則拖的時間久了...”王虎一條腿踩在凳子上,喊旁邊的下人拿剔牙的來,探頭看了看外面天色,才又說道:“哦?已經(jīng)巳時三刻了啊,估摸著到了午時她的命也就不保了。”。

  諸歡聞言更是氣憤,眼睛里似要冒出火來,這個王虎一進(jìn)來還拖延了這許多時間?!八切悦槐#阋詾槟憔吞さ贸鲞@門嗎?”

  “哼,你諸歡是厲害,可老子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有本事現(xiàn)在就殺了我,反正躲躲藏藏窩囊著也是一個死,老子至少死前還吃了頓飽飯?!蓖趸⒊爸S地看著諸歡,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諸歡往這兒來。

  “你...”

  諸玉宸拉住諸歡,“你說的我都答應(yīng),契約拿來了嗎?”

  王虎裂嘴一笑,連夸諸玉宸大氣,從懷里掏出了一張折得好好的紙,還掏出了一盒印泥。

  “你準(zhǔn)備的倒是充分?!敝T玉宸沒看王虎,接過契約看了一眼。

  王虎這時倒是暢快:“可不是得準(zhǔn)備充分點,這么大的買賣呢?!?p>  諸玉宸看完之后簽字畫押,王虎指著諸歡:“你也要簽!”

  諸歡深吸了一口氣,上前簽完之后便朝王虎走去:“她在哪兒?!”

  王虎往紙上吹了一口氣,讓墨跡干得更快一點,也不理會諸歡,拿著紙走到窗邊,向著外面來來往往的百姓宣讀契約上的條款:“...若我王虎今天不能平平安安出了這關(guān)城,大家伙也就知道所謂的諸家也不過是個欺世盜名之輩,連一個信字都做不到?!?p>  不管街上群眾聽到契約如何喧鬧,王虎轉(zhuǎn)身之后從袖中掏出了一張他自己繪制的地圖,原本是要遞給諸玉宸的,半路卻被諸歡奪了去,諸歡打開地圖看到目標(biāo)畫×的位置竟然是在湖里,目眥欲裂,卻沒有時間跟王虎周旋,立馬上馬趕往城外。

  王虎攔住要跟著去的諸玉宸:“大公子,我的黃金萬兩也麻煩快點準(zhǔn)備。”

  諸玉宸握拳忍住殺了眼前這人的沖動,吩咐諸峻回府籌集金銀。

  王虎看著諸玉宸嗤笑了一聲,正準(zhǔn)備回去繼續(xù)喝自己的酒,才發(fā)現(xiàn)這房里應(yīng)該還有個美人。

  之前諸玉宸和諸歡、諸峻三人站著他倒是漏看了。

  “喲,這兒還有個大美人呢?!闭f著就要上前仔細(xì)瞧瞧,要是能再摸摸最好。

  諸玉宸伸手?jǐn)r住王虎,王虎也不生氣,只是又貪婪地看了幾眼美人,拍了拍諸玉宸的肩膀:“大公子,我啊還以為你和那個諸歡一樣鐘情那個小美人呢,這兒不還有個大美人嘛,可別辜負(fù)了啊?!?p>  佘瓊舒一直沒有發(fā)言坐在后面,王虎嘴間的調(diào)戲她也沒在意,聽到最后這句話才忍不住看了看擋在她面前的諸玉宸的背影。

  ……

  時間往前撥一些。

  司品月不知道是自己屏氣的緣故還是不久前才聞過這迷藥有了抗性,感覺自己沒有暈多久就醒了過來。

  問她為什么知道自己沒有暈多久,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指尖還沒有被水泡到起皮吧。

  司品月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一根插在水里的桿子上,腳底踩在一個像是木樁的物體上面。

  人處于看不見的情況下面總是害怕的,所以司品月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腦后那根桿子上面磨蹭,將幫著眼睛的黑布弄松之后再一蹭便掉了。

  司品月看著周圍的情形,忍不住心里慰問了一下對方的祖宗。

  她現(xiàn)在離岸邊稍有一些距離,但還能看得見,周身都是密集的蘆葦,怕是有人從岸邊走過也不一定能瞧見她。

  司品月看著淹到了胸口的湖水,趕緊繼續(xù)蹭綁著口中堵塞物的布帶,這個位置比綁眼睛的布位置更難蹭到一點,她掙扎的動作打了一些,好不容易蹭掉之后,用舌頭將嘴里的布吐了出來。

  活動了一下酸痛的口腔,發(fā)現(xiàn)剛剛還在胸口的水已經(jīng)到了肩膀處了,怎么回事?

  司品月不敢再動,不過片刻就明白了,這人將自己綁在這里算是一個延時殺人?

  她一開始還以為跟什么漲潮有關(guān),抬頭看了一眼太陽,發(fā)現(xiàn)太陽才出來不久的樣子,現(xiàn)在若是淹不死她就算等到明天漲潮也不可能。

  現(xiàn)在看來是靠湖底的淤泥了,即便她不動,隨著時間過去,她也會慢慢下沉,而因為剛才她用力掙扎了幾下,這個進(jìn)程就被加快了。

  試著喊了幾聲救命,卻發(fā)現(xiàn)除了偶爾幾聲鳥叫回應(yīng)她之外別無他人,但司品月也沒有放棄,按照一定的頻率喊著,萬一有人路過還是能聽到的。

  她現(xiàn)在是被捆在桿子上,她的手也被繞過桿子綁在后面。

  思考了一陣,司品月覺得還是不能就這樣等死,開始嘗試掙脫綁手的繩結(jié),雙手不停地轉(zhuǎn)動摩擦,且盡量保持身體不動。

  司品月發(fā)現(xiàn)越是緊急關(guān)頭腦子里越是會冒出了一些不合時宜的吐槽。

  比如老板啊老板,你給的藥根本沒有機(jī)會用啊,這種被綁住的情況下該怎么自救啊。

  再比如,這個人可能是想要淹死她,但是北方的秋天,即便有太陽水也是很涼的,她就算不淹死也要凍死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司品月終于覺得手上的繩結(jié)松了一些,雖然只有一些,沒有時間讓它再松一點,司品月用力先把右手拔了出來,感覺到一陣刺痛,知道自己手上肯定是破皮了,但只要沒脫臼就行。

  雙手雖然掙脫,但是胳膊連著身體還是被綁住的,司品月將雙手從兩側(cè)繩子的空隙里面穿過用力往上,試圖將繩子從上面脫出。

  她能感覺到腿上的繩子越來越緊了,因為用力的緣故,水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上淹了。

  司品月憋著一口氣讓自己不要害怕,一鼓作氣繼續(xù)用力,終于最上面的繩圈已經(jīng)接近肩膀馬上就可以掙脫,而水也已經(jīng)淹到了下巴。

  司品月仰頭深吸一口氣,繼續(xù)用力,幾乎覺得這冰冷的河水要將自己凍僵才終于掙脫!

  水已經(jīng)快要蓋過司品月的整個人,司品月一個用力向上一蹬,吸到了最后一口空氣,然后便潛到水下開始松自己腿上的繩子,腦袋里懵懵的難受厲害。

  狼狽地爬上岸邊的時候,司品月已經(jīng)嗆水,趴在岸邊咳嗽了一陣才緩過來。

  抬頭四望,這什么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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