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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品月

第六章 放假逛街

穿越之品月 在冬夏 4248 2021-08-31 00:00:00

  七月初某日,夏日的天總是亮得格外早,萬物便也蘇醒得早了許多。

  窗臺上停了兩只小麻雀,嘰嘰喳喳地看著房間里聊天,突然一道黑白色的影子閃過,兩只麻雀被驚得飛了起來。

  一無所獲的飯飯朝著外面發(fā)出“嘎嘎”的叫聲,司品月第一次聽到飯飯這么叫的時候,很是稀奇了一陣,貓還有這樣的叫聲的嗎?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飯飯比剛撿到的時候胖了一圈,它果然不負司品月給它取的名字,干飯最積極。

  司品月今日的心情格外得好,她來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今兒是領月例的日子,前兩天知道消息的時候,她就在翹首期盼了。

  今兒起了個大早趕去領了月例銀子,她趕忙把發(fā)的月例揣回房間,又打開來重新數(shù)了一邊,一兩銀子并二百文銅錢,不知道這邊的物價怎么樣。

  說起來,她來這個世界一個月了,外面是什么樣子她都沒瞧見過,出門逛街花錢的念頭涌了起來,就像飯飯的爪子在撓她的心一樣讓人迫不及待。

  想到就去做,司品月跑去跟從詩請假,然后以理由不充分被駁回。

  當時從詩原話不是這么說的,從詩的原話是“品月,你是書房侍女,是沒有理由出門的,除非大公子派你出去?!?p>  但是要司品月去跟大公子說——我想出去玩,老板能不能給我放個假。

  救命,這讓人怎么說得出口!

  空有錢沒處花,難受啊。不能花的錢跟糞土有什么區(qū)別!

  跟從詩提了請假后的某一天,司品月完成自己每天早上的工作后,就準備去書房門口候著,突然除了讓司品月倒茶之外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的諸玉宸開口說:“今天沒什么事,放你一天假。”

  司品月愣了一下,朝老板看了一眼,竟然還有主動給員工放假的老板?

  沒有聽到回話,諸玉宸放下毛筆,看了一眼司品月,“不是說想出去玩?”

  從詩怎么告狀?不對,從詩幫我請了假?還有這種操作?

  像是怕諸玉宸突然想明白之后反悔了一樣,司品月連忙福了個禮就說:“謝謝老...謝謝公子!”

  看這司品月跑出門,活像后頭有人攆她似的,重新拿起毛筆的諸玉宸頓了一下,老?老公子?

  他去年剛行了冠禮,怎么著也和老不沾邊吧。

  諸玉宸搖了搖頭,想起了前個兒來找他的從詩,“公子,品月似乎很想要出去,今天來找了我,說是好奇想要出去看看?!?p>  之前諸峻來匯報過田家的事情,司品月確實只是田家的一步棋,還是一招擺在明面兒上的棋。已經(jīng)查到田家在諸家還有其他的聯(lián)系人,但是現(xiàn)在還沒完全厘清所有人,以免有漏網(wǎng)之魚,暫時還是讓如司品月一樣的細作都留在各自的崗位上。

  司品月來了之后,隔幾天從詩就會跟諸玉宸匯報她的行為,連飯飯那只小貓咪都檢查過,是否有往外傳遞消息。一個月來都沒有抓到司品月的把柄,是有點奇怪了。

  雖說司品月的偽裝水平真的是有點差,但是如果她不往外傳遞消息,那田家放一個滿是漏洞的細作在諸家有什么用呢?

  從詩這次匯報的時候,諸歡也在場,他建議諸玉宸何不給司品月一點機會,她既然這么想出去,肯定是抱著什么目的,不防就看看她要耍什么花招。若真是往田家傳遞消息,正是順藤摸瓜的好機會。

  上述一切司品月一概不知,不管這個假期是怎么來的,現(xiàn)在司品月就是很高興。

  強忍住笑出聲的表情,她換了一套樸素點兒的衣服出了門,不過以她的反偵察能力,自然是沒有發(fā)現(xiàn)有尾巴跟著她出了門。

  從諸府后門出來,繞出一個弄堂就是大街。原本司品月以為她會看到骨瘦伶仃的群眾,然后感慨一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但是現(xiàn)實是,街上的道路很寬闊,最中間有約莫三四米寬專門供馬車轎攆行走,路人都是走在兩邊。亭臺樓閣出乎意料的精美,能看到的煙火氣,讓司品月覺得開心又舒坦。

  她出門帶了所有的零錢,二百文,把銀子攢起來了。

  四望之下,發(fā)現(xiàn)路邊支了個攤子,司品月上前點了碗肉餡兒餛飩加一碗涼拌灰灰菜,花了三文錢,祭了五臟廟之后才正式開始逛街之旅。

  順帶決定去了解一下恒城的物價,司品月選擇去了糧店,八文錢一斗米,那么她的工資換算成人民幣竟然差不多有四五千,包吃包住發(fā)放制服,還有工資拿,不錯不錯。

  路過一個水果攤,雖然說實話古代的水果肯定沒有現(xiàn)代經(jīng)過育種的水果香甜,但是一個月都沒有吃過了,忍不住花了兩文錢買了一兜梅子。

  眼花繚亂之下,司品月又去旁邊的攤兒上看了一些應該算是平價首飾?老板娘很是一番推薦,不過司品月就是看了看沒買,對于首飾她是沒什么欲望。而且她怎么說通過某寶也見過不少或平價或大牌的首飾,閾值實在是比較高,路邊攤上面的首飾無法打動她。

  她是想瞧瞧有沒有牙膏賣,她現(xiàn)在用的都是鹽,之前看《紅樓夢》里賈寶玉就是每天清晨用鹽擦拭牙齒,但是真的輪到自己,那真是又咸又澀,難受得緊。

  一番詢問之下,還真被她找著了,里頭放了很多藥材,皂角、生姜、地黃等等,味道不算好聞,但好過干用鹽來刷牙。

  后面尾隨司品月的人就看著她買這買那,除開問老板多少錢之外,沒跟任何人說過話。

  司品月逛了一個多時辰,覺得雙腿開始發(fā)酸發(fā)軟了,便走到河邊的座椅上坐下休息。不得不感慨這個城市的建設水平,竟然已經(jīng)到了為行人提供休息的座椅的地步了。

  如今已經(jīng)是盛夏,天氣相比于現(xiàn)代司品月生活的城市來說其實算不上多熱,坐在樹蔭底下涼風習習就更舒服了。

  后面來了個老太太,坐在司品月旁邊,司品月禮貌性地沖著老太太笑了笑,沒說話,閉上眼睛有點昏昏欲睡。想著待會兒看看有沒有貓玩具貓窩之類的,給飯飯買回去。

  附近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叫賣的,還價的,還有在河邊浣衣聊八卦的,好不熱鬧。

  突然聽到有些不一樣的動靜,司品月睜開眼朝那邊看去,是兩個衣衫襤褸乞討的人,操著一口聽不太懂的方言,看不出年紀。

  旁邊坐著的老太太突然嘆了口氣,“估計又是從湖城來的,聽說那邊遭了水災了”

  “老太太您怎么知道他們是湖城來的???”司品月瞧了兩眼后,聽到旁邊的老太太開口說,于是好奇心上來了,轉(zhuǎn)頭問旁邊的老太太。

  坐在旁邊的老太太奇怪地看了司品月一眼,“這倆人口音不就是湖城的嘛。”

  完全聽不出這個口音是哪兒的司品月表示抱歉,是她無知了。

  “而且我們恒城這兒很少有乞丐,諸家的碼頭去再多人都是需要的,只要還有力氣,就能去混一口飯吃?!崩咸蝗粊砹藙蓬^,準備給這個無知的小姑娘上上課,“我們恒城也有居養(yǎng)院了,就是窮人家的女人小孩兒之類實在沒力氣在碼頭掙錢的,也可以做做針線活,甚至幫忙送送東西也能活下去?!?p>  司品月邊聽邊摸了摸下巴,感覺社會福利待遇還可以的樣子嘛。

  其實在華國古代,社會福利業(yè)一直存在。只不過宋代以前多是民間機構(gòu),士族大家乃至宗教寺廟都會承擔一部分責任,比如《西游記》中的唐玄奘便是被和尚撿回去養(yǎng)大的。

  宋朝之后,官方開始建立完整的社會福利體系,從棄養(yǎng)的嬰兒到無主的尸骨,官方都會負責處理。

  “原來是這樣子啊,真是好官啊。”司品月半是真實半是夸張地奉承了一句,老太太與有榮焉地點點頭表示肯定,伸手扯了扯籃子里的布,今天她兒子回家吃飯,特地出來買了肉,走到半道累了才來這邊歇歇。

  司品月休息完站起身,過橋的時候路過那倆乞討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給了他們兩文錢。

  中午司品月也沒下館子,路邊瞧見賣蟹肉饅頭的,不便宜,但是很吸引人,手握“巨款”的司品月眼也不眨就買了兩個吃。

  下午又去買了一堆有的沒的,貓窩和貓零食找是找著了,但是估摸著這時代會給寵物買窩買零食的都是大戶人家,這價格實在是司品月無法接受的。

  于是便晃去布鋪,買了一些布和棉花,打算自己給飯飯做窩。帶出去的兩百文花掉了一半多。

  下午太陽開始西斜的時候,司品月終于戀戀不舍地回了諸府,不過這種事情嘛,有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就會方便很多了。

  路上還碰見了諸歡,今天他穿了八寶紋鵝黃色的長衫,手上的扇子倒是沒換。

  諸歡瞧見這出門逛了一天的司品月,笑瞇瞇迎上去,瞧著司品月給他福了個禮之后,才開口說:“這是大豐收???”眼神示意司品月手上挎的塞得滿滿當當?shù)幕@子。

  司品月本來滿載而歸心情就很好,看見美人心情就更好了,以司品月的審美來看,諸歡真是她在這個世界見到的不論男女,最美的人。本就面若桃花,又喜歡穿帶顏色的衣裳,端的是芙蓉不及美人妝。

  這下朝著司品月一笑,司品月更是覺得鬼迷心竅,回過神來的時候籃子里東西已經(jīng)少了一些,還分了兩個梅子給他。司品月暗罵自己色令智昏之后安慰自己還好她沒買什么貴重物品。

  想著既然給了諸歡,那其他人也分一點吧,就把梅子洗好之后給諸玉宸和從詩都送了一點。之后天色也暗下來了,她想著今天休假就也沒去書房伺候,就回房間休息了,順帶把托給從詩照顧的飯飯接了回來。

  書房里。

  諸歡半路被管事拉住說了一會兒話,接著就帶著收獲的小東西去了伶仃苑,正巧撞上來匯報司品月今日行蹤的人。

  聽著跟蹤的人匯報司品月今天的行程,諸歡和諸玉宸都有點困惑,她難道真的就是出去玩?現(xiàn)在的細作都是這么當?shù)膯??諸歡想著路上瞧見的滿滿當當?shù)幕@子,他翻了一下,也沒什么奇怪地東西,邊思考邊咬了一口司品月“孝敬”的梅子,結(jié)果被酸到“嘶”了一聲。

  諸玉宸聽到聲音,看了諸歡一眼,默默把自己桌子上司品月孝敬的梅子放放遠。

  司品月自己晚上吃梅子的時候,被酸到牙齒都軟了,不由感到一陣絕望,她為啥不嘗嘗再去送別人,從詩和諸歡倒也罷了,老板吃了這梅子絕對會給她穿小鞋吧。

  后面幾天,司品月很是謹小慎微,還好老板的臉色一如往昔,倒是諸歡第二天看到她還瞪了她一眼。

  司品月無奈攤手,其他倆人的好說,諸歡的可是他自己掏走的,怪得了誰。

  雖然這么說,但是后來的從詩品月零食大作戰(zhàn)的成果享受大會參與成員還是多了一位。

  七月中旬,司品月一如往常地在書房摸魚。

  她真是越來越喜歡這邊的生活了,老板人美心善,也沒用難相處的同事,沒有買房買車的壓力。

  說起來好像好幾天沒見諸歡美人了,不知道去哪兒了。司品月站在書房外瞧著遠處發(fā)呆,這里能望見幾座丘陵,不過都挺遠的,望過去跟水墨畫似的。

  對了,因為盛夏的蟬鳴實在惱人,司品月就多了一個工作,把書房周圍樹上的蟬趕走。

  接到任務后,司品月去廚房弄了點面粉,加水和得黏黏的,粘在竹竿頂部,一粘一個準。

  某日諸玉宸實在有些乏,便午睡在了書房小房間里面的塌上,醒來透過綠紗窗瞧見外頭的司品月正專心致志地進行她的捕蟬大業(yè),偶有柳絮飄到她眼前,又忍不住拿手去撲。

  倒是跟她養(yǎng)得那只貓差不多,諸玉宸想到,本來沒打算把這個田家派來的人放到書房來,畢竟雖然大家心里都知曉,但是萬一真被她弄到什么消息傳出去也是個麻煩。

  諸歡把司品月放到書房,純粹是他的惡趣味,諸玉宸也懶得去管這些事情。

  相處了快兩個月了,他私以為司品月的個性和當時諸峻匯報的實在是大相徑庭了,諸峻口中的司品月應當是一個失去父母之后郁郁寡歡的人,但是現(xiàn)在的司品月是諸玉宸都沒見過的樣子,和諸家他的那些姊妹們完全不一樣的存在,每天一些小事都能讓她開心,每天看著她好像心情都會好一點。

  看來得重新查一下司品月的事情了,至于田家,左不過就是這兩個月了,馬上就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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