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警惕起來,邔嚴(yán)說他去探路,讓我們留在原地等他信號,吳深也和他一起去了。我有點焦慮,沈算讓我坐下,別走來走去,看著他頭暈。他這么一說,我也感到有點頭暈,索性就停下坐到他對面。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天已經(jīng)黑了,邔嚴(yán)和吳深還沒有回來。我朝他們離開的地方看了看,里面一片漆黑,開始不安起來?!吧蛩悖磕阍趺床婚_照明燈?”就聽沈算道:“照明燈好像壞了,我開了,一直沒亮。”我感覺不對勁,一直待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不是辦法。于是我摸了摸口袋,掏出打火機(jī),我按了好幾下,還是點不著火,想著太邪門了。而此時,一陣風(fēng)吹過,我感覺指甲蓋一陣灼痛。道:“不對,打火機(jī)點著了,是我們看不見?!蔽衣牭缴蛩闫鹕?,就摸索著站起來,沈算摸著我手上的打火機(jī),我一點,果然他也驚了一下?!笆窃蹅兊难劬Τ鰡栴}了……”
這個地方的空氣有問題,需要趕緊離開。我回憶起剛剛風(fēng)吹拂過來的感覺,領(lǐng)著沈算往前方摸索著前進(jìn),其他的隊員不知道是還沒睡醒還是已經(jīng)走了,竟然聽不到一點動靜。老獵人和狗也不見了,我和沈算只能默默憑著印象往通風(fēng)口走,也許能減弱這盲癥。突然沈算叫了一聲,猛的撤回手道:“有東西咬我!”接著我就聽到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和碰撞聲,道:“什么東西?你怎么樣?”四周恢復(fù)了寂靜,我呼喚著沈算,卻得不到回應(yīng)。我往回摸索著,只觸到了一片虛空。我開始貼著墻壁找他,感覺眼睛又癢又疼,嗓子也開始難受起來,心想糟了,居然中毒了。得快點找到人出去。突然有人從背后靠近,捂住我的眼睛,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是我,別說話,閉上眼,這里有問題,跟著我走。”我點了點頭,邔嚴(yán)拉著我慢慢的退了出去,走了一會兒,我能感覺這里的空氣明顯比之前新鮮多了,就緩緩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能看到一點了,但是非常模糊,周遭就像打上了馬賽克一般?!澳愦谶@兒,我回去找沈算。”聞言我點點頭,內(nèi)心明白此刻自己也幫不了什么忙,就道:“嗯,小心?!甭牭竭寚?yán)走后,周圍安靜下來,我似乎能聽到輕微的水流聲,我使勁眨了眨眼睛,還是無法聚焦,但是感覺沒之前那么難受了,應(yīng)該會有所好轉(zhuǎn)吧,心想邔嚴(yán)怎么沒事呢?吳深也不知道在哪兒,出沒出來。我聽到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就道“回來的還挺快,他怎么樣?”“噓?!毙牡溃趺从植荒苷f話了,周圍是有什么東西在嗎。
他拉著我緩緩?fù)白吡艘欢温?,突然帶著我跳了下去。腳下一空,我下意識抓緊他的衣服,發(fā)現(xiàn)他的肩膀很寬,身高大約在一八五往上,這個人絕不是邔嚴(yán)。落地后我就一把推開他,問“你是誰?說話。”我聽到對方帶點低沉的嗓音道:“現(xiàn)在,我就是你的眼睛,想活命,就好好配合我?!边@人真是非常奇怪,他是哪里冒出來的,是我們原隊伍里的人還是本來就埋伏在這里的人呢?接著就聽到他道:“還以為多有能耐,還不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兒?!蔽倚睦镩_始不服,就懟他道:“還以為你們多有能耐,有求于人還要弄瞎我,怎么,你怕是太丑不敢見人?”果然,對方愣了一下,接著我就感受到一股力氣強(qiáng)硬的拽著我的衣領(lǐng)把我抵到墻上,道:“大人說話的時候,小孩別插嘴。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太溫柔了?以至于你對我沒有半點畏懼?!蔽倚睦镎Z塞,要不是我在他身上摸了一把,還真不知道他不是邔嚴(yán),我現(xiàn)在是個半瞎,又不知道掉到了哪兒,跟這個神經(jīng)病待在一起心里明明很畏懼的好吧。但可惜我是不會表現(xiàn)在臉上的,所以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給他一種我很淡定的錯覺吧。
“哦,你想讓我配合你做什么?”此刻面對他的威脅,我雙眼無神的平視前方,用很隨意的語氣反問道。我知道他此時一定注視著我,希望這般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能唬住他,然后等著邔嚴(yán)沈算找來?!昂唵?,我會告訴你情況,做出判斷,你只要跟著我就行。”他冷笑道,然后我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好像在翻找什么東西,接著我感到手腕一緊,他居然給我系了繩子,“……”是把我當(dāng)狗牽嗎?我皺了皺眉,就聽到他道:“小心腳下跟緊我?!?
青禾是也
從最根本意義上來說,文學(xué)是一項尋求認(rèn)同的事業(yè),我們通過寫作來尋求理解,而身為讀者的你們會發(fā)現(xiàn)作品并與我建立認(rèn)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