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出門不久,趙墨便起身去往冷宮,冬季天氣寒冷,為了方便侍衛(wèi)值守,冷宮門前搭了暖棚,里面鋪了草墊,生了火盆,趙墨突然出現(xiàn)在暖棚外,掀開棉簾把手上的粉沫往兩個侍衛(wèi)面前一撒,兩個侍衛(wèi)瞬間便失了神志,倒在草墊上,昏睡過去。趙墨拍了拍手上的粉沫,將兩人從暖棚里拉出來,靠到冷宮的門廊下面,就是他們經常被追影放倒的地方。還是熟悉的位置,還是熟悉的姿勢!一切都這么自然!
辦好這些,便快速趕往內務司,管事的住所就在內務司后院,管事老太監(jiān)正一臉賤笑的讓一個面容俊俏地小太監(jiān)給他洗腳,一邊洗,還一邊手腳不干凈地摸·來·摸·去。小太監(jiān)出門去倒洗腳水的空檔,趙墨靠近門邊,低聲道:“冷宮門外有人偷情!”聲音不大,好像是有人在和另外一個人在說悄悄話,但夜深人靜,剛好被老太監(jiān)聽見。他本能的想著一定是哪個不安份的宮女去冷宮勾搭侍衛(wèi),這要是抓住,他還能立個大功,保不齊還能再升一級!想及此,襪子都來不及穿,登上靴子就跑了出去。
趙墨飛檐走壁,老太監(jiān)氣喘噓噓跑到時,她已經在暗陰里等侯多時了,老太監(jiān)猛地一掀棉簾,面對空無一人的暖棚一愣,趙墨在他身后一記掌·刀就把劈·暈了過去,拎著后衣領丟進暖棚的草墊上,重新躲回暗影里,果然,沒過多久,嫻妃就挑著燈籠走了過來,趙墨冷笑,這個嫻妃連自己的貼身宮女都信不過,還真一個人就來了!
手起掌落,燈籠挑桿落入趙墨手中,將暈過去的嫻妃與老太監(jiān)放在一起,外衣扣子解開,嫻妃的狐皮斗篷蓋在二人身上,歪頭看了看,又壞壞地把嫻妃的頭放到老太監(jiān)的肩窩上,咦~把自己惡心出一身雞皮疙瘩!
轉身出來,聽著遠處傳來整齊的腳步聲。三、二、一,趙墨在腳步聲馬上要到冷宮后巷口時吹滅了嫻妃的燈籠?!罢l?”侍衛(wèi)隊長看到后巷原本的燈光猛然一暗,立刻警覺迅速過來。
趙墨嘴角浮起一抹壞笑,飛身上了屋頂。
當夜皇宮就沸騰了,端莊靜雅的嫻妃娘娘,半夜在冷宮侍衛(wèi)的暖棚里,和內務司管事·太··監(jiān)··偷··情,這!這!這可真是一言難盡了!
趙墨回綺羅宮,讓趙嬋即刻去找淑妃,把自己教她的話原封不動的對著淑妃講一遍。趙嬋點了頭,但是還是有些遲疑地問道:“萬一,淑妃她不聽我講呢?”
“哦對!”趙墨好像剛剛想起什么,補充道:“你一見面,先狠狠扇她一把掌!要狠狠地打,嘴角打出血那種!記住了嗎?”
趙嬋不敢置信地看看自己顫抖地手,趙墨拍拍她安慰道:“怕什么,就把你當年欺負我的那個氣勢拿出來一半就行了!”
趙嬋聞言一張臉皺在一起,都快急哭了,趙墨拍拍她道:“快去!不然,將來她們還會算計你和孩子!”
趙嬋一聽“孩子”立馬來了精神,披上斗篷,讓丹青挑了燈籠,急忙出了門。
趙墨坐著喝茶,豆蔻道:“小姐,宮里這一晚上雞飛狗跳的,皇上鼻子都要氣歪了吧?”
趙墨冷哼道:“那也只能對不住他老人家了,誰讓他生了那么個··混··蛋··太子,還養(yǎng)了一幫蛇蝎嬪妃!”轉而又道:“就算為了母后將來著想,這些人也必須收拾了,不然,萬一她們哪天算計到母后頭上又是禍患!”
“嗯!小姐深謀遠慮!嗯,高瞻······高瞻什么來著?”
“喲?我家豆蔻還會拍馬屁了?”趙墨疼愛的刮了一下豆蔻的小鼻子道:“那叫高瞻遠矚!”
“哦,對高瞻遠矚!”
趙墨擺手道:“我這不算,王爺那種才叫‘高瞻遠矚’!我這頂多叫‘睚眥必報’!”
“牙什么必包?”
趙墨哈哈一笑,輕點她額頭道:“你呀,就知道吃,什么牙能包子???哈哈!”
“豆芽!”
“真虧你想得出來!”
“咦,小姐,咱們要不要試試看?”
“試什么試?豆芽那么水怎么包?”
“你先炒一下再包!”
“那蒸出來就成稀糊了!不成不成!你別出餿主意!”
“試一下嘛,就試一下,難吃我也都吃完,行嗎?”豆蔻一天沒見她家小姐了,搖著她的胳膊撒嬌。
海棠奉命守在門外,聽著屋里開心調笑的趙墨,不由得恍惚起來,剛才那個地獄惡魔和現(xiàn)在和善可親的女子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與此同時,趙嬋到淑妃的安合宮,敲門進去,淑妃此時已經聽說嫻妃私會被抓的消息,還以為趙嬋也是來與她八卦的,迎上來剛要開口,趙嬋甩手就是一巴掌,這一掌是從腰部發(fā)力,連吃·奶·的勁都使上了,淑妃的嘴角滲出血絲,這一掌猝不及防,驚的她連還手都忘了,捂著臉踉蹌后退了幾步心虛問道:“你,為什么打我?”
“你讓海棠辦的事,我來替她辦,今后不論是耳墜、手鐲”這里按趙墨的指示頓了頓,故意壓低聲音,咬牙說道:“或是你的安合公主找不到了,都盡管來親自我問,不用假手旁人!不論活的!還是死的!我趙嬋都會給你個交待!”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嚇得淑妃跌坐在地上,兩名宮女都扶不起來!
趙嬋回來的路上越走越快,天吶,這口氣出得不能再順暢了!進了宮,讓丹青把門閂好,趙嬋進門就給趙墨磕了一個響頭,丹青也趕緊跟著主子磕了一個,“咚”的一聲,把趙墨也嚇了一跳,趕忙彎腰把她攙起來道:“你這是干嘛呀!你是我姐,還是皇上的嬪妃,你這一磕我哪受得起啊?”
趙嬋突然淚流滿面道:“原來是我不懂事,處處與你為難,無非是嫉妒你生的比我好看!現(xiàn)在想來真是后悔不已!就算娘親真的因你而·死·,也是娘親先害了你娘親的,這是一報還一報!你能不記前嫌,全心幫我,我想及當初真是無地自容!三妹,是我和娘親對不起你!”
趙墨看趙嬋痛哭流泣,豁達地拍拍她的肩寬慰道:“你也說咱們是自家姐妹,都過去的事還提它做什么?往后咱們好好的不就行了?”
趙嬋用絲帕擦擦眼淚道:“嗯,咱們好好的!”
趙墨打開隨身帶來的小木匣道:“宮里給你清干凈了,明日開始你就想辦法把皇上留你宮里吧!越快越好,清婉的肚子可不等人!皇上留宿之后,你便開始吃這匣子里的藥丸,每日一丸,這匣子里的藥吃完,你會開始孕吐,月事也不會來,太醫(yī)便會診出喜脈了!”
趙嬋眼睛一亮,趙墨嚴肅道:“你不要當真,只是看起來像喜脈而已!”
趙嬋眸子里的星光暗淡了幾分,片刻后又道:“看來起像有孕也是好的,這一生總歸讓我體驗了一把為人母的心情!”
趙墨默然地拍了拍她的肩,又道:“這藥丸會讓你食欲減退,惡心嘔吐,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等到一個月以后停藥,這些副作用就會逐漸消失?!?p> 趙嬋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對趙墨用力點點頭:“為了孩子,我吃再多苦都沒關系!”
趙墨點頭,看趙嬋如此,將來必會善待清婉的孩子。
醇親王聽完追影的匯報,不禁一驚,抬眼道:“墨兒行事果真如此?”
追影點點頭道:“屬下?lián)耐蹂l(fā)現(xiàn),跟得不能太近,不過一切都是親眼所見!”
醇親王不禁搖頭,當真是菩··薩心腸、雷霆手段!我媳婦兒可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