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取血
只是當(dāng)蘇黛意識到那令牌正是今日南宮晟兒帶來的那幫人腰間佩著的王府令牌時,已經(jīng)晚了。
馬車已經(jīng)迅速駛離出了荏城城中,外頭再看已經(jīng)是密林山川了。
自從穿越而來,蘇黛還真沒有出過荏城地界。
突然,聽到噗噗兩聲,緊接著便是馬鳴嘶吼的聲音,蘇黛聞聲隨即掀開了簾子,看到與他隨行而來的兩名侍從已經(jīng)被暗箭襲擊身亡。
“你是南宮晟兒的人?”
趕車的侍衛(wèi)冷下臉:“祿王妃,若是還想再見到祿王,就安靜待著,郡主不會傷害你的。”
看著如今馬車行駛的位置,兩邊皆是懸崖,她可沒有把握摔車能夠及時止損。
……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
一處種滿了滿院竹子的院子,竹葉茂盛沉沉地垂了下來,顯得非常陰郁。
蘇黛剛踏進(jìn)屋里,就被突然沖過來的人給制住了。
隨后就被綁在了屋里的柱子上。
南宮晟兒換了一身素凈色的衣服,自后頭款款而來。
“蘇黛,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就又見面了?”
“哼,若不是你用了一些手段,我們也不會這么快見面。”
“也是你自己愚蠢,太后召見人,哪里會是以帖子呢,這也怪不了你,一個鄉(xiāng)野姑娘,不知道也沒有什么奇怪的?!?p> 蘇黛不以為然:“即便我只是一個鄉(xiāng)野姑娘,但也知道,救命之恩應(yīng)當(dāng)涌泉相報(bào),而不是如今的恩將仇報(bào)?!?p> 聽言,南宮晟兒氣的不輕,沖著一旁伺候著的苑蔻招了招手:“過來,取血?!?p> 取血?
蘇黛心下一驚。
搞什么?
抓她過來就是為了放血?
見苑蔻拿著捧著匕首和瓷碗靠近,蘇黛有些慌了:“你們做什么?”
她是真的怕疼。
“自然是取下一點(diǎn)王妃您的血了?!?p> “取我血做甚,我又不是擁有什么奇異血脈的人?!?p> “嘶……”
話音剛落,蘇黛手腕上就挨了一刀。
看著血一點(diǎn)點(diǎn)地落在瓷碗里。
蘇黛有點(diǎn)心疼,雖然這身體不是自己的,但如今怎么說也是自己在用的呀。
很快就取了一小半碗的血,蘇黛開始有點(diǎn)暈:“南宮晟兒,你難不成想喝我血?”
南宮晟兒沒有否認(rèn):“今日你能夠擊敗我,所以我喝一些你的血,不奇怪吧?”
她真的覺得,蘇黛這人不簡單,不然怎么可能抵擋得住自己今日的那一掌。
“你當(dāng)自己是吸血鬼嗎?”蘇黛沒好氣道,“今日的事情就是一個意外,是你自己搞不定?!?p> “閉嘴?!?p> 苑蔻將血遞到了南宮晟兒面前,有些躊躇:“郡主,您,真的要喝?”
南宮晟兒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得接過瓷碗,一口氣就喝了下去。
蘇黛:“……”
這人怕不是真的魔怔了吧?
這血沒有經(jīng)過任何消毒過濾凈化,就這么喝下去,當(dāng)真沒有問題?
南宮晟兒喝了血之后,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內(nèi)間。
苑蔻拿了紗布過來替蘇黛包扎。
“苑蔻說實(shí)話,你家主子如今是不是真的入了邪了?”
“奴婢不知?!痹忿]有說話,垂著頭默默地給蘇黛包扎著傷口。
“若是真的走火入魔,到時候誰也救不了她。”
這個丫頭沉默,沒有言語。
“還有,你知不知道,這血沒有經(jīng)過消毒過濾之類的,直接飲用,真的非常危險(xiǎn),有細(xì)菌的?!?p> 不過說了這話之后,蘇黛就沒有繼續(xù)了,他們也聽不懂,她自己也懶得解釋。
“你好好休息?!痹忿⒅皇橇粝铝诉@么一句話,便離開了。
屋里其他人方才也在自己被取血的時候被遣了出去。
此時此刻,這前廳里就只剩下蘇黛一人。
除了外頭風(fēng)吹過的竹林發(fā)出的聲音之外,就是自己心跳聲了。
蘇黛手腕上有傷。
但依舊被綁得很緊,掙扎著都有些吃力。
必須趕緊離開。
總不能在這兒給那個女人喝血吧?
掙扎了許久,雙手已經(jīng)被磨得紅腫酸痛,原本包扎好的位置也開始滲出血來,疼得蘇黛呲牙咧嘴的。
這時,南宮晟兒出來了,此刻的她與方才仿佛兩個人,這會兒的她精神煥發(fā),臉色非常好。
看她這模樣,蘇黛心里一咯噔。
不是吧?
這原主的血,難不成還真是什么良藥?
“蘇黛,既然你的血能夠讓我恢復(fù)身體,姑且就留著你的命了?!?p> “你什么意思?”
“我體內(nèi)一直無法完全控制,你的血卻讓我順利抑制住了,所以你的命是可以留下的,不過,蕭染最終也只能是我的。”
蘇黛心里頭真是大大的無語,搞什么?
“砰……”
房門突然被人撞開。
隨即沖進(jìn)來了一批人。
這批人一看就是真正的皇宮里的侍衛(wèi)。
為首的人進(jìn)來沖著南宮晟兒行禮:“郡主,太后有旨,請您一敘?!?p> “太后?”
“太后已經(jīng)來了,就在外頭候著?!?p> 不僅南宮晟兒驚訝,蘇黛也是一愣,太后怎么會知道這里的?
正待僵持之際,太后一身簡服由一名中年嬤嬤打扮的女人攙扶進(jìn)來了。
“晟兒,怎么,沒有見到哀家,便不遵旨了是嗎?”
南宮晟兒趕緊跪下:“晟兒見過太后,太后萬福金安!”
太后沒有讓她起身,而是看向了被綁在柱子上的蘇黛。
“你就是染兒新娶進(jìn)門的王妃?”
蘇黛點(diǎn)頭。
“放下她。”
“多謝太后?!?p> 被松綁了的蘇黛全身麻痛,剛要上前行禮,就被太后扶住了,也看到了她手上已經(jīng)滲出血的傷口,滿臉深沉:“這是晟兒傷的?”
“太后,她太無禮,所以晟兒也是在替染哥哥給她一個教訓(xùn)。”
“你有什么資格教訓(xùn)她?“太后走到主位上坐著,冷聲質(zhì)問道。
“晟兒……”
“若是真要教訓(xùn),那也是染兒的事情,你雖然作為郡主,卻也不是你逾越規(guī)矩傷害王妃的理由?!?p> “晟兒知錯,還請?zhí)筘?zé)罰。”
“哼,這是第一次,哀家希望也是最后一次,蘇黛,與哀家回去。”說罷,起身出了屋子。
蘇黛心里無奈,到底人家父親是攝政王,權(quán)傾朝野,太后也總不能為了自己而真的責(zé)罰這個南宮晟兒。
只是如今的南宮晟兒,似乎完全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