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麻木舔包
就在尹玄宇的思想在三個選項中掙扎徘徊的時候。
圣女幫他做出了選擇。
她法力涌動,不遠(yuǎn)處的長劍悄無聲息的飛回到了手中。
這一瞬,她的眼神沒有了剛才的柔弱和恐懼,有的只是狠辣和果決。
手腕翻動,長劍直朝著尹玄宇的腦袋斬來。
他沒有注意到我的動作,我可以手刃這個叛徒,圣女如是的想著。
但下一秒她就驚在了當(dāng)場,柔弱的素手被尹玄宇截在了半途,緊緊的鉗住,她再想要御使飛劍都不能。
尹玄宇腦袋微微揚(yáng)起,露出了一雙清澈的眸子,接著他輕輕嘆息一聲。
周燦燦驚恐的臉上,多了一絲迷茫,他在嘆息什么?
下一刻,長劍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一下刺進(jìn)了圣女的胸膛。
圣女瞬間瞪大了雙眼,這一劍是如此的突兀迅捷,快的她幾乎沒有疼痛,只覺著一股沁入骨髓的涼意。
然后,這片涼意迅速的擴(kuò)散開來。
……
尹玄宇的眼神變的凜冽而冷漠。
就像這黑夜籠罩下的荒野,涼風(fēng)漸起,化露凝霜。
我可不是來玩的,這不是我殺的最后一個人。
他起身撿起了自己的寶劍,繼續(xù)踏上了逃亡之路。
等等,我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尹玄宇回過頭來。
月光的照耀下,圣女白衣如雪,躺在草地上就像是睡熟著了一般,竟有那么一分圣潔。
插在她胸口的長劍,銀光綽綽,像是一個小小的墓碑。
噢!還沒有舔包。
尹玄宇心境出奇的冷靜,隨即旋身而回打掃戰(zhàn)場。
儲物戒指,寶劍,褐黑色的印璽,只刻了一個大大的“德”子。
以德服人?
好名字。
幾個呼吸過后,尹玄宇的身影消失在了案發(fā)現(xiàn)場。
……
時間轉(zhuǎn)眼就到了二天的清晨。
一個中年黑袍男人,在天空御劍飛過,看到了綠草地上一片白衣,有些刺目耀眼。
他大吃一驚,緊忙落下劍頭。
地上是白衣勝雪的周燦燦,尸體已經(jīng)僵硬。
黑袍人見自己最疼愛的徒弟慘遭橫死,頓時心如刀割,臉上表情失控,變的極是扭曲。
接著他又鷹視狼顧四下觀量,似是想尋找兇手的線索。
但此時,晨光初靄,白霧蕭蕭,哪有什么人的影子。
黑袍人仰天憤聲嘶吼:“妖亦邪,不論你躲在哪里,我一定會把你揪出來,我要讓你血債血償?!?p> 空谷回音,聲音飄蕩。
在離此地,極其遙遠(yuǎn)的一個隱秘石洞里,剛剛睡下的尹玄宇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從夢中驚醒。
他胡亂瞥了兩眼,不見有異常,裹了裹身上的毯子,縮了縮脖子,又閉上了眼睛。
他打定的主意就是白天睡覺,晚上趕路。
防止那些會飛的老怪物,從天上一目十里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
……
同一時間,日霞山圣皇教。
在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的門內(nèi)議事大殿,聚集了教內(nèi)金丹修為的長老,人數(shù)足有十一人。
然而在圣皇教最鼎盛時期,金丹境界的修士根本就進(jìn)不了議事大殿的門口。
大殿正中盤腿而坐的,正是當(dāng)代圣皇教掌門明镕。
他橫眼掃過堂下一個面容陰鷙的長老。
這人正是妖亦邪的師傅軒至,他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一頭長發(fā)遮面,下邊是張毫無表情的死人臉。
明镕撇開目光朝另一人問道:“還沒有抓到妖亦邪這個叛逆嗎?”
執(zhí)法長老拱手回道:“我已派出了門下所有弟子,只要一見到他就會立馬報告,暫時還沒有消息?!?p> 掌門臉色微沉。
這時堂下有人發(fā)問:“掌門師兄,那個叛逆究竟偷走了什么東西?”
明镕眸中目光一閃,沉聲道:“沒什么特別的東西,只是幾件法寶和些許靈石,還有幾塊材料……
但是,如果不把他抓回,嚴(yán)加處置,圣教的顏面何存?以后門下弟子怎么看待咱們?”
堂內(nèi)一時寂靜無聲。
相熟的長老暗地里互打著眼色。
這時一個弓著腰身,長相猥瑣,下巴留著一撮灰白山羊胡的長老,嘿嘿冷笑幾聲道:“掌門師兄,妖亦邪一個筑基弟子,有何通天的本事?竟能穿過層層的陣法禁制,從藏寶庫中偷盜東西。這背后要說沒人指使,恐怕沒人相信?!?p> 他說完特意把目光瞥向了妖亦邪的師傅軒至。
大殿內(nèi)頓時響起一陣交頭接耳聲,言語瑣碎,卻似都有所指。
掌門冷哼一聲,“軒師弟,這事你怎么看?”
軒至雙眸裂開一道縫隙,話語冰冷:“妖亦邪雖然是我的弟子,但絕非是我指使,要是抓住了他,我會親自清理門戶?!?p> 說完他就繼續(xù)擺起了死人臉。
就在大殿內(nèi)陷入冷場的時候,一個黑袍人突然闖了進(jìn)來。
明镕面露不悅之色。
這些混蛋越來越不把我這個掌門放在了眼里,竟然就這樣飛了進(jìn)來。
來人正是圣女周燦燦的師傅潘濟(jì),他一臉獰色,拱手喊聲掌門,算是打過招呼。
明镕臉色陰沉如水:“潘長老,發(fā)生了什么事?如此的心急火燎。”
潘濟(jì)看向妖亦邪的師傅,咬牙切齒道:“圣女死了,是妖亦邪殺了她。”
殿內(nèi)一片嘩然。
槽??!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淘汰圣子盜寶外逃,路上順手解決了新任圣女!
潘濟(jì)冰冷的目光盯在軒至身上,陰冷喊道:“軒至!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
軒至臭臉不變,冷冷道:“我聽說潘師兄,已經(jīng)把德性寶印傳給了圣女,我那個逆徒怎么可能殺得了她?”
潘濟(jì)狠狠道:“你還給他狡辯?”
猥瑣模樣的長老,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哂笑道:“我本就贊成讓妖亦邪當(dāng)圣子,畢竟他打敗了所有人,或者干脆留圣子圣女兩人,嘿嘿嘿,你瞧現(xiàn)在惹出的這些事端,嘖嘖嘖……”
掌門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慍怒道:“夠了,你們都退下吧,潘師弟,和軒師弟留下?!?p> 不多時,偌大的大殿內(nèi)只剩下了三人。
明镕瞥了兩人一眼,開口道:“軒師弟,妖亦邪他究竟是什么身份,為何大異常人?能有這么大的本事?”
其實軒至的內(nèi)心也是崩潰的,我特么這是收了一些什么弟子!
老大搞了掌門的女兒,叛逃師門。
老二偷盜圣教寶庫,殺害新鮮出爐,還熱氣騰騰的圣女。
這簡直就是冤孽!
雖說如此,但他臉上依舊是那副別人欠他錢不還的死人臉,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