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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諸子百家?拿來吧你!

第六百三十九章 返回

  傍晚的中都城。

  吳駒和張?zhí)圃俅螘妗?p>  “哈哈,吳卿一出手便是馬到成功,旗開得勝??!快快入城,老夫已為你擺下宴席接風洗塵!”張?zhí)乒笮χ龀窍嘤?p>  “不急,酒且晚些再飲,待我先為手下士卒包扎診治一番!”吳駒說道。

  張?zhí)埔宦?,非但不惱,反倒更欽佩吳駒:“應該的,當以將士性命為先,城中藥材醫(yī)者,吳卿可隨意支使!”

  “那便多謝張將軍了!”

  ……

  張?zhí)圃诔侵邪仓昧四暗盾姾涂捉l(wèi)的將士,吳駒先是命令吳氏商行在中都的分行負責人來見他,命令他騰出最近的一批車隊將這些已故將士的尸骨帶回家鄉(xiāng)。

  而魁首近衛(wèi)方面的撫恤金,也是一個足以讓李信感到驚訝的數(shù)字,每一個戰(zhàn)死的將士都有整整五百金的撫恤!

  至于陌刀軍的撫恤,吳駒無權(quán)過問,畢竟那是秦國的軍隊,如果由他發(fā)撫恤金,那到底是子楚的軍隊還是他的私軍?不過吳駒還是自掏腰包,買了最好的棺槨。

  之后又帶著中都的醫(yī)者為將士們診治,一百多個重傷的魁首近衛(wèi)和陌刀軍士卒,他都一一看過,親自包扎,敷藥。

  李信始終跟在他左右,看見吳駒的作為,感慨萬分。

  “章兄啊,現(xiàn)在我是明白了!”站在營帳外面,李信對章邯感嘆道。

  章邯疑問:“明白什么了?”

  李信緩緩說道:“為將者帶兵如子,親力親為,軍隊的戰(zhàn)斗力怎么可能不彪悍呢?主將發(fā)下的撫恤可以使妻兒豐衣足食一輩子,這樣的軍隊怎么可能不愿意為主將拼命呢?”

  章邯笑了笑,這正是魁首近衛(wèi)本來只效忠醫(yī)家每一任魁首,如今卻成了吳駒的親軍,向他一個人效忠的原因。

  也是將士們愿意追隨吳駒南征北闖卻不抱怨的原因。

  “正因如此,我們才愛戴他,不過,這還只是冰山一角。”章邯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信若是知道魁首近衛(wèi)的月薪,知道他們的子女被吳駒安排在青囊學宮就讀,知道吳氏商行在這些將士家鄉(xiāng)的分行每年會往他們家中送大量的油鹽、食物、布匹,只怕反應更大。

  章邯心想著,恐怕到時候李信有跟蒙驁辭官,加入魁首近衛(wèi)的沖動。

  一直到入夜,吳駒方才忙完,此時“人”、“贓”也都轉(zhuǎn)交給了張?zhí)啤?p>  張?zhí)齐m然等了吳駒這么久,但聽到對方所作所為,又從帶回來的人贓處得知吳駒此行的彪悍戰(zhàn)績,于是更加欽佩吳駒。

  二人忙完后,把酒言歡,直到深夜。

  ……

  次日,吳駒又再度啟程,趕回前線。

  前方還有許多事需要吳駒去忙,再說下一場大戰(zhàn)少了這支陌刀軍可不行。

  中都城外,新一批的糧食已經(jīng)發(fā)貨,正是用了吳駒提的爬犁。

  張?zhí)魄皝頌閰邱x送行。

  大軍在城外駐留時,正值顧,寧兩家人被押入中都,一家老小,哭哭啼啼,一派蕭瑟,叫人唏噓。

  吳駒收回目光,說道:“張將軍,可否拜托你一件事?”

  “盡管講,只要老夫辦得到,絕不推辭。”張?zhí)坪浪恼f。

  “這兩家人,可否放過無辜婦孺?”吳駒說。

  “哈哈,我道是什么事。”張?zhí)茢[擺手:“早聽你醫(yī)者仁心,果然如此,放心吧,我本來就是想只誅首惡,沒收財產(chǎn),婦孺自然可保一命,這也符合我大秦恩威并重的策略!”

  “多謝張將軍了!”吳駒抱拳:“我該啟程了,來日張將軍回京述職時我再與張將軍把酒言歡!”

  “一定!”

  二人告了別,吳駒的軍隊再次啟程,浩浩蕩蕩的趕赴前線。

  ……

  回到大陵后,吳駒將事情起末告知了蒙驁。

  “誘敵前來,兩面合圍而制敵,真乃秋風掃落葉之計!”蒙驁笑道:“這一趟辛苦你了!”

  “蒙老將軍客氣了。”吳駒指了指帳外正在操練的陌刀軍:“眼下這支陌刀軍,雖然稍有折損,不過已經(jīng)是一支可戰(zhàn)之師了!”

  蒙驁自然看得出這支陌刀軍被吳駒帶出去操練了一番,更加血勇,也更自信了。

  撫須微笑道:“嗯,經(jīng)此一事,老夫使這支軍隊阻擊趙國騎兵也多了幾分底氣!”

  “大雪漸小,到了發(fā)兵的時候了,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決戰(zhàn)之策,吳駒你來聽聽。”蒙驁招呼吳駒來到沙盤前,指著東側(cè)說道:“我準備,帶兵轉(zhuǎn)進西北,在這一帶伺機決戰(zhàn)!”

  “井陘?”吳駒一眼看出這個地帶。

  “正是!”

  吳駒微微思索就明白了蒙驁的用意:“井陘是穿越太行山,溝通晉陽和邯鄲的要道,如果秦軍將其切斷,趙軍自然不會坐視不理?!?p>  井陘的地理位置相當重要,老丈人的《呂氏春秋》,將其列為“天下九塞之一”,吳駒有一個打卡任務就在那里,不過先前他當時入趙的時候并沒有前往,因為作為晉陽的要道,井陘當時已經(jīng)被封鎖了。

  而在這一帶的,還有雄關“娘子關”,當然,現(xiàn)在它不叫這個名,不過這同樣也是兵家必爭之地,如此就能看出井陘的重要性。

  但切斷井陘并不是廉頗會出兵的理由。

  而在乎井陘一帶,地形復雜,是否能在天時地利上取得優(yōu)勢全看主將如何用兵,而廉頗怎么可能會害怕和蒙驁對壘。

  ……

  “況且我有不得不打野戰(zhàn)的理由?!?p>  晉陽中,廉頗對麾下眾將如是說道。

  “不打野戰(zhàn),就只能守晉陽,守城能不能嬴,在乎敵軍有多能攻,我軍有多能守,你們有誰有克制床弩之法嗎?”廉頗轉(zhuǎn)身看了看左右。

  帳內(nèi)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說話。

  廉頗走下來,在眾將之間踱步:“那也許你們有人在想,我軍軍民一心,晉陽城高池深,儲備的糧草可以吃三年,守城勝算不???”

  還是沒人說話。

  “那你們打算再守三年?”廉頗質(zhì)問。

  這便是不能守城的癥結(jié)之所在了。

  第一個難題,國力!

  如果再守三年晉陽,無疑會拖垮趙國國力。

  況且當年廉頗守長平,就已經(jīng)讓趙王對他不滿了,于是有了趙括紙上談兵,雖然后面趙王丹悔不當初,請廉頗出山御敵,但這趙王丹絕對是不希望看到廉頗只守不攻的作風。

  第二個難題,就是邯鄲保衛(wèi)戰(zhàn)的遺留問題。

  當年守邯鄲三年,如今的趙國青壯在當年無疑不是十多歲的孩子,十年過去,趙國上下仍然心有余悸。

  說句難聽的,那三年間,廉頗自己都要守吐了,何況軍隊?

  至于第三個問題……

  ……

  “就是不會竊符救趙,更不會再有三軍共御秦軍了!”

  “十年前,是平原君帶領趙軍,魏無忌帶領魏軍,春申君帶領楚軍,三方合力才擊退秦軍,而如今……”

  吳駒緩緩分析道:“信陵君魏無忌,在他十年前竊取魏國兵符調(diào)動軍隊后,他手里的兵符已經(jīng)作廢,這些年他客居趙國,回不了,也不敢回魏國,趙國的朝堂也不是他的容身之所,他只是管理趙王丹賜給他的封地,不問天下大事。”

  “春申君黃歇,現(xiàn)在的楚國真的會跟秦國撕破臉皮?退一步講就算他帶兵北上,恐怕時間不等人?!?p>  “因為這三點,廉頗主動出擊,已成定局!”

  蒙驁點頭贊許:“正是如此!”

  吳駒頷首:“舉兵東進,我看沒有問題,至于東進后如何打,就全在蒙老將軍之身了?!?p>  “哈哈,沒問題,得益于你這沙盤,我已經(jīng)物色了幾處有利地形,胸有成竹。”蒙驁大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一切就都在井陘見分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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