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林中搜了個遍,什么線索都未尋得。
劉渝便下令先回衙門,并將仵作尸體帶回去,找個時日好生安葬。
潤安縣衙門。
“段主簿,你在林中的一句無心之言,卻讓我茅塞頓開?!?p> 段德誠聽言感到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還請大人明示,下官毫無印象呀!”
“之前本官與你說過,還有件事想不通。”
“大人,您說的可是死者被殺前毫無掙扎的事情?”段德誠問道。
劉渝點點頭,后又接著說道:
“你在林中說,整個潤安縣就一個仵作。”
“回稟大人,確實如此,不知這跟案件有啥關(guān)聯(lián)?”
“段主簿,本官有一猜測,你聽聽看,邏輯是否通順。”
劉渝沉思片刻后,繼續(xù)說道,
“布雅閣被殺現(xiàn)場,餐桌上當(dāng)時有壺茶,還有只空的三才杯,你說,兇手會不會事先就已經(jīng)毒殺了布雅閣?”
段德誠想了想,搖搖頭反駁道:“下官看了仵作尸檢書,并無中毒跡象呀?”
“如果兇手事先買通了仵作呢?”劉渝對著段德誠提醒道。
段德誠心中一驚,分析道:
“如果這樣的話,仵作之死便是兇手為了滅口而行的兇?”
劉渝緩緩點了點頭,接著段德誠的話,說道:
“有了這一環(huán)后,之前所有的推理都將毫無破綻的成立了?!?p> 話剛說完,劉渝臉色一變,“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對著孟義急切地命令道:
“速速派人去仵作家搜查銀兩等證據(jù)?!?p> 下完命令后,劉渝似乎松了一口氣,喃喃地自語道:“希望還來得及吧!”
轉(zhuǎn)頭又對嚴(yán)賀說道:“你也幫忙去暗中調(diào)查一下,看看仵作這段日子與誰有過來往。”
下完這兩道命令后,段德誠看劉渝似乎有些疲憊,便準(zhǔn)備告辭。
這時劉渝確實很累,但也不想一個人待著,便攔下段德誠,拉起了家常:
“段主簿,布雅閣已死,你們生意是不是就終止了?這就太可惜了?!?p> 段德誠回答道:“謝大人關(guān)心,不過這可是個大生意,做好了,雙方盈利都很可觀,對方斷然不會輕易放棄,所以生意由布雅閣的管事接手了。”
“哦?不知段主簿方不方便透露下,此次生意大概有多少盈收?”
“大人,您這話就見外了,沒您就沒段家的現(xiàn)在,這問題有啥不能說的。”
段德誠先是表了個態(tài),然后接著說道,
“這么說吧,這筆生意完成,段家的盈收不少于往年全年盈收的一半。”
劉渝大驚,他沒想到會有如此大的利益,他又追問道:
“這么說,吳家丟了這生意后,會是一個巨大損失了?”
“是的,損失非常大,直接會掉出三大家族的位置,這就是為什么那么多家族請布雅閣喝花酒的原因,當(dāng)初吳家也是靠著海外貿(mào)易發(fā)家致富的?!?p> 段德誠一口氣,將吳家簡單的做了個介紹。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這就是殺人動機,哈哈!”劉渝頓時豁然開朗,激動萬分地大笑了起來。
段德誠之前也提過,布雅閣可能是生意上的原因被殺,只是當(dāng)時的劉渝并不知道這筆生意居然存在如此巨大的利益,就這么給他疏忽了。
不過現(xiàn)在得知也并不晚,這一下,案子終于算是真正的撥開云霧見天晴了。
劉渝和段德誠兩人又重新坐下,再次討論起了案情:
“大人,這一次事件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的與吳家有關(guān),吳家都將會受斷臂之痛。”
“話雖如此,現(xiàn)在還少個強有力的物證或者人證啊?!?p> 劉渝一盆冷水又澆在了段德誠頭上。
兩人沉默了一會,之前被劉渝派出去的衙役回來了,沒過一會嚴(yán)賀也回來了。
劉渝急忙問回來的衙役:“銀子找到了?”
“回稟大人,仵作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翻了個遍,只找到這么一點碎銀?!?p> 衙役拎著個小布袋,打開給劉渝看了看。
劉渝與段德誠相互望了一眼,心中納悶無比,難道搞錯了?
衙役退下后,嚴(yán)賀上前拱手匯報道:
“大人,下官暗中打聽,前段時間仵作的一個遠(yuǎn)房親戚來找過仵作,他的遠(yuǎn)房親戚還有個身份,居然是吳家大管家。”
嚴(yán)賀回憶了一下繼續(xù)說道:
“不過聽仵作鄰居說,他們兩關(guān)系似乎并不好,大管家走的時候隱約聽見仵作說,這次事了就不再欠你的了,最后還將門重重的一甩。”
劉渝聽完嚴(yán)賀的匯報后,感覺自己的推理并無錯,案件查到了這個地步,當(dāng)然要將相關(guān)人等帶來,審上一審了。
事不宜遲,劉渝立即派人將吳家大管家,百花樓小紅,仵作鄰居帶來衙門。
當(dāng)人到齊后,天色雖已晚,但也阻擋不住百姓知道真相的好奇心,將衙門大門賭了個水泄不通。
此時劉渝端坐于案桌后,臉色肅殺,堂下兩邊的衙役同樣威嚴(yán)無比,“威武……升堂……”,隨后劉渝右手持驚堂木重重一拍:
“秦長壽,你可知罪。”秦長壽是吳家大管家的名字。
秦長壽雖有懼色,但也沒有承認(rèn),假裝鎮(zhèn)定的問道:
“不知大人所說何事?”
劉渝那一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雙眼,盯著秦長壽看了一會,說道:
“秦長壽,你先殺布雅閣,又殺你遠(yuǎn)房親戚白仵作,當(dāng)真是好狠的心。”
此言一出,衙門外眾百姓是吃驚萬分,傳說中的惡魔居然是這吳家大管家秦長壽。
這時從衙門外擠進來一位身著華麗之人,秦長壽看到此人,大喊道:“三爺,救救我吧,我真沒有殺人?!?p> 這個三爺就是吳家家主的三兒子,吳意信。
聽完秦長壽的話,吳意信并沒有理睬他,對著劉渝抱拳行禮道:
“大人,小民前來并無他意,只是給大人提供個賬目而已。”
說完,便將秦長壽往年與布雅閣交易的賬本,呈給了劉渝。
劉渝便傳給了段德誠閱覽,段德誠一看,心中頓時有了數(shù):
“大人,怪不得今年布雅閣愿意與段家做生意,這秦長壽竟然做了陰陽契約,為了從中撈好處,價格給壓的太低。”
秦長壽聽見段德誠對劉渝的話后,大喊道:“大人,小的貪財?shù)遣]有殺布雅閣呀,望大人明鑒!”
劉渝聽完段德誠對賬本的解釋后,卻認(rèn)為吳家是想丟車保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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