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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定勝天

第五章 隱秘(一)

十世定勝天 水花非霧 3273 2021-09-23 21:10:00

  要不是因?yàn)樾疑矸萏厥?,玄煬每天都有特殊“關(guān)照”他,玄乙的存在感真的很低,低到有時候就算天天盯著他的玄煬都可能會忘記他。

  十年時間足夠一代人成長了,不知不覺間玄乙已經(jīng)來天妖院十年了。這十年時間玄乙從一個幼童長成了一個青年,這十年東方軒從一個不自信的小侍女長成了一個能驚艷天下的仙子,尤其是玄乙恢復(fù)了她的面容之后。

  十年時間對于一個妖族來說真的不算長,有些大妖睡一覺時間都可能比十年還長。玄乙在天妖院一待十年,這十年東方軒已經(jīng)從筑基大圓滿晉升晉升到元嬰六階了,可是玄乙不過是三階妖修初期,可以說差別大的不是一丁半點(diǎn)。

  說實(shí)在的玄煬對玄乙這十年的的表現(xiàn)十分失望。東方軒的表現(xiàn)對于人族天才來說不算是亮眼,可是連東方軒都比不上的玄乙那不是更差?而且這個狐族少主也太散漫了。十年時間對于一個普通妖族來說確實(shí)不算多長,可是玄乙是誰?狐族的少主,是整個狐族公認(rèn)未來的主人??墒切业谋憩F(xiàn)呢?十年時間僅僅從二階中期晉升到三階初期,僅僅破境一重稍微有些天賦的妖族都比他表現(xiàn)的好。在看看玄乙這十年干了什么?修為慢吧,還不努力修煉,每天研究人族的丹器符陣這種“旁門左道”,你要是有點(diǎn)成就也行,可是玄乙的表現(xiàn)呢?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慘不忍睹”。你說你都這樣了你就放棄吧還堅(jiān)持干嘛?可是玄乙呢?竟然還在和種挫敗的感覺較上勁了,死活不放棄。這十年期間玄煬勸誡過玄乙都已經(jīng)不下上百遍了,可是玄乙每次都是口中“嗯嗯”的草草了事,根本就一點(diǎn)要改的意思都沒有。要說玄煬的感受就是,玄乙差點(diǎn)沒把他這個太爺爺給氣死。

  玄煬見自己的話不管事也曾和天妖院的狐族老祖說提過意見,希望狐族老祖能夠出面及時讓玄乙“懸崖勒馬”,早日“回頭是岸”。

  天妖院的狐族老祖笑著看向玄煬詢問道:“小煬,你了解過玄乙這個后輩嗎?”

  玄煬怎么可能會不了解玄乙,哪怕以前不了解可是現(xiàn)在他都細(xì)心觀察了玄乙十年了,問整個狐族又有誰能比他更了解玄乙!玄乙身邊那個人族小侍女?不過一個花瓶,頂多能用來暖床罷了。

  玄煬很是自信說了解??墒呛謇献婕酉聛淼囊粏枀s問住了他,“那玄乙回歸狐族之前呢?你清楚他經(jīng)歷過什么嘛?”

  “這個?”玄煬說不出話來了。玄煬還真不清楚玄乙在回歸狐族之前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只知道玄乙在被玄無上找到的時候是在一個人族落寞的小門派里,好像還是那個門派某個弟子的寵物,想來過得應(yīng)該是不容易。狐族不是沒有仔細(xì)調(diào)查過玄乙在人族的經(jīng)歷,但是確實(shí)一片空白,僅僅查到玄乙之所以出現(xiàn)在那個小門派成為那個門派弟子的寵物是因?yàn)樗鞘軅蝗速I下又被送出的禮物,具體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就不為所知了。狐族內(nèi)部也沒人詢問過玄乙,想來玄乙在人族領(lǐng)地摸爬滾打這幾年過得應(yīng)該是不容易的。玄乙在人族那段空白期想來應(yīng)該是窩在了人族某個犄角旮旯里,他一個一階剛剛步入妖途的小狐貍在人族又能做的了什么大事呢?

  玄煬說了自己知道的與自己的猜想還蠻自信的,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是猜到了真相。那個狐族老祖卻笑著看向他詢問道:“你親眼看到了嘛?又或者玄乙親口訴說過嘛?”

  “這……”玄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還能有什么?玄乙那是只是一個一階小妖,用了八年才踏入二階,在人族領(lǐng)地他一個外族能做什么?

  狐族老祖看著這樣的玄煬不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十分的深邃遠(yuǎn)遠(yuǎn)看向了玄乙的小院子,玄乙已久在擺弄他那些“旁門左道”并沒有察覺有人窺視他。

  看了許久的狐族老祖好似想到了什么許久這才回過身來看向玄煬詢問道:“問你小煬玄乙剛來天妖院的時候是什么修為?”

  “二階中期?!毙行┎唤?,老祖問這個問題干嘛?考驗(yàn)他的記憶力嗎?他還沒老呢。

  狐族老祖有些失望,不由再次詢問道:“那玄乙剛回狐族的時候是什么修為?”

  “二階初期……這……”玄煬好似察覺到了什么。

  狐族老祖這才意味深長的看向玄煬道:“對呀,玄乙剛回狐族的時候不過二階初期,過了一年來到天妖院是二階中期。你知道玄乙在狐族那一年是怎么過的嘛?”

  “每天種藥,煉丹,練劍……”玄煬的臉色修煉有些難看起來。

  狐族老祖這才恢復(fù)笑容接著他的話茬道:“每天修煉一會兒然后晚上就休息了對吧?他真的散漫的緊呢,有時間種花睡覺,卻沒時間修煉。在別人唯恐修煉不夠勤快恨不得每天多出一個時辰來修煉的時候,可是他卻向依舊懶洋洋的,就像是一條咸魚一樣,讓人看著真的是氣的直牙疼對不對?”

  玄煬臉色修煉變的怪異起來,聞言不由苦笑道:“何止是牙疼,氣的讓人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呢。”

  狐族老祖哈哈大笑起來,好一陣之后這才平復(fù)下來,依舊面帶笑意看著玄煬詢問道:“現(xiàn)在你還敢說你了解這個小家伙兒嗎?”

  玄煬有些遲疑了“這……”

  狐族老祖彈指間打開了一道水幕上面正是映照著玄乙小院的鏡像。此時玄乙已經(jīng)累了正靠在東方軒的懷里讓她幫自己揉腦袋呢。

  狐族老祖不由苦笑道:“別說是你,我看了這個小家伙兒已經(jīng)有十一年了,我都不敢說我現(xiàn)在到底看到的是不是真實(shí)的畫面,還是這個小家伙兒故意讓我看到的。這個小家伙兒真是怪異的很呢,你說他是妖孽還是怪物呢?”

  面對狐族老祖的詢問玄煬不是的該怎么回答,他只是突然感覺背后一涼然后出了一身冷汗,有些懷疑的說道:“這個小家伙兒應(yīng)該還沒有那么恐怖吧?老祖你說的也太嚇人了吧?他才多大,難不成他是個老怪物奪舍不成?”

  狐族老祖搖了搖頭道:“對于這個小家伙兒你就往深的地方想就可以了,至于奪舍那到不是。我們幾個老家伙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他了。他雖然隱藏的很深,我們還不了解那個看不到的他,但是對于能看到的我們這些老家伙還是有些信心的沒有眼瞎的?!?p>  玄煬聞言還是有些不信,狐族老祖所描述的玄乙實(shí)在是太恐怖了,簡直不想是個小家伙兒,更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漆黑吞噬一切光明。

  狐族老祖看著水幕中享受的玄乙不由再次詢問道:“小煬你知道為什么這個小家伙兒在還沒有回狐族的時候便被認(rèn)定是未來整合我狐族的皇了嘛?”

  “不是因?yàn)樗切嫼屯可接衲莾蓚€小家伙兒的孩子擁有我狐族最正宗的血脈嘛?”玄煬有些不解的詢問道。

  狐族老祖搖了搖頭笑著道:“你知道當(dāng)初因?yàn)檫@個小家伙兒我們差點(diǎn)就廢了玄畫和涂山玉這兩個小家伙兒嗎?”

  玄煬聞言大驚,這可是從來都沒有被爆出來過的驚天秘聞。玄煬吃驚許久這才小心翼翼的詢問道:“為什么老祖?”

  狐族老祖看著從吃驚中回過神來的玄煬慢悠悠的開口道:“因?yàn)樾疫@個小家伙兒根本就不應(yīng)該存在!”說完思緒再次飄飛許久后這才說道:“在無數(shù)年以前狐族那是還是一族并沒有區(qū)分兩大姓氏的時候,那時狐族的皇者姓青丘。因?yàn)楹宓睦献媸且粋€在芳草萋萋的小山坡下化妖的,所以很隨意的便給自己起名叫做青丘,他的后世子弟自然是以青丘為姓。青丘便是狐族的皇姓。”說完看向更是吃驚的玄煬詢問道:“知道你們青丘氏族的為什么姓玄卻叫青丘氏族嗎?因?yàn)榍嗲鸹首逶缇蛷氐紫鲈跉v史的長河中了,你們玄姓是當(dāng)初最后一代狐族青丘妖皇的皇后,而皇沒有了自然皇后最大。而我們涂山氏則是當(dāng)初狐族的大將軍,你們玄氏掌朝堂,而我們涂山氏則掌軍權(quán),狐族就此分解了,你們依舊是青丘氏,而我們是涂山氏?!?p>  說到這兒這個涂山氏的狐族老祖停頓了一會兒像是在回憶著什么又像是在感慨著什么,而玄煬卻已經(jīng)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涂山氏的狐族老祖好一會兒后這才接著說道:“其實(shí)說青丘皇族徹底滅絕了也不太對,當(dāng)年青丘氏為了拉攏各大族氏進(jìn)行過漫長的聯(lián)姻政策,與其說是拉攏不如說是悄無聲息的吞并,所以你玄氏我涂山氏體內(nèi)都有著不少青丘皇室的血脈,只是期間聯(lián)系相差了甚遠(yuǎn)已經(jīng)可以說是沒有聯(lián)系了。”

  這倒是理解,當(dāng)一個氏族足夠悠久且龐大的時候,族內(nèi)名義上有著血緣關(guān)系是親戚,可是在漫長的歲月里除了有相同的老祖外,血脈里早就已經(jīng)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涂山氏的老祖說著看向玄煬不由笑著說道:“真的論資排輩的話你還應(yīng)該叫我一聲叔祖呢?!?p>  玄煬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涂山氏的老祖接著說道:“知道我們兩氏族是怎么看后輩天賦如何的嘛?”說著根本就不等玄煬回答道:“是看血脈中的‘神性’。你知道這個‘神性’是什么嘛?”說著又自己解釋道:“其實(shí)‘神性’就是我們兩族血脈間蘊(yùn)含的青丘皇族的濃度。”說著涂山氏老祖自嘲的笑了笑道:“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是你我兩族的血脈確實(shí)先天不如青丘皇族。他們才是根,我們兩族不過是根分裂出的枝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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