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秦老板
“哼,你真以為我是傻子不成?”
左毅冷哼一聲,按下某個機關(guān),樓內(nèi)的氛圍登時變得不一樣。
樓里應(yīng)該有某種聚靈陣之類的陣法,因為聶恒明顯感受到四人氣勢的提升。
“魔修手段詭計多端,務(wù)必要用最短時間將其擊殺。”
其中一人朗聲說著,手中一甩,一道長鞭就向著聶恒的下三路而去,想要把他雙腿捆了。
然而,在聶恒思維識海的計算之中,他的鞭子過于遲緩。
聶恒提劍迎擊,識君劍輕輕碰在那道鞭子上,就像發(fā)絲落下一般輕柔,整條長鞭被整整齊齊的切下一截。
“你這是什么兵器?!”
那人驚怒出聲,自己的長鞭乃南海蠻蛟的筋骨所制,柔韌性十足,怎會如此輕易就被割斷?那柄古怪的黑劍是什么來頭?
“有意思?!?p> 左毅經(jīng)營云下城的賭場錢莊,自是識寶無數(shù),當(dāng)下眼睛放光。
“攜寶器還敢只身犯險,你要么狂妄要么無知,諸位別與他硬碰,那劍太過鋒利,只能耗死他?!?p> 左毅說著,率先捏了個火球轟擊過來。
跟我玩法術(shù)?
聶恒輕蔑一笑,甩出一道符紙,便有大雨落下,將那火球澆熄。
他不是笨比,可不會呆在原地等別人來耗死自己。
“去!”
聶恒輕咄一聲,將識君劍往右側(cè)前推而去。
他已經(jīng)初步煉化了識君劍,雖然沒法完全發(fā)揮其威力,但作為一柄武器來說,已經(jīng)能夠運用到得心應(yīng)手的境界。
識君劍出手,聶恒便沒有看向那邊的一品境,以他二品真氣的速度以及識君劍的銳利,其根本無法抵擋。
“來而不往非禮也?!?p> 聶恒灑出十幾道符紙,一時間樓內(nèi)狂風(fēng)大作,煙雨彌散,間夾著電閃雷鳴,沙塵陣陣。
聚靈陣匯聚起來的靈氣一時間變得狂亂暴躁,效果減輕了一大半。
“這個魔修怎么有那么多符紙!”
不知是誰在濃霧中吼叫著。
聶恒卻是已經(jīng)收斂了氣息隱藏身形,神識洞開的他掌握了剩下三人的站位。
剛才左毅出現(xiàn)之時他便悄悄將神識擴散出去,然而對方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說明對方的神識比自己弱多了。
“叮叮叮?!?p> 正當(dāng)聶恒召回識君劍打算一個個干掉時,一陣鈴聲響起。
“往我這里靠,那家伙詭異得很,我發(fā)現(xiàn)不了他?!?p> 正是左毅的聲音。
然而他的聲音剛落下不足一秒,識君劍便破空而至。
看著能夠吞噬一切的黑色劍芒,左毅臉色大駭,此劍來勢迅疾,他用盡最快速度閃避卻也只來得及側(cè)過半邊身子。
“滾出來,我殺你全家!”
左毅爆喝出聲,他的左肩已經(jīng)被識君劍平整削斷。
聶恒一聲不吭,這人敲鈴召集人,看起來挺聰明,實際上就是傻子,主動暴露自己位置,這不明擺著欠揍嗎。
驀然想著,在憤怒的叫罵聲里,他摸到了一人身后,借著場中的混亂遮掩,聶恒體內(nèi)四種真氣涌動,一拳砸在了這人腦袋上。
只聽得“咖嚓”一聲,這人頭骨碎裂,像個西瓜一樣爆開,當(dāng)場氣絕身亡。
如今,現(xiàn)場只剩下那名使鞭的以及怒不可遏的左毅。
“別喊了,外面的人都死了,沒人會來,真是的,吵得我耳朵疼。”
霧氣散去,靈氣也回歸平靜,聶恒正握著識君劍,看向?qū)γ娑恕?p> “你到底是誰?”
左毅咬牙切齒,真氣封住了血脈,暫時不用擔(dān)憂流血而亡,但那傷口恐怖至極。
“很多人問過我這個問題,而你,是最沒有資格的那一個?!?p> 聶恒搖了搖頭,對這個問題頗感厭倦,了解對方是誰有那么重要么?若覺得不爽,一劍殺之便是。
于是他便一劍刺出。
在絕對鋒利的事物面前,很多事都變得極為簡單,只需要碰上去就能輕松解決。
瞧著這劍朝自己砍來,左毅內(nèi)心深處涌上最為劇烈的恐懼,以他目前的狀態(tài),很難避開。
“看我無敵閃電鞭!”
就在左毅準(zhǔn)備被梟首之時,一道長鞭夾雜著一些閃電直撲聶恒面門,其聲勢已接近二品。
“一品也敢稱無敵?”
聶恒眉頭一挑,劍鋒轉(zhuǎn)向,狠狠將這長鞭切成兩段。
長鞭上附著的雷電被識君劍的無盡黑暗所吞噬,根本沒法傳到聶恒身上,沒想到這劍還是絕緣體。
見到自己的最強一擊竟然翻不起半點波浪,那人轉(zhuǎn)身便欲逃走。
聶恒卻是一掌擊出,一大團黑色霧氣將其包裹,正是醉花陰。
只見其在霧中掙扎幾下,隨后也是直愣愣的倒地了。
“真沒意思,你們連耗掉我一半真氣的能力都沒有?!?p> 聶恒收了識君劍,笑著看向左毅。
他身兼數(shù)種外掛,左毅這些窮鄉(xiāng)僻壤出來的修行者如何能與他相斗?
整個楚國,甚至是始陽州都找不出能抗住識君劍鋒銳的東西。
“你……你想干什么?”
左毅已經(jīng)放棄了抵抗,癱坐在地。
“想活命不?”
左毅瘋狂點頭。
聶恒道:“城里所有的賭場錢莊業(yè)務(wù)歸我,這個院子里的一切東西歸我,而你今晚必須離開始陽州,能做到?”
左毅僅僅是思考了兩三秒便毫不猶豫的點頭。
還真是惜命之人,剛才還叫著要殺我全家呢。
聶恒有些好奇,這人究竟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變得如此怕死,這偌大的家業(yè)說不要就不要。
“希望你能一直活下去?!?p> 聶恒轉(zhuǎn)身向外走。
“對了,走之前把你手底下的人遣散,賭場錢莊暫停營業(yè),我自會來接收,你是聰明人,該怎么做自己知道?!?p> ……
……
左毅走了,走是離開,不是死亡。
左家的賭場錢莊在一夜之內(nèi)驟然停擺,這個消息在云下城里引起的轟動不亞于祁連山山主陷入昏迷。
然而,更為震驚的消息還在后續(xù)。
左家的產(chǎn)業(yè)停止了三天,這三天已經(jīng)足夠那些暗中潛藏著的欲望暴露出來。
不管左毅為何離開,總之據(jù)手下人說他離開時沒有帶走任何東西。
于是人內(nèi)心的欲望催使著各種大大小小的勢力浮上臺面,開始悄悄搶些東西,都想著好好分一杯羹。
第四日,城郊少了一間茶攤,柳宅對門住進一隊人。
云下城外的茶攤有不少人去過,知道那名姓秦的老板脾氣很好,人也和善。
然而直到某個搶了錢莊的勢力一夕之間被屠戮干凈,眾人這才明白,秦老板竟是一名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