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還是毒藥?
“少爺查到了,跟您一層樓的是許家小姐,許小白。”
高管家看著面前素凈的少年,心里有些別扭。
少爺怎么會打聽那個女孩子,難道?
“少爺,你為什么要調(diào)查她?”
少年安安靜靜的,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看著他。
高管家看他一直不說話,也就默默的出去了。
只留下沈嘉陽一個人,看著窗戶外面發(fā)呆。
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出來他的太多情緒,但現(xiàn)在腦子里全是許小白的笑。
他這是怎么了?魔怔了?
第二天,許小白被噪音吵醒了,她懶散的揉了揉眼睛,看著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王姨,眼里閃過一絲不悅。
此時的王姨戴著耳機(jī),正在拖著地上的地,總是發(fā)出碰撞的聲音。
“你是誰?”
冰冷的聲音響起,但她無動于衷。
許小白拿起床邊的水杯,朝著她的腳下扔去。
砰!
玻璃杯破碎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王姨被嚇得大叫了一聲。
“你干什么呀!”
剛說完就生氣的看著許小白,但被她的眼神震撼了。
“你是誰?”
那種陌生又帶著探究的眼神,仿佛穿透了她的心底。
“小姐,我是王姨呀,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是我從小把你帶大的呀!”
王姨笑瞇瞇的看著許小白,整個人諂媚又討好。
“我不認(rèn)識你,給我滾出這里?!?p> 許小白死死的瞪著她,那眼神仿佛要把她剝一層皮。
“小姐,我是被派來照顧你的,你別……”
許小白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面色難看的說。
“我說了,我不認(rèn)識你!”
“小姐,我是照顧你的?!?p> “滾呀!”
一捧花朝著王姨的臉上砸去,嚇得她慌張的跑了出去。
許小白紅著眼睛,平定著心里的酸楚。
她可是跟秦波波一伙的,讓她來照顧自己,明天自己就上西天。
系統(tǒng)默默的說:宿主,這大早上的,就對人家這么兇,小心人家暗殺你。
“得了,又不對你兇,大早上的怎么管這么多?!?p> 王姨慌張的跑到門口,靠著墻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拿起手機(jī)慌張的打給許母,整個人都在顫抖。
“夫人,小姐不讓我照顧她,我進(jìn)去,她就要?dú)⒘宋??!?p> “什么?她要?dú)⒛??就算失憶,還是改不了她的性子,你回來吧,讓她在醫(yī)院自生自滅吧?!?p> 說完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笑瞇瞇的跟她的朋友喝著下午茶。
王姨掛了電話,也氣哄哄的走了。
沈嘉陽從病房里出來,看著王姨離開的背影,眼神仿佛能殺人。
高管家看著出神的沈嘉陽,低垂著眼眸說。
“少爺,她的父母不喜歡她。”
“外面對她的風(fēng)評不是很好,說她只是一個小混混。看來,這一鬧,是不會有人再來照顧她了?!?p> 沈嘉陽垂著眸子,看了看許小白的病房門。
“以后飯菜也給她送一份,別說是我送的?!?p> 說完便在高管家驚訝的眼神中,關(guān)上了病房的門。
系統(tǒng)興奮的說:宿主,宿主,好像沒人來照顧你了。
許小白滿臉黑線,無語的說:“沒人照顧我,你好像很高興?!?p> “沒有,沒有,為你難過,為你難過。”
“好餓呀!又要自己去覓食了嗎?”
許小白郁悶的揉了揉肚子,嘆了口氣。
“扣扣扣……”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埋怨。
“誰呀!請進(jìn)?!?p> 一個醫(yī)生手里拎著飯盒,進(jìn)了她的房間,看著病床上的許小白說:“許小白,這是許總給您弄的飯菜?!?p> 許小白很驚訝,這不靠譜的爹這次靠譜了嗎?怎么送飯來了?
“許小姐?”
看著許小白出神,他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額,?。颗?,你放那吧,我會吃的,辛苦你了?!?p> 許小白溫柔的笑了笑,但心里卻一直在吐糟和擔(dān)心。
這不會要在醫(yī)院毒死她吧?
門外的高管家,聽了兩人的對話,回了病房給沈嘉陽復(fù)命。
這邊的許小白看著面前的早餐,心里百般焦急。
她是吃,還是不吃呢?
系統(tǒng)說:宿主,這省勁了。
許小白挑了挑眉說:要不你出來試試毒?萬一真有毒怎么辦?
“沒關(guān)系,死了重開好了。”
許小白認(rèn)命的閉著眼睛,一副赴死的樣子。
“死就死吧,大不了重開一次,誰怕誰呀!”
打開飯盒,看到的是水晶餃和海鮮粥。
一股香味撲鼻而來,許小白哈喇子差點(diǎn)沒流出來。
真的好香呀!
終于一個吃貨,在餓的情況下,就算是毒藥也吃!
許小白揉了揉肚子,滿足的閉上眼睛。
系統(tǒng)吐槽她:宿主,就照你這樣,誰以后要是娶了你,估計嚇?biāo)懒恕?p> 許小白聽后有些愣神,不禁想起了上個世界的沈文軒。
看到宿主想起傷心事,系統(tǒng)被迫閉嘴了。
“宿主,你沒事吧?”
它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聲音都有些瑟縮了。
“沒關(guān)系,我只是有些傷感了而而已?!?p> 聽到許小白的回答,系統(tǒng)似乎松了一口氣。
“沒關(guān)系,宿主加油完成任務(wù),我們還可以再去找他?!?p> 許小白扯了扯嘴角,嘿嘿的笑著說:“好了,別再安慰我了,我會好好完成任務(wù)的。”
高管家看著自家少爺在吃飯,就走到他身邊說:“我已經(jīng)讓人借她父親的名義送去了,我聽醫(yī)生說她好像是失憶了?!?p> 聽到失憶兩個字,他吃飯的手頓住了。
“最近照顧好她?!?p> 他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高管家點(diǎn)了點(diǎn)頭。
許家這里正在舉辦貴婦的茶宴,很多貴婦小姐都到了許家。
“聽說你家女兒出車禍了?人怎么樣呀現(xiàn)在?”
“誒喲,聽說很嚴(yán)重的呀!”
“許小姐從小就不平凡,一定福大命大。”
有的人看戲,有的人光明正大的用許小白酸許母,搞的她下不來臺。
許母裝作大方的樣子,笑瞇瞇的推脫道:“誒呀,沒什么大事,小白不優(yōu)秀,這不還有波波呢嘛!”
聽見她說的話,有些人就想笑。
這養(yǎng)女雖然優(yōu)秀,但始終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呀!她到底是哪里來的優(yōu)越感。
秦波波看著許母被圍攻,面子上也維持著標(biāo)準(zhǔn)的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