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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悍妻養(yǎng)崽日常

第一百三十六章 誰也不能動我弟弟

農(nóng)門悍妻養(yǎng)崽日常 宛稚 2032 2021-11-16 23:46:10

  傅鳶還在屋子里修煉功法,突然見外頭子楚和幾個(gè)陌生人纏斗起來,身子瞬間緊繃,從袖口里拿出前幾日配好的迷藥和毒藥,藏于手心。

  正想出去幫他一把,就聽的子楚一聲大喊,

  “傅娘子,看好幾個(gè)孩子?!?p>  她心里一驚,迅速把薛念念抱到懷里,直接踹開薛鐘薛越的房門。門板撞擊到墻上,撲撲落下不少灰塵。她顧不得身上的狼狽,大步向前,走入房內(nèi),尋找兩個(gè)孩子的身影。

  正巧見到薛鐘嗷嗷叫喚躲避一個(gè)黑衣人的抓捕,薛越在后面鉗住大腿,聲嘶力竭吼道,“哥!桌子上的書本里,有一把小刀,快去拿!”

  趁著黑衣人分神的功夫,薛鐘用力一扯,將自己的袖子從黑衣人手中掙脫,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那把小刀。那邊黑衣人被掙脫,轉(zhuǎn)過身,對準(zhǔn)薛越,捏住了他的脖子。薛越猝不及防,整個(gè)人被凌空提起,臉色漲紅,在半空中不停的掙扎。

  薛鐘臉色一白,迅速跑到黑衣人后面,眼睛一閉,捏著刀片往他身上不要命的戳來戳去,一瞬間黑衣人身上血流如注,傅鳶抬腿踢開黑衣人的手臂,將苦苦掙扎的薛越釋放開來。

  薛鐘不知道情況,還在那里胡亂扎著,“讓你打我弟弟,讓你掐我弟弟,我弄死你,弄死你!”

  “有我在,誰也不能動我弟弟! x”

  霎時(shí)間,血從那人身上彪出,血珠滴在兩兄弟的臉上,一滴又一滴。

  黑衣人被傅鳶摁在地上不能動彈,不時(shí)發(fā)出幾聲悶哼,身上已經(jīng)被小刀扎的鮮血直流,任由薛鐘扎了這么多下,依舊試圖抓住薛越。

  薛越上前,抱住他的手臂,“哥!我沒事?!?p>  還在猛扎刀子的小孩兒漸漸停了下來,因?yàn)楹ε聜硕粩囝澏秱€(gè)不停,小臉兒蒼白,和手上被刀子扎破流出來的血色,形成鮮明對比。他好像感覺不到疼一般,呆愣愣站在原地,任由薛越怎么呼喚,都默不作聲,只有嘴唇在不停哆嗦。

  薛鐘此刻腦子里只有一個(gè)念頭,他殺人了,他殺人了,那雙被師傅教導(dǎo)要懸壺濟(jì)世的手,竟然用來殺人了...

  他的手不干凈了。

  他,好像辜負(fù)了師傅的期待。

  刺目的猩紅映入眼簾,空氣中散發(fā)著讓人窒息的鐵銹味,薛鐘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要炸開了一般,他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聽不到周遭人的呼喚。

  “鐘兒,你醒醒!鐘兒!不要睡!已經(jīng)沒事了!”傅鳶扶住他的肩膀,一遍又一遍的呼喚。

  “哥!我沒事了,那人沒有死,他被娘綁起來了,你醒醒,哥!”

  “哥哥,你怎么了?”

  他閉眼前,最后的畫面是薛越猩紅著一雙眼,聲嘶力竭的張大嘴巴,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一貫沉穩(wěn)冷靜的臉上竟有些猙獰。

  他越弟之前很俊啊,怎么現(xiàn)在看起來有些丑了,肯定是讀書累的吧?他以后,要好好保護(hù)弟弟。

  不過現(xiàn)在,他好像有點(diǎn)兒累了,想睡一會兒。

  ......

  “鐘兒,你今日又跟著你父王出去玩了?”女子身著華服,眼睛里似嗔似怨,帶著薄怒,點(diǎn)了點(diǎn)面前小人兒的鼻子。

  “母妃,外面可好玩兒啦,下次還想讓父王帶我出去玩兒!”小小的一只,還不到大人的半腰處,話也說不清楚,偏偏高興的咧著嘴,露出里面尚未長齊的牙齒。

  “這又何難?下次父王帶你去爬山!去豫州最高的山,讓你好好體會一番。”男人張臂把孩子抱在懷里,高大的身子站起來。

  女子埋怨的看向男人,“也不想想現(xiàn)在是什么時(shí)候,大冷的天帶兒子去爬山,凍壞了怎么成?”

  “那就聽王妃的,哈哈...”

  誰?那個(gè)小孩子是誰?他好像又夢見那個(gè)女子了,是他上輩子的娘親嗎?

  他上輩子,原來也叫鐘兒?。空媲?。

  畫面一轉(zhuǎn),有另一個(gè)女人站在男人身旁,依偎在男人懷里,埋怨起來。

  “喲,我說呢,這到底不是我親生的,跟我不親呢,王爺莫怪,我會好好待他的?!?p>  她是誰,為什么要好好對他?她又不是他親生母親,才不需要這女人假好心!

  “鐘兒可要好好學(xué)習(xí),到時(shí)候萬一不是世子了,還有一堆書本陪你度日么?!?p>  他才不要讀書,他一直立志學(xué)醫(yī),治病救人。

  這...就是他的上一輩子嗎?

  薛鐘還躺在床上,傅鳶已經(jīng)守到了半夜,不曾合眼。

  這孩子今日受了那么大的驚嚇,又是打架又是傷人的,為了薛越當(dāng)真是豁出去了,連睡夢中,手還不時(shí)哆嗦兩下,睡得并不安穩(wěn),看的傅鳶既心疼又無奈。

  想起之前逼出來的道法,用同樣的法子,試了半天,只有微乎其微的一點(diǎn)點(diǎn),起不了多大作用。

  今日的刺殺來的兇險(xiǎn),若不是一直跟在孩子身邊的幾個(gè)暗衛(wèi)幫忙阻擋,子楚還不一定能應(yīng)付過來,萬幸后面又不知道從哪來的兩個(gè)暗衛(wèi),與之纏斗,才保證幾個(gè)孩子還在他眼皮底下。雖然夢魘,好歹她能近距離看著,才算放心。

  夜已經(jīng)深了,薛越躲在被窩里,睜著眼睛看向房頂,腦海中一直想著白日里發(fā)生的事情,毫無睡意。

  那擲地有聲的一句:有我在,誰也不能動我弟弟。

  他每次回想起來,都覺得心口窒息般的鈍痛。

  那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兄長,是即使家里遭逢大難也要把他護(hù)在懷里的親兄長,哪怕他如今不記得那些事,不代表事情本身不存在。

  他記得薛鐘私下里跟他說過,他這雙手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不能用來打架。為此,打完拳后都不愿意與他切磋一番。如今為了他,竟然拿起了那把刀子,不要命的往敵人身上捅。

  那把刀,是他來到青山村后,就一直帶在身邊防身的東西,以前裹著布藏在袖口,如今在汝陰縣,擦干凈藏在書本里。

  為的就是防止兄長那日發(fā)生同樣的事,他有應(yīng)變的能力。

  按照那人的說法,如果兄長的記憶被強(qiáng)行打開逆轉(zhuǎn),但是后遺癥就是下半生頭疼難忍,且難以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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