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特奎小鎮(zhèn)的面積不算小,從小鎮(zhèn)南面的河灘穿過黑壓壓的密松林。
等到流克他們來到南面山坡上的城堡門口,時間已經從下午到了黃昏時分了。
抬頭看著眼前這座由花崗巖砌成的巍峨城堡,面對著城堡高達五米的巨大鐵門。
三人在門口面面相覷。
最后,還是惠特曼船長先伸手,抓住了大門旁邊的小門上的門環(huán)重重的扣了幾下:“喂!您好!請問里面有人嗎?我們是小鎮(zhèn)北面河灘上的維克多醫(yī)生介紹過來的!”
“小鎮(zhèn)北面的那個家伙介紹過來的?
等一下,我正在給狗喂飯!馬上就好了!我馬上就過來開門了!”
過了很久,門都沒有打開,直到一個聲音從里面?zhèn)鱽?,而這個聲音一出現(xiàn),站在門口的三人不禁皺眉。
不是因為別的,實在是因為太像了,城堡里的這個聲音,居然跟在河灘上的小木屋里的聲音一模一樣。
簡直就像是那個“維克多醫(yī)生”就站在門后跟他們說話一樣。
“是?。∥覀兪呛胶5拇瑔T,我們有同伴生病了,他沒辦法過來。
所以想請醫(yī)生到我們的船上出診,維克多醫(yī)生就讓我們過來這邊找您。”
“吱呀~!”
城堡的小門兒發(fā)出了一聲輕響,打開了。
出現(xiàn)在門口的,是一個穿著一身白大褂的男人,金色的頭發(fā)打理的一絲不茍。
他擁有一雙湖綠色的眼珠兒,鼻梁上掛著一副金絲眼鏡。
男人打開門,先是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們。
開口就問道:“病人什么情況?是受傷了還是生病了?受傷的話是傷在哪里?
生病的話是什么狀況?你們需要描述一下,我才能準備好對應的器械和藥物?!?p> “是受傷/是生病了!”
流克和喬幾乎同時的開口,但是說的卻是完全不同的答案。
緊接著,面對這位“維克多醫(yī)生”的追問,兩個人的回答就更亂了:“他上吐下瀉!/手臂上中了一槍!”
“維克多醫(yī)生”的表情變得充滿了玩味,他挑了挑眉毛,反手就想關掉打開的小門:“抱歉,我沒空跟你們鬧著玩,想要騙我,下次請對好答案再來?!?p> “等一下!維克多醫(yī)生!我們有事想要問你!”
“吼~!吼吼~!”
眼看著“維克多醫(yī)生”準備關門,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的惠特曼船長伸手就試圖阻止男人關門,本來,“維克多醫(yī)生”的表情遲疑了一下。
而就在這時,一陣仿佛兇獸的咆哮聲音從城堡里面?zhèn)鱽恚腥说哪樕幌伦泳妥兊皿@慌失措起來,重重的一下就要把門關上,只聽見“duan!”的一聲悶響,門卻沒有關上,惠特曼船長的手及時抓住了門檻,雖然包鐵的門邊把他的手擠得血肉模糊的,但是這老頭兒卻面不改色的承受了下來,不動聲色的把受傷的手垂下藏在身后,惠特曼船長扭頭看向“維克多醫(yī)生”:“您好,維克多醫(yī)生,我有些事想要跟您聊聊,做個自我介紹,我叫休,休*惠特曼,荷蘭的蘇里南伯爵,也是軍情六處的長官?!?p> “維克多醫(yī)生”平靜的看了他一眼,丟下了一句:“我跟你們沒什么好說的?!?p> 眼看著他又要關門,惠特曼船長再次的伸手抓住了門框:“等一下!我想跟你聊聊關于亨利*摩根那個家伙的事情,還有關于永生計劃的事情,你必須要跟我們聊點什么,不然我們是不會離開的!”
“Σ(°△°|||)︴”
維克多的臉上露出了驚容:“亨利*摩根?永生者計劃?你們就是為了這些東西來的?”
“沒錯!我們就是為了這些東西而來。”
惠特曼船長點點頭,眼睛繼續(xù)死盯著這位“維克多醫(yī)生”:“維克多醫(yī)生,您能為我們釋疑解惑嗎?”
“我當然可以為你們釋疑解惑?!?p> 這位“維克多醫(yī)生”大大方方的點點頭:“不瞞你們說,我之前其實就是在永生者計劃里工作的主導者之一。
只是后來,我的研究方向和那個家伙之間出現(xiàn)了一些分歧,所以我才從計劃里離開的。
“維克多醫(yī)生”故意停頓了一下,用眼睛掃過了眼前的三個人:“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們呢?這怎么看都是對我沒好處的事情?。 ?p> “我們可以給你錢!”喬說。
“還可以幫你做很多事情?!被萏芈L補充道。
“我不缺錢,也不缺愿意幫我做事情的人,你們可以離開了?!?p> 面對這些答案,“維克多”只是露出了高傲的嘲諷表情看著他們,說完就要關門。
“我們可以幫你除掉北邊河灘上的那個維克多?!绷骺送蝗婚_口。
維克多關門的動作停滯了,抬起頭看向流克。
“幫我殺掉北邊的那個家伙?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我為什么要殺了他?”
“因為它是你的復制體!對吧?就像是弗蘭西斯*德雷克一樣!”
流克自信的回答了他的嘲笑::“不管那家伙到底是失控了還是你故意安排的。
總之,我們的條件就是這個,如果他是失控的,那我們的條件就是幫助你除掉它。
如果它是你故意安排的,那么我這句話就是威脅。”
說完之后,流克的眼睛死盯著這位“維克多”的綠色眼睛,同時快速的掃了一眼自己的系統(tǒng)地圖。
看著“維克多”的黃色光點和城堡里那個巨大的紅色光點,腦海里陷入了思考。
“吼!吼吼!我餓了!我要肉!新鮮的肉!給我吃肉!肉!
嘩啦嘩啦!”
又是一聲咆哮聲從城堡的內部傳來,一同傳來的還有含糊不清的嘟囔聲音以及沉重的鐵鏈抖動聲。
聽到這個聲音,“維克多”急了,對著流克說了一句:“不!你猜錯了,那家伙與我無關。
你想殺他,隨你的便好了,走開吧!我要回去繼續(xù)喂狗了。”
一把就關上了門,然后就聽到了里面“維克多”的咆哮:“給我閉嘴!
別嚷嚷了!該死的!
已經沒有肉了!城堡里的肉都讓你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