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盈靈雖然心里不害怕黃家大公子,但因?yàn)樯眢w前幾個(gè)月接連生病勞累,沒有好好修養(yǎng),病情一直反復(fù)所以一直也沒有出門。
除了必要的事蘇涇也不拿其他的事來煩她,她每天就是把溫遠(yuǎn)致煩出來斗斗嘴,解解悶。
但從蘇涇每日的臉色上看,她也猜到那位黃家大公子的猖狂,這個(gè)地步竟然還敢把蘇涇給惹怒。
南宮盈靈垂眉,手里捏著橘黃色的請?zhí)?,淺笑安然。
“福悅郡主想見我?掌柜你確定?!?p> 客棧掌柜擦擦頭上的汗,小心陪笑的說,“小的哪敢那這種事騙小姐呢?”
“咳咳咳,那掌柜沒告訴來人我現(xiàn)在不宜見客嗎?”
“這…這…”,掌柜慌張的四周張望但房間里他個(gè)人也沒得可以求助的人,“小姐,這小的不是看你前幾天還出門了一趟,想來也不太要緊就沒說這事嗎?”
“哦,是嗎?掌柜你說說看是郡主要見我還是你主子黃大少要見我呢?”
“當(dāng)然是……小姐…”
掌柜的一下癱坐在地上,呆滯的看著笑盈盈的南宮盈靈,小姐她怎么知道他是黃少的人?
南宮盈靈把手上的賬本隨便一放,沒想到蘇涇清洗了一大圈,眼皮子底下還有一個(gè)。
州長府衙里的那個(gè)現(xiàn)在避開京都的人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想見她。
“既然黃大少有請,我這個(gè)過江龍好像也不得不去見一面,哦。”
“來人,找少東家回來?!?p> 不過一會蘇涇就氣喘噓噓的跑了回來。
猛的先撲到南宮盈靈的桌子上慣了一大口水,“小妹你……”
話沒說完,就看到桌上的請?zhí)?,臉色瞬間烏黑,一腳朝掌柜的就踹過去。
南宮盈靈起來攔住他,“算了,我養(yǎng)差不多了,是該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蘇涇臉色依然沒有轉(zhuǎn)好,“你想去哪轉(zhuǎn)我給你安排,我回頭去給你打發(fā)一下,不準(zhǔn)去那?!?p> 南宮盈靈輕笑出聲,“你越這樣我越想去見見了。”
蘇涇一把抽走她手上的書,“見什么見,一坨惡臭,你還準(zhǔn)備去聞聞,惡心自己干嘛?你知道上次我去見那家伙他說什么?讓你給他當(dāng)妾,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配嗎?”
南宮盈靈有些驚訝,原來蘇涇前段時(shí)間是因?yàn)檫@個(gè)生氣。
“他想我作妾,正妻是誰呢?”
蘇涇露出一絲惡笑,“你覺得現(xiàn)在青州城里能是誰?”
南宮盈靈沉默了一會,“不會是福悅郡主吧,話說你有見過她嗎?”
蘇涇點(diǎn)點(diǎn)頭準(zhǔn)備找人把掌柜的帶下去,南宮盈靈阻止了他。
“暗一,掌柜的家人都控制住了嗎?”
“小姐放心,控制主了?!?p> 然后往桌上隨便扔了一個(gè)金鎖,掌柜瘋了一樣掙脫壓著他的手爬過來這是寶兒的金鎖他親自給他戴上的。
“寶兒?小姐小姐你有什么事找老奴,寶兒他才三歲才三歲,剛會說話啊,求你放了他?!?p> 他史家三代單傳不能斷在他手里,他后悔了,他為什么這么不小心被小姐發(fā)現(xiàn)。
南宮盈靈對他可沒什么同情。
“我記的蘇家各州的管事都是家奴?!?p> 蘇涇冷笑著,也明白南宮盈靈的意思,他們現(xiàn)在不宜處理掌柜。
“沒錯(cuò)?!?p> “那讓暗一把掌柜的寶貝孫子送到老爺子身邊也算一種獎(jiǎng)勵(lì),你說是不是?”
“小妹說到是,史掌柜在清州這些年也算勞苦功高,是該獎(jiǎng)勵(lì)一番,小妹已經(jīng)送回去了?!?p> “差不多,這不快入冬了嗎?那些絲品要趕快織出來,葉青就先回去了,我讓把寶兒還掌柜的三姨娘一起回去了。”
“蓮蓉…”
南宮盈靈走到一臉絕望的掌柜面前蹲下來。
“掌柜她們的命運(yùn)可都握在你手里,出了這門你依然是青州的掌事,但說什么,做什么,可要好好掂量,畢竟你可不是一條命。你該了解東家的手段?!?p> “小姐、小姐我知道,求你饒她們一命,我以后都不敢了?!?p> “那就回去好好做你的掌柜,念在你勞苦功高有沒犯什么大錯(cuò)的份上我們?nèi)羰鞘裁雌桨卜稻┒季桶讶私o你送回來,要是我們回不去,你該知道后果?!?p> 掌柜趕忙磕頭,“多謝小姐,多謝小姐,小老兒清楚,一定會好好辦事,好好辦事?!?p> “下去吧。”
掌柜趕忙退出,明白小姐有事要和少爺說,讓四周的人都退下。
南宮盈靈見他如此識相,哼了一聲。
蘇涇喝口水,冷哼一聲,也沒反對南宮盈靈的想法,不過以他對南宮盈靈的了解,現(xiàn)在不處理只是沒到時(shí)候而已。
“你到是心善。”
南宮盈靈也聽出蘇涇的諷刺,微微搖頭,“只是不愿打草驚蛇,不值得,你既然不想讓我去那我就不去了,給我請個(gè)大夫。”
蘇涇眼底一亮,“好的,我就找人去給你找。”
他拿起桌上的請?zhí)爸劣谶@個(gè)我親自去替你回絕了,也算給足福悅郡主臉面?!?p> 南宮盈靈打個(gè)哈欠,百無聊賴的問,“你還沒說說那位郡主怎么樣呢?”
蘇涇一愣,然后后幾分遲疑的說,“她竟然和你真的有幾分像,若是沒見過你的人光看流傳在外的畫像倒是真能認(rèn)錯(cuò)。而且她給人的感覺比你更像是世人眼中的福悅郡主?!?p> 南宮盈靈平常不刻意偽裝時(shí)只會讓人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姑娘,就像杜行初見她時(shí),有些嬌氣的大家小姐。
她要是想端起第一閨秀的形象就會讓人覺得她身上有一種獨(dú)特的奇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就像剛來青州逛街收集消息的時(shí)候,淺笑嫣然,一舉一動都讓人自慚行愧。
她要是想刻意隱藏時(shí)就會收斂所有光芒又可以讓人忽視她,所有人只會以為她是一個(gè)漂亮的大家小姐。
這幾個(gè)即是真實(shí)的她又不全是她,而這位假郡主則更像一位皇家郡主,一舉一動的貴氣和儀態(tài),和南宮盈靈第一閨秀有點(diǎn)像但又不一樣。
她沒有南宮盈靈身上即使再怎么掩蓋也會不覺流出的冷傲。那種冷傲不是皇家郡主給予她的而是作為右相女兒,從右相大人那沾染上的氣質(zhì)。
“世人眼中的福悅郡主?那是怎樣的呢?”
蘇涇想了想,“儀態(tài)萬千,溫柔嫻雅又有些距離的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