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面色復(fù)雜的看著自己的前未婚妻,他好像一點都不了解她。
“太子哥哥,你有什么事。”
南宮盈靈疑惑的問。
“你和魯王很熟嗎?”
南宮盈靈驚訝的看著太子,“殿下我和你們幾位都很熟悉,我以前經(jīng)常進宮?!?p> 太子有點沉默,都很熟?
但他問的好像不是這個。
她在他面前永遠都是端莊守禮,可是在魯王面前卻很不一樣。
即使遠看沒什么分別,但從她的神態(tài)中他就是能感覺到。
他以前是沒這個意識可是最近他感覺到很多他自以為了解的人都不一樣了。
“太子哥哥找我有什么事嗎?”
南宮盈靈此時其實有點忙,今天剛見太子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他的頹廢。
不過仔細想想也就最近那點事,她也就懶的管。
他想通了自然就沒事了,他想不通她也沒辦法。
“沒什么事?!?p> “那我有事要忙,太子哥哥我先走了?!?p> “盈靈”
“嗯?”
“對不起,端午那日我不是有意的說那些話?!?p> 南宮盈靈臉色突然一變,連假笑都懶的給他。
她知道大梁有很多人那樣說母親,太子身邊肯定有很多人說那些閑話,怪不得他。
但其余人可能更多的是嫉妒羨慕外加挑撥離間,但太子他是真的那樣想。
即使這是因為他蠢但那不是他可以肆意侮辱她母親的理由。
所以她和他太子之間的關(guān)系也就只能止步于此。
她不會提醒他,他以后會多難過,最多在力所能及時救他一把。
以全這么多年相識之情。
“沒什么,都過去了?!?p> 所以覆水難收。
太子在南宮盈靈的眼神里難堪的轉(zhuǎn)頭離開。
南宮盈靈在原地站了一會,才輕笑了一聲。
“小姐”
白芨擔(dān)心的看著自家小姐。
大人在小姐心中是什么地位,她太清楚了。
那就是天上的星月,無人能及。
怎么會不在意太子對大人的那些侮辱。
“我們走吧。”
南宮盈靈從這離開好一會,溫遠致才從不遠處的樹上下來。
他在公主別苑轉(zhuǎn)了一圈,剛在樹上躲追來的守衛(wèi),就看見南宮盈靈和木家兩個走過來。
剛聽完她念叨完什么行坐起臥,又來了個魯王最后連太子都過來了。
太子也真蠢,說了就說了,再來道一次歉不是讓南宮盈靈又想起那天他說的話。
也不知道定遠將軍查到了什么,自己別又給陛下坑了。
自己還是先把這些告訴告訴陛下吧。
南宮盈靈剛到定國將軍府,就被迎了進去。
好像主家早就知道她要來一樣。
不過她還是先按規(guī)矩拜訪了定國夫人,和她喝了幾杯茶,才求見定國老將軍。
“祖父就在里面,南宮小姐請。”
“多謝舒小姐。”
南宮盈靈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副猛虎下山圖。
定國老將軍的書房和母親的風(fēng)雅閑適不同,有一種敦肅感,給人一種萬里黃沙的感覺,很有武將風(fēng)范。
“盈靈見過定國老將軍?!?p> 定國老將軍擺擺手。
“起來吧,家里沒有這些規(guī)矩。”
“不敢,盈靈是專門來賠罪的?!?p> 定國將軍把筆洗好,隨意的坐下。
“你這丫頭,什么罪不罪的,過來看看老夫這字怎么樣。”
南宮盈靈上前看去,定國將軍寫的是一個藏。
藏有四意,隱藏;潛匿。收藏;儲藏。懷,藏在心中。深,從上到下或從外到里的距離大。
從字面看,上位‘艸’可意為天下屬地,中包有‘臣’,又有兵戈在外。
南宮盈靈瞬間就懂了。
溫二公子原來是陛下的青龍衛(wèi)??!
真是好大的出息。
“老將軍的字自是極好,筆走龍蛇,有‘鐵馬冰河’的感覺,讓人一看就升起雄心壯志。”
“哈哈,你這丫頭真會夸。涵兒你可多學(xué)著點?!?p> “那能呀!南宮小姐可是公認的有才,人家可是右相的閨女?!?p> “你呀!沒出息,走吧,我去練武場看看你兄長他們?!?p> 舒涵無奈的看了自己祖父一眼。
“南宮小姐還在呢?”
“那就一起去?!?p> 南宮盈靈好幾次開口都被擋了回來,也只能無奈跟上。
小聲問舒涵。
“魯王他也在嗎?”
舒涵點點頭,南宮盈靈也就放心跟著。
她們到時,將軍府里的幾位公子正在互毆,而魯王則是鼻青臉腫的在揮槍。
就是簡簡單單的揮槍,不過那槍要一米長,玄鐵大造,看著就很重。
也不知道他揮了多久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滿頭大汗,雙手發(fā)抖。
雖然知道定國將軍是為了他好,身為損友她該好好取笑他。
可是畢竟他也是因為她才受罰,自己也不能這么看著。
要不然定國老將軍該怎么想她。
“將軍魯王殿下好像快不行了,不如讓他歇歇?!?p> 定國老將軍卻不急,慢悠悠的說。
“丫頭你這是什么話,男人怎么能說不行呢?讓他接著練?!?p> 南宮盈靈看著魯王動作越來越慢,心里也有點急,也不兜圈子了。
“將軍,溫公子的事因我而起,魯王偷那些也是為了給我,你要是生氣就罰我吧。”
定國老將軍看著擔(dān)心的小姑娘搖搖頭,這才那到那?。?p>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愛擔(dān)心。
“算了,涵兒你讓你表哥去休息吧。”
舒涵趕忙找人扶住魯王去休息,她就說無緣無故南宮小姐來她們家干嗎?
不過祖父是在套路南宮小姐吧,魯王表哥他能從定國將軍府偷東西。
做夢吧!
“丫頭我聽那小子說,你有辦法讓他去西山大營?!?p> “將軍,寒門出的不僅是文人也有武人。”
而她母親代表著寒門。
定國將軍瞬間沉默了。
這些年大梁國泰民安,戰(zhàn)事不起。
武將勢微,文臣崛起。
可什么時候武將竟然需要文臣之首來扶持了。
他也知道這怪不了右相。
現(xiàn)在世道安穩(wěn),不會有什么大仗打。
文臣至少還有科舉,能讓新人上升,但武將呢?
完全被勛貴家族壟斷。
新的武臣都是以前那些武將的后嗣,沒有一點點新的血液注入。
每年陛下開武舉打獵四周圍的都是勛貴世家子弟的習(xí)武者。
陛下也沒時間去軍中考察挑選出身簡單的有能之士。
大梁也不能讓勛貴們完全把持住軍隊,所以只能不斷地打壓武將家族。
現(xiàn)有的武將被打壓又沒有新人填補,以至于武將越來越?jīng)]有話語權(quán)。
而且最重要的是沒仗打,手上不染血又怎么能成為將軍。
戰(zhàn)事起時到哪里去找合格的將軍?
只能用一個個同胞的性命去堆出一個將軍。
“右相?。∷_實是國之柱石,很厲害?!?p> 都說文武相輕,右相有心扶持武將也算是有心。
“不過你要是有辦法的話,別送他去西山大營,那學(xué)不到什么東西,直接去駐防軍,也別讓他以皇子的身份去,他該多看看。”
南宮盈靈詫異的看了老將軍一眼。
“請將軍賜教?!?p> “西山大營他能學(xué)的我都教了,他現(xiàn)在差的是殺人,懂嗎?”
南宮盈靈皺緊眉頭,不解的說,“將軍,北地這次這么麻煩嗎?”
他呵呵一笑,嘲諷的說,“聽說出了個了不起的首領(lǐng),把那邊的人都聚在一起了?!?p> 南宮盈靈在書上看過炎火族的兇殘。
本來他們一團散沙就很難對付,要是聯(lián)合起來,那不是更難辦。
南宮盈靈搖搖頭,她的一切都是從書上來的,了解不多,隨即就不多想了。
準(zhǔn)備去找魯王,再問問他的想法。
“就是這樣,你還要去嗎?”
魯王也頭疼的皺皺眉,“阿靈你說父皇他知道嗎?”
“定國將軍都知道,陛下肯定知道,那些我們都管不上?,F(xiàn)在是你,你是準(zhǔn)備去西山大營里等戰(zhàn)事發(fā)生后自己請命去邊關(guān)還是聽你外公的吩咐?!?p> 魯王在床上滾了兩圈,把人埋在枕頭里,悶氣。
“你說話啊。你想怎么樣?!?p> 南宮盈靈有些煩躁的喝了好幾口茶,魯王才終于把頭伸了出來。
“如果直接去駐防軍你有什么好辦法。”
“那不用你管,你直接給說你的要求就行了?!?p> 魯王有點郁悶的說,“先聽祖父的安排吧!你也別為難右相,要是不行我就去西山大營,到時候也好請命?!?p> “你看不起誰呢?你自己好好準(zhǔn)備一下,一個月后你就不是皇子而是個小兵了,可沒人伺候你?!?p> “阿靈,我沒有,我不想你為難,你別生氣?!?p> 南宮盈靈冷哼一聲,他以為她是他嗎?
會那么不靠譜,從定國將軍府偷東西。
“你好好體會一下你剩余的皇子生活!對了,你幾個表兄中誰武藝,兵法最好。”
“大表哥”
得到答案的南宮盈靈轉(zhuǎn)身就走,不想再和這家伙磨蹭了。
南宮盈靈出門后,想了想,先去找舒涵聯(lián)絡(luò)下感情,看一下將軍府的大公子。
“那就是我大哥?!?p> 定國將軍的大公子名舒訾。
他現(xiàn)在正赤裸著胳膊站在比武臺上。
五官硬朗,身姿挺拔,古銅色的皮膚顯得很有男子氣概。
深邃的眼睛又讓人知道他不是一個莽夫。
也確是如魯王所說,將軍府年輕一輩里他最厲害。
群毆的勝著是他。
不過南宮盈靈想了想,還是決定找個時候找人試試他。
萬一魯王出事了,她可擔(dān)不起。
“天色已晚,我先告辭了?!?p> “啊,盈靈不留下吃晚飯嗎?我家的菜可好吃了?!?p> “不了,父親還一個人在家,我今天在外面呆的夠久了?!?p> “那好吧?!?p> 舒涵滿臉不舍的送走南宮盈靈。
她還以為盈靈是看上大哥了呢?
結(jié)果人都沒認識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