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梅傷區(qū)監(jiān)司院。
被冰涼的銀手銬鎖住雙手的男人明顯有點不可置信。
“不是吧,我就只是偷一點錢還是未遂,有必要上鐐子嗎?”
男人不敢掙扎,害怕罪加一等,只得舉起被鎖住的雙手發(fā)問到。
而在這里值班坐鎮(zhèn)的御銘人員,則一臉無所謂的喝著咖啡隨意道:
“她身份特殊,你需要在牢里多呆幾天,放心只要你沒問題很快的事。”
說完,眉毛皺到一起吐了吐舌頭的說道:“這玩意真苦啊,又花冤枉錢了?!?p> 隨即將身前的咖啡推到桔子的身前,伸了個懶腰對著桔子說道:
“請你喝了,別介意。”
“還挺貴的,兩三千,有錢人真的是花錢找罪受?!?p> 她又不禁搖了搖頭的低聲吐槽一句有錢人真是錢燒的慌。
說完就一手托著腮,一手拿出手機(jī)刷著短視頻不再理會這樁小小鬧劇。
偷錢的男人被其他值班人員給帶走了。
而桔子則是拿起對方的咖啡,小抿了一口。
隨即她的眉毛也皺成一片,但想到對方隨口的一句兩三千。
從小到大都未曾在意過她,有的就那么點,每一滴舍不得浪費。
所以頭微微后撤,凝視著杯中蕩漾的深褐色。
然后帶著一絲視死如歸的氣魄,閉著眼將咖啡一飲而盡。
待到睜開眼,只見坐鎮(zhèn)人員用著怪異的眼神看向她,然后反問道:“散人?”
桔子嗯了一聲,然后點了點頭。
“那你很優(yōu)秀嘛,居然能在集訓(xùn)之中充當(dāng)‘罪犯’。”
“不過注意了,別這么在意細(xì)枝末節(jié)的支出?!?p> “不喜歡喝,本能在告訴你不要喝的話,千萬不要為了節(jié)省而喝下去?!?p> “就像是酒吧下藥一樣,你永遠(yuǎn)不會知道杯中的有什么東西?!?p> 她只是看了眼模樣有些單純的桔子,用著前輩的語氣囑咐到。
然后就又低下頭興致怏怏的刷著短視頻,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反正當(dāng)你上任之后,只要不碰那些股市,公司之類的玩意,錢這玩意真沒必要省?!?p> “命,才是最重要的?!?p> 桔子呆在原地,思索著對方的話語。
微微反思了一下自己的節(jié)儉,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反問對方道:
“所以是教官拜托你說的這些話嗎?”
畢竟對方剛剛還在抱怨浪費了冤枉錢,現(xiàn)在聽起來就有點像是釣魚。
而自己就是那有點犯蠢的,上鉤的魚兒。
“還行嘛挺有潛力的,不過一半一半吧,順手的事而已?!?p> 坐鎮(zhèn)人員在明白對方已經(jīng)清楚了,微微的贊賞了一句之后。
切換頁面,點了一份(Gesha Coffee)瑰夏咖啡送到監(jiān)司院。
“你還要喝嗎?怕苦的話可以加方糖,蜂蜜之類的?!?p> “呃,那就拜托……了?”
桔子明顯還是顯得有些拘謹(jǐn)?shù)膽?yīng)答下來。
然后面對對方遞來的手機(jī)界面,看著上面一份又一份的價格。
貌似不是很想喝了。
于是只是掃了下價目表之后的桔子,不好意思的將手機(jī)遞還。
“介意(Blue Mountain Coffee)藍(lán)山咖啡嗎?它的酸度適中,帶有堅果和巧克力的香氣?!?p> 對方反問了一句,見到桔子只是尷尬的說了一句:“不用了吧。”
明白對方的憂慮,嘆息一口自作主張的為其點了一杯之后說道:
“放心吧,就剛剛的課程費,你們教官給了我三萬。”
“就區(qū)區(qū)千百塊,坐那里等一會兒吧?!?p> “順道就當(dāng)是模擬正常糾紛在監(jiān)司院耽誤的時間了。”
對方給桔子隨手指向小沙發(fā)的位置,再度刷起短視頻到。
桔子感覺心燒的慌,不太好意思的坐下。
“能問一下那位教官具體是誰嗎?”
“甄堂,貌似還和你一樣來自清明?!?p> 桔子看著對方依舊刷著手機(jī),頭也不太的回復(fù)。
總感覺坐不住,于是不自覺的在空處走來走去。
走到坐鎮(zhèn)人員都不禁抬眸注視著桔子。
“閑得無聊的話……,就拿這個去看算了?!?p> 將顯示器轉(zhuǎn)個向面朝桔子。
上面的是有關(guān)于剛剛那個男人的生平事跡。
“就當(dāng)是你觸碰到他的時候,用秘法竊取到的這些信息算了?!?p> 而有事做的桔子,則心懷感激然后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
高三輟學(xué),進(jìn)場打工。
二十歲受不了廠里的壓迫,和一部分工友齊齊提桶跑路。
尋找一些散活和家里的接濟(jì)過日。
二十七歲,入職了一家網(wǎng)吧當(dāng)網(wǎng)管。
同年十一月,因盜竊導(dǎo)致被掃地出門。
三十歲在網(wǎng)上做游戲代練賺取微薄工資,更多的是回家啃老。
不知當(dāng)事人作何感想,至少在外人評判來看。
糟糕的一生。
隨后就是近三天來的詳細(xì)信息。
什么時間,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接觸,做了什么事情。
任何有監(jiān)控的拍攝到對方的片段。
桔子看著男人的八字和過往,掐著算了算。
嘆息一口的搖了搖頭道:“貌似不行?!?p> 而此時的坐鎮(zhèn)人員已經(jīng)手拿兩袋咖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將一杯呈現(xiàn)清澈的紅棕色,散發(fā)出濃郁的花香、果香和淡淡的焦糖香氣的咖啡放在桔子身前。
“走吧,隨便去哪。”
桔子道了一聲謝之后,拿起咖啡離開了監(jiān)司院。
站在戶外的風(fēng)中,思索著接下來該前往何處。
想到了資料之中那位男人的住所,閑來無事也就邁步前往打算去逛逛。
……
“找到了。”
“最后一個?!?p> 司紙喻蹲在某一家屋頂?shù)耐咂希⒁曋路侥硞€空蕩院子里坐在躺椅上的老人。
他手拿一柄蒲扇,隨著躺椅的吱呀聲微微晃動。
觀他面相,逆推八字,倒也算是契合。
接下來就是引他到白日的鬧市去,用沾染煤油的手“挖掉”他的眼睛。
“話說司紙喻,那個小孩怎么引?”
狐崽子詢問到。
這是在正式開始之前,他們還在“初入小雨,尋找祭品”的階段找到的另一個祭品。
幼,壯,衰。
人的三個階段。
煤油,逐漸消失在現(xiàn)代生活之后,作為過去的意象之一存在。
眼睛,代表可視,也象征著所見即所得的真實。
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用煤油挖去眼睛的八字契合的祭品。
可以作為【憶往昔】的儀式,而這也是【醉生夢死】的前置之一。
當(dāng)然,教官沒有喪心病狂到讓他們完成【醉生夢死】,畢竟還是預(yù)備役之間的演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