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歌經(jīng)過小喇叭的幾次事情,徹底不再和她說那么多了,只每天維持面上的關(guān)系而已,每天也沒什么意思。
然后因天氣慢慢變暖,武館的生意也好了起來,文玉歌去找館長了。
“館長,我要換地方?!?p> “啥?”
“我不想在前館接待了。”
“那你干啥?武師?你體能跟得上嗎?”
文玉歌翻個白眼,這個館長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候腦子軸。
“我去宣傳,拉人來武館練武??!”
“?!”館長感覺很驚奇!
“很意外嗎?現(xiàn)在不是宣傳部缺人嗎?前館的接待也要不了這么多人,我去宣傳不正好嘛!”
“簡直太意外了好嗎!”館長很高興!“我都沒想到你要去做宣傳,還以為你要走!”
“怎么會?咱們也一起上工這么久了!”
兩人就這么愉快的達(dá)成了調(diào)崗。
第二日,館長就把文玉歌領(lǐng)到了新祺那,對,新祺是主管武館宣傳的一個小官兒,以后文玉歌就歸他管了。
說來新祺還是文玉歌當(dāng)時在前館接待聘請的,之前有什么想來武館練武的,文玉歌也會私下先介紹給新祺,充給他當(dāng)任務(wù),所以兩人關(guān)系還挺好。
現(xiàn)在文玉歌跟著他干,第一不怕武館下的任務(wù)完不成,第二也能多掙些銀子!
前館接待現(xiàn)在一個月工錢也就九百文,但是去宣傳拉人練武,一個月至少一千五百文錢,往前天氣暖和了,一個月至少得兩千多文,而且時間上自由些,有事了可以說是要出去宣傳,不用請假就辦了!
和彤彤跟著新祺每日里出去喊喊武館的口號,在鬧市給大家做做宣傳,拉人來體驗(yàn)練武,天暖了,六人小組每日晚間也又開始了青春不離小酒桌的活動!
日子過得飛快,這日,出了個大事!
一個經(jīng)常來練武的姐姐,堵到了館長室,不知說了什么,反正氣沖沖的來,面無表情的走!
過后的幾日,這個姐姐經(jīng)常來找館長,也不習(xí)武了,就只每次氣沖沖的來找館長,終于又一次,在后邊館長室大吵了一架,大家離得遠(yuǎn),只依稀聽得是,還錢什么的!
大家背后一討論,了然了,估摸著是東家欠了人的錢,找不到人,人堵到武館來了!畢竟,東家經(jīng)常被人要賬不是?
要說這秋山武館,老板不是館長,背后東家另有其人,是個儀表堂堂的王姓公子,據(jù)說家中是臺灣府人氏,來到汴梁城做生意,開了這秋山武館。
但是后來據(jù)武館的老人兒說,這王公子啊,明明是父親姓張,家就在出了汴梁城往北,黃河邊邊的一個小村子里。
這張公子父母和離,母親嫁入了臺北的某一富戶王家,嫁的是一個比自己大了十來歲的老頭子,當(dāng)時成親,這張公子也是跟著去了的。
然后那邊王老爺為了顯示對待新妻的寵愛,就給這張公子起了個"天賜"的名字,并冠以王姓,此后,鄭公子對外就宣稱自己是臺灣府來內(nèi)州府城做生意的,名喚王天賜!
不過王公子這戶籍并沒改,還是跟著父親在汴梁城外,戶籍上還是姓張,當(dāng)然,這些是文玉歌他們后來去參加王公子婚禮時才知道的。
王公子娶的不是青梅竹馬的未婚妻,而是一個官家小姐,當(dāng)時很是鬧騰了一番。
據(jù)說開這個武館,青梅竹馬家很是幫了不少忙,又是出錢又是出力的,青梅竹馬還為他流了一個孩子,最后還是沒有等來成親。
這王公子傍上了一個官家小姐,官家小姐的父親雖然不是個大官,只是一個微末小官,但是在汴梁城這地界兒,還是朝內(nèi)有人好辦事,官大一級壓死人??!
誰讓這王公子和青梅竹馬家都是商戶呢?誰讓這王公子生意越做越大,越來越覺得青梅竹馬家?guī)筒涣怂嗄??誰讓這王公子想勾搭官家小姐幫他,誰知最后想甩沒甩掉呢?
還有人說,是王公子通過這官家小姐向人家里借了錢,還不上了!
反正最后的最后,就是這王公子退了青梅竹馬的親,娶了這位微末小官家的小姐,成親的時候,據(jù)說這官家小姐已經(jīng)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
婚禮是在汴梁城最大的酒樓辦的,為啥沒有在家呢?因?yàn)橥豕蛹以诖謇?,官家小姐不愿去,王公子在汴梁城的宅子,還是青梅竹馬家出資的,也不能住了。
他們這現(xiàn)在成親,雖然以后可能要住到岳丈家,對官家小姐來說,也算是半個上門女婿了,但是官老爺要臉,對外宣稱他把女兒嫁了臺灣府的大戶,不能就在自家擺婚宴擺酒吧?!
所以,就在城中最大的酒樓,擺了婚宴酒席,當(dāng)天武館眾人到酒樓的時候,傻臉了,這門前貼的,怎么不是王公子王天賜的名字!
這寫的啥,張遠(yuǎn)山與郭家芳菲小姐成親?
若不是這新娘子的名字對著呢,若不是大家隱約聽過王天賜父親姓張,眾人都以為自己來錯了!
婚禮很是盛大,以文玉歌這參加過京城婚禮的挑剔眼光來看,也不差什么了!
綜上所述,鑒于王公子這前科,以及之前好幾次被人來武館要賬的經(jīng)歷來看,大家一致認(rèn)定,館長又在替王公子擋箭。
王公子成過親之后,基本不怎么在武館露面了,經(jīng)常跑州府去,不知在胡倒騰些什么。
誰知沒幾日,眾人重重的被打臉了。
這要賬的,竟然是找館長的!??!
我的天,就算不是東家王公子,也可能是王公子手下那幾個跟著他的小弟,怎么能是館長呢???
館長一向忠厚,甚至有些軸,很是老實(shí)踏實(shí)的一個小伙子?。。?!
被欠錢的姐姐,大概有小三十的年紀(jì),長的不高,有些胖胖的,有個八九歲的女兒,經(jīng)常跟著來武館,等著姐姐訓(xùn)練完,一起在武館洗了澡再回家。
經(jīng)常和這姐姐一起的,是個年紀(jì)更大些的大姐,這兩人長的就很不好惹的樣子,平日里說話也確實(shí)都是大嗓門,盛氣凌人,傲氣凌然,但也不會主動找武館眾人的事,就是面上帶著不好惹的氣息。
這日,這兩個大姐一起來了,來找館長要錢,館長這幾日都躲了出去。
兩人在武館找了一圈,沒找到,出來的時候,罵罵咧咧念念叨叨的,被幾個武師聽到了,等這倆大姐走后,大家直接炸了!
特么!
居然是館長和那個姐姐好上了,然后館長現(xiàn)在不想和這個姐姐好了,這個姐姐之前借給他的錢,現(xiàn)在找他要呢,他還不上了!當(dāng)時借的還不少,有一二百兩銀子!
文玉歌對銅板換銀子,沒什么概念,反正聽大家說,現(xiàn)在剩的,合成銅板得一兩萬文錢。
果然吶,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