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書房,瑾公子拿來紙筆,要給文玉歌回信。
雖放下了和文玉歌的感情,卻不會放下和文玉歌的情義。
這是兩碼事,自己很清楚自己不會再有其他念想,自己也清楚玉歌不會再對自己有什么情誼。
但是也不能當(dāng)陌生人不是?自己和玉歌都不是這樣的人,若兩人最后真的就這樣草草收場,那真真是對不起曾經(jīng)付出過的真心。
八月的汴梁,秋高氣爽,金桂飄香。
文玉歌又又又又又眼淚汪汪,涕淚橫流的去武館了……
“……”小喇叭一言難盡。
“?。?!”晁木子滿臉驚奇!
“???”陳亞宗一臉疑問?
又是那個(gè)傳說中文姐的神秘戀人?
這貨怎么三天兩頭的哭著來上工?
倆人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這是又吵架了?
文玉歌到了柜臺后邊,先拿出草紙擦擦鼻子,又拿出紗巾系到臉上。
撇眼看了看三人,說道:“別看了!”
聽聽聽聽,這聲音都是濃重的鼻音!
看著三人欲言又止的樣子,文玉歌又翻了翻小白眼,擺擺手說道:“沒哭沒哭!我這次就是花粉癥而已!”
“花粉癥?”陳亞宗沒聽過。
“對,就是對這些花兒啊朵兒的,大部分聞到之后,就會鼻子發(fā)癢,難受!”
說著,文玉歌又拿著草紙掀起面巾擦擦鼻子,接著說道:
“大概不到半個(gè)時(shí)辰,就得流鼻涕,眼淚鼻涕一起大把大把的流,跟風(fēng)寒的癥狀差不多?!?p> “還有這種???”陳亞宗驚奇。
“對啊,這個(gè)可是比風(fēng)寒難纏多了,風(fēng)寒也就是喝幾副藥的事,七日總要好的個(gè)七七八八的。”
“文姐,你這得多久?”小喇叭問道。
“得看這花香什么時(shí)候散去!前些年這也不知是哪個(gè),從姑蘇那邊引來好多金桂,真真是!唉!”揉鼻子,鼻子好癢!
“那要是一直有花香呢?你這一直就不好了?”晁木子笑問“一直弄這么個(gè)紗巾擋著臉?文夫子就是文夫子,哈哈!”
“!??!”這特么,晁木子這么欠揍嗎???!??!“晁木子!滾?。?!”
文玉歌吼道!
嗯…就是這濃濃的鼻音,也沒什么威懾力就是啦…
“哈哈哈!!”
“你們四個(gè)又在那聊天呢!????”遠(yuǎn)遠(yuǎn)的,館長的聲音飄了過來…
“你們要是給那沒事干,就如打掃衛(wèi)生!以后不能讓你們幾個(gè)一起上工了!”
“走走走…回去回去!”文玉歌把兩人轟走“別影響我們工作!”
晚上亥時(shí)初下工,晁木子,小喇叭,陳亞宗,文玉歌一起走。
“文姐,你這武裝的也太嚴(yán)實(shí)了吧?”小喇叭問道。
“對啊,下午來的時(shí)候,也沒見你捂成這樣?。俊标四咀痈胶偷?。
“沒辦法,下午來的路上我想著沒事呢,那不,更嚴(yán)重了。”
“得,以后我們要跟蒙面女俠一起了,有危險(xiǎn)了直接放文夫子,哈哈哈!”晁木子這人,真是欠打得很!
“滾滾滾!”文玉歌作勢要打他“你趕緊送小娟兒回去吧!”
“行,那我們走了,誒,陳亞宗,你不是離得也不遠(yuǎn)?給文姐送回家啊,你再回去!”小喇叭安排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倆去,咳咳,吧,哈哈哈!”陳亞宗笑的一臉猥瑣…
“哈哈哈哈,滾吧去!”
分開后,小喇叭和晁木子一點(diǎn)點(diǎn)隱在暗影了,文玉歌和陳亞宗繼續(xù)往前走。
“文文姐,你這要怎么才能好啊?”
“進(jìn)去鼻子里,內(nèi)臟里的花粉都跟著鼻涕流出來完,就好了!”文玉歌擺擺手“每年都這樣?!?p> “只要聞到桂花就會這樣嗎?”
“不光桂花,春日里的各種花兒都不能聞,夏日就還好,暫時(shí)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秋日里這菊花桂花都不行,冬日的梅花臘梅什么的,都不行!”
“那就是所有的花兒唄!”陳亞宗捂臉。
“也不是,像那月季啊,玫瑰呀,只要不杵我鼻子上,就還好!”
“哈哈,你這毛病,還挺奇特!”陳亞宗笑道“你這鼻子是知道西洋那邊玫瑰都是男女之間送來表達(dá)情誼的,所以對它就沒事嗎?”
“哈哈哈,就是!這不能聞著鼻子癢癢,不然以后送我花,我一聞花粉癥犯了,豈不是尷尬???”
“對了,文文姐,你為啥還沒定親?”
“???”文玉歌匪夷所思的看了一眼陳亞宗?“大哥?你不是知道我之前的事情嗎?定什么親?”
“不是不是,我不是說那個(gè)?!?p> “那你說哪個(gè)?”
“我是說,你家里為啥不給你定親?你家不是不知道你倆的事情嗎?”
“是啊?!?p> “是啊什么啊是啊?我問你呢?”陳亞宗都想打開文玉歌的腦子看看。
“啊,哈哈,這花粉癥一犯,腦子也是昏昏沉沉,那什么,我二十歲之前不能定親?!?p> “為啥?還二十歲之前不能定親?”
“哦,我以前去算過卦,大師說的。”
“還算卦?”
“是啊?!蔽挠窀椟c(diǎn)點(diǎn)頭,把大師說的那套,說給了陳亞宗。
“我二十歲之前若是定親定情什么的,就會定一個(gè)不成定一個(gè)不成,若是過了二十歲就直接一次成,啥事沒有”
“這你也信?”
“為啥不信,他說我家以前的事,還挺準(zhǔn)的?!?p> “呵呵!”
“你看,我跟之前那誰,不就是?我們認(rèn)識的時(shí)候,我才十七,這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成不了?!?p> “這…哪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不就劈腿了,吵一架,直接結(jié)束了?”
“哎呀,這不管因?yàn)槭裁矗趺礃影?,最后是不是沒成?”
“呃…這倒是…”可是總感覺哪里不對?
“好了,我到家了,你趕緊回去吧!”
“行吧,文文姐你進(jìn)去吧!”
“回見!謝啦!”
回到家的文玉歌,洗漱之后躺床上看窗外的星星。
不得不說,大梁朝現(xiàn)在的生活質(zhì)量確實(shí)挺好的,糊窗戶的不再是紙,都是透明琉璃。
據(jù)說是海外傳來的方法,比以前的琉璃做起來簡單,通透度還更好了,最主要的是,便宜,百姓也都用的起。
不像前朝,只有王公貴族才能用的起琉璃瓦琉璃窗,琉璃首飾琉璃鏡。
現(xiàn)在這些通透的琉璃窗、清晰的琉璃鏡,家家都用得上,有錢的造型更精致些,普通人家就是最簡單的,不過也夠用不是?
“陳亞宗……”文玉歌掀開窗簾一角,看著窗外的天空“和阿瑾真是完全不一樣的…”
“真是的!這有什么可比的?我的腦子大概真是因?yàn)榛ǚ郯Y,變得不清楚了…”
“阿瑾啊…真是讓人討厭的人呢…”
“想起來那封信就不爽!”
“氣死姑奶奶了!”
“可是還是不舍得啊…”
“只是不甘心吧?呵…”
“有什么不甘心?呵…”
呵…這該死的花粉癥,讓人涕淚橫流,好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