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出發(fā)
此時,陳牧已經(jīng)不再懷疑大胖是非法武者,哪家非法武者會這么敬業(yè),一大早起來給新人解釋新古武?
還拉著他一定要加入圣地古武派的?
家養(yǎng)的驢都不帶這么勤奮的。
大胖雙手叉腰,聽著一個肥碩又有些可愛的大肚子,責(zé)問道:“你為什么不加入新武?”
“你剛剛說了那么多新武的優(yōu)點,什么修煉快、效率高,那你為什么不加入新武?”
陳牧扶額,“大胖師叔,你不是來勸我加入古武的嗎?”
“嗯?好像是這么回事?!贝笈值皖^摸著下巴思考片刻,他差點被這小子整懵了。
大胖猛地抬起頭來,緊皺的眉頭漸漸舒緩,一個和藹可親的溫和笑容爬上寬大而肉嘟嘟的面龐。
“陳牧啊,你小子不錯!很高興你能加入我們古武!”
陳牧跟著尬笑兩聲,嘴角儒雅而不失禮地微微上揚。
他選擇古武,不是亂選,是有理由的。
首先,他擁有無相開脈法,這是陳牧不得不選擇古武的主要原因,想研究舊世界功法還有“真氣”等等奧秘,肯定不能依靠基因技術(shù)這種東西。
其次,大胖對新古武的解釋已經(jīng)很清楚了,新武優(yōu)點見效快,弊端是基礎(chǔ)不夠牢固,到了高的境界以后,會很難。
陳牧從來不是好高騖遠的人,更不是急于求成的人。
他寧愿自己慢慢修煉,腳踏實地一點一滴地獲得力量,還更安心一些。
而且,發(fā)現(xiàn)了舊世界功法,發(fā)現(xiàn)了舊世界的種種迷霧以后,陳牧的追求,就不再是境界那么簡單了。
他希望,自己能擁有尋找真相的力量。
那么,必修古武不可!
陳牧的眼神漸漸堅毅,武道不走長遠些,也沒什么好看的風(fēng)景了。
大胖很高興,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到喜悅,沒辦法,他們古武確實人丁稀少,搞得他這個老前輩不得不出面親自拉人。
還是偷偷摸摸的,沒讓劉成洋那些人知道,免得面子上掛不住。
大胖拍了拍陳牧的肩膀,“咱們坐下,接著聊?!?p> 老實說,大胖這人,陳牧感覺挺親切的,也沒什么別的理由,就是一種直覺,也許他們兩人的氣場比較合適吧……
陳牧坐下,好奇的目光落到大胖身上,還要聊什么?
這次,大胖不賣關(guān)子了,毫不拖泥帶水地說道:“陳牧,目前為止,你對開脈境的理解是怎樣?”
陳牧秒懂,這是要考察、指導(dǎo)他的意思。
從之前大胖展露出的威壓,管中窺豹,他的境界肯定不低。
陳牧的猜測沒錯,大胖的境界和實力,在南區(qū)第十九圣地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由他親自教導(dǎo)的機會,非常難得!
一是大胖這個人比較高傲,非古武者不教,非天才不教。
二是大胖懶,再加上他經(jīng)常神出鬼沒的,人影都難見到,更別提教人了。
所以能像陳牧一樣,與大胖面對面地交流武道,是多少武者……甚至是多少強者都求而不得的機會!
陳牧不敢怠慢,仔細(xì)想了想,回答道:“所謂開脈境,關(guān)鍵就在于‘基礎(chǔ)’二字?!?p> “開脈境無論是為了開脈,還是修煉力量,都是在給武者未來的道路,打下堅實的基礎(chǔ),經(jīng)脈就像河床,人體就像大海,只有河床足夠?qū)拸V,足夠結(jié)實,大海才有海納百川機會?!?p> 大胖笑了笑,“對,也不對,開脈境確實是需要打基礎(chǔ),但你的武道基礎(chǔ),難道只有經(jīng)脈嗎?血肉骨骼,這些不都是武者需要的基礎(chǔ)嗎?”
這句話淺顯易懂,陳牧瞬間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淬體?”
大胖點點頭,“不然你以為那些人在開脈境一拳萬磅是怎么做到的?淬體之路其實沒有盡頭,他伴隨著武者的每一個境界都存在,只是側(cè)重不同而已?!?p> 大胖搖了搖頭,“現(xiàn)在的武者往往都忽略了這些最根本的東西,肉身,才是武者的根本!”
“現(xiàn)在的人呢,都向往功法、武訣、神通、基因藥劑去了,哪還有人潛心打磨肉身?”
說完,大胖輕笑一聲,“這些話,不一定對,只是我個人的觀點,你愿聽就聽,不愿聽就算。”
陳牧沒有說話,心里卻在琢磨大胖的理念。
似乎……跟舊世界典籍里描述的“肉身成圣”是一個道理。
肉身如果夠強,哪還需要武訣、神通,一拳便可破山海、鎮(zhèn)蒼穹……
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在肉身沒有強大到那種境界之前,神通的威力確實更大一些,對武者更有用。
陳牧不再多想,這個觀念可取,但也不是完全可取,聽聽就好。
陳牧有自己的想法和道路,不會一味的遵循其他人。
“對了,”陳牧皺眉問道,“大胖師叔,圣地很大嗎?”
圣地每年招入這么多人,往往都是出來的少,進去的多,圣地是有多大才裝下這么多人?
大胖解釋道:“圣地又不是只有一處地方?!?p> 陳牧疑惑,“什么意思?”
大胖娓娓道來:“圣地除了最大的總部,還有東部、南部、西部、北部四大片區(qū)?!?p> “而每個片區(qū)里又被劃分為十九塊,所以準(zhǔn)確來說,我們要去的圣地,是南部片區(qū),第十九圣地。”
原來如此。
陳牧明白了,也是,圣地這種龐然大物,又怎么可能就有一塊地方。
這時,開門聲響起。
劉成洋進來了,他訝異地盯著陳牧,“咦?來得這么早?”
大胖笑呵呵地道:“是啊,我都沒想到陳牧小兄弟會來這么早,剛剛見到他還嚇了一大跳呢,果然,天才的行事風(fēng)格往往都是與眾不同的。”
陳牧瞄一眼大胖,似笑非笑,倒也懶得拆穿他。
隨后,其他人包括林陽、陸簡波在內(nèi)都陸陸續(xù)續(xù)地到達。
見眾人全部到齊,劉成洋嚴(yán)肅地說道:“各位,明天我們就要回歸圣地了,希望大家按照安排,按計劃行事,路上我們可能遇到非法武道的襲擊,不過沒關(guān)系?!?p> “我們已經(jīng)守株待兔,埋伏好了一切,大家只需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就行,讓我們齊心協(xié)力,把非法武者一網(wǎng)打盡,接下來,我詳細(xì)講講咱們的計劃……”
……
一片荒野之上,發(fā)動機的轟鳴聲猶如野獸咆哮,數(shù)輛武裝越野車飛馳而過。
位于中間的一輛車內(nèi),陸簡波從后排探出頭來,問道:“洋哥,這都幾天了,我們走了這么遠的路,也沒遇到你說的襲擊啊,那些非法武者是不是放棄了?”
這幾天,他們一大幫子人走過水路、山林、草原,坐過輪船,上過飛機。
全程無比順利,沒遇到過絲毫阻撓。
劉成依然面色嚴(yán)肅,眉宇間透露出凝重,“越是這樣就越是要小心,暴風(fēng)雨前越寧靜,風(fēng)暴也就越大?!?p> “哦。”陸簡波無所事事地坐回去,睡覺。
反正劉成洋說了,會好好保護他和陳牧,還特意讓他和陳牧跟著劉成洋,坐同一輛車。
既然如此,有劉成洋這種高手貼身保護,他陸簡波還操什么心?不如睡覺。
副駕駛上,陳牧問道:“洋哥,圣地這么遠嗎?”
劉成洋點點頭,“不在市區(qū),大部分圣地都在深山老林或者荒野腹地,不是坐飛機或者開車就能直達的?!?p> 陳牧不再多問,他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神神秘秘的形式風(fēng)格了。
“大概還有兩三個小時的路程就到了,”劉成洋提醒道,“這段時間,一定要提高警惕,小心被人襲擊,別在最后時刻陰溝里翻船?!?p> 劉成洋雖然表面上沒說什么,但他的心里異常沉重。
非法武者不出現(xiàn),路上布置的埋伏和陷阱都沒了用。
如果情報沒有出錯,非法武者組織一定會來的話。
那么,他們只有可能在到達圣地之前的那一段路,發(fā)動襲擊。
可是,偏偏那段路,劉成洋沒做布置!
廢話,那段路離圣地這么近,還布置什么?
直接呼救不就完事了?
按理來說,圣地的人再慢,十分種肯定能趕到。
劉成洋怕的是,如果敵人要搶的就是這10分鐘,那他們麻煩就大了。
來者倘若敢在圣地門口搶人,肯定是有幾分底氣的,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準(zhǔn)備得有多充分。
來勢洶洶啊……
暗嘆一口氣,劉成洋不再多想,都是猜測罷了。
也許,他們就是放棄了行動也說不定。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