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出生的的那一刻起就在撒謊。
我們是被華麗謊言編制出來的虛妄,分不清現(xiàn)實(shí),也分不清虛幻。
死亡,尖叫,痛苦。
這些是唯一能夠慰籍我的東西。
雨,凄厲的下著,像血,只是血更粘稠,更艷紅。
初次來到這棟樓里的時候,我很意外的撞上了她。
還記得,那也是一個下著暴雨的日子。
她和其他人一樣,在門外的時候。
她笑起來看不出那里違和,那么的普通,那么正常。
我與她相處一年之久了,我從未想過我會在一個地方駐足這么久。
看著她,我時常不由自主的就會開始懷疑自我。
她的行為模仿,十分精湛。
至少在我這種人眼里來看,毫無破綻。
“人”
自那天以后,我再也沒見過她出門了。
我問她為什么。
她說。
“一個門不能進(jìn)兩次,這是生存的常識?!?p> 我不明所以。
她總是說她是一個純粹的肉食者,但我也只見過一次。
那獵物還是我?guī)Щ貋淼摹?p> 她就像是一個守巢的動物,永遠(yuǎn)只會守著巢穴不肯離去。
我曾經(jīng)試圖打破她的觀點(diǎn),她還是說。
“一個門不能進(jìn)兩次,這是常識?!?p> 這次她落下了生存,我想這只是她隨口編來搪塞我的。
雨,已經(jīng)一連下了三天了。
烏云積壓著,厚厚的一層將天地遮住,我知道今天會下一場格外浩蕩的大雨。
我收拾好一切,整理好行裝,又仔細(xì)檢查了一番,確認(rèn)沒什么疏漏。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她笑嘻嘻的望著我,絲毫沒有懼意。
她滿眼笑意溫柔的充滿了寵愛,惹得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只是下去處理一些私事?!?p> 我看著她那副期待的模樣,臨行前,我打破她的妄想。
她還是那副樣子,笑著與我告別。
“等你回來?!?p> 她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我打開門走出去,在回頭輕輕的關(guān)好。
我不太信天時地利人和那一套。
但,今日,老天作古。
這是一棟老樓,沒有攝像頭,一切都很陳舊。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雨下的很大,不少老樓里的電梯都會出點(diǎn)什么問題。
處理好手里的一切,我正打算盡早收拾完離去。
可誰知道,門的另一邊似乎有個人。
相信我,在這種熱血沸騰的時候,我們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踏入領(lǐng)域的一切生物。
在這種日子里,往往電流都不太穩(wěn)定,我能夠清晰的聽到那間屋子里走動的聲音,也能清洗聽到她沐浴洗漱的聲音。
她似乎沒發(fā)現(xiàn)我。
我曾遠(yuǎn)遠(yuǎn)的觀望過這個勤勞的女孩,很符合我的口味,至少和那個女人不同。
我不知道她是太過遲鈍還是太過膽小,我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那個身材臃腫走形的女人。
我不得不對她略微有那么一絲敬佩,畢竟她可是跑到對面拼死敲門了。
本的,我早就站在那門前細(xì)細(xì)辨認(rèn)了一番,她確實(shí)就在門的對面。
我能夠聽到她稚嫩的呼吸,聽清她淺淡的心跳。
只是,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我便離去了。
還不是時候,我這樣告訴自己。
忘了她……
也許是我滿腦子都是一些糟糕的念頭,拖動尸體的時候竟然疏忽了那個臃腫婦人的手臂。
我忘了,她的手臂已經(jīng)被我扭下來了。
她的手臂恰巧打在了108那戶的門下,發(fā)出沉悶的咚的一聲。